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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下立刻就逃跑了。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已经去了医院,并且双腿俱断。
妈妈问她,是不是她推的,她也承认了。但是她明明记得,当时父亲摔下楼梯后,腿还是好的,还来追打她。
但这些话说出来后,妈妈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满溢的悲伤,然后拿出更多的胡萝卜让她吃。
安格尔:“……”虽然乌璐璐承认了是她推的父亲,但这里面有非常多奇怪的点。因为乌罗罗打乌璐璐耳光的时候,是在上午的车站站台,而乌璐璐推自己父亲,是在晚上的家里。
但在乌璐璐的讲述中,她是先挨了一耳光,委屈之下便反击了一下。
前后时间几乎没有间隔。
从乌璐璐的角度来说,逻辑和情理都是自洽的。
但从安格尔的视角来看,乌璐璐的那十多个小时,就像是被偷走了一般。
咦,偷走时间?听上去好像有点耳熟……
难道乌璐璐的秘密,与“时光小偷”有关?
安格尔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时光小偷听上去好像是偷时间的,但祂偷的不是时间,而是选择。
显然,与乌璐璐的情况不太一样。
乌璐璐的这种情况,更像是出现了时间认知的失调,或者记忆的缺失。
除此之外,乌璐璐说自己看到了父亲拿着苍蝇拍追打自己,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腿都断了,乌罗罗怎么可能去追打。
这显然也是一种认知的错乱。
而乌罗罗视角里,被推下楼后,他看到自己女儿那冰冷的眼神,似乎想要杀了自己。
这与乌璐璐的讲述也是不一样的。
安格尔可以确定,在超感知之下,无论是乌罗罗还是乌璐璐都没有撒谎。所以,一切依旧是“病”的原因?
安格尔没有评价,继续询问关于“苏帕之死”。
乌璐璐这边也的确有新的表述,她之所以将苏帕牵走,关到地下室里去,是因为……苏帕咬了弟弟。
乌璐璐说:“父母当时都去了医院,就只有我、我弟弟,还有苏比……苏帕,以及一个保姆。当时,保姆外出去采购了,我和弟弟在家里吃草莓派。我不喜欢草莓派,弟弟爱吃,吃了满嘴的果酱。”
“而恰好,苏帕也喜欢果酱,当时它注意到弟弟脸上沾染的果酱,直接一口咬了过去……”
“弟弟被咬的满脸是血,我吓了一跳,这才将苏帕牵到地下室关着。”
“我当时只是想吓它一下,但后来我忘记这件事了,一天后再去看的时候,苏帕已经……饿死了。”
乌璐璐说到这,眼底闪过忧伤与愧疚。
“我当时真没想过要饿死它……”
听到乌璐璐的讲述,安格尔的眼里闪过了悟:果然又是时间认知失调。
乌璐璐把苏帕关在地下室可不是一天,而是好几天,这才将苏帕饿成了骨头。
至于乌璐璐讲述的,是狗狗咬了弟弟,她才把苏帕关了起来,这大概率也是莫须有的。
至少,安格尔从乌璐璐父母那里,并没有听到类似的话语。
乌罗罗又是一个非常重“缘由”的人,他可以接受有缘由的恨,无法接受无缘无故的恶。所以,如果真的因为苏帕咬了弟弟,乌璐璐对付苏帕,那么乌罗罗肯定会将这件事说出来,甚至可能会谅解乌璐璐的行为。
既然他没有说,那么苏帕咬弟弟的传言,依旧是假的。
但这也不能证明乌璐璐说了谎。
乌璐璐在寄给“解忧信箱”的信件里有这么一段话:「弟弟好像很喜欢吃草莓派,自己也钻进了派里当草莓,还主动送到我嘴里。不过我不爱吃草莓派,于是把这个菠萝派给了苏比。对了苏比是我家狗狗,它经常对我喵喵叫,吃了我送给他的芒果派后,它兴奋的在地下室变成了一堆骨头……」
这段话是混乱的,但如果细思的话,和乌璐璐讲述其实还是能对应的。
总而言之,乌璐璐的情况很奇特,从她的视角里,一切都是合乎逻辑的。反倒是父母突然不爱自己,甚至冷落自己,才是奇怪的。
也正因此,安格尔原本想要询问乌璐璐,是什么时候开始“染病”,以及“染病”时周围有什么人,以此来寻找“人证”的方法是没辙了。
因为乌璐璐自己根本没觉得自己有病。
不过关于“物证”,安格尔也询问过乌璐璐是否寄过信给“解忧信箱”,她的回答是……有。
因为彼时她已经感觉到父母有意的远离自己,她自己又觉得委屈,便写了一封信,想要寻求外界的帮助。
这封信的确是那时的她写的,极有可能就是“物证”,或者说“物证”之一。
物证先暂时抛开不管,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人证”。
在没有和乌璐璐交流之前,安格尔有设想过很多可能的“人证”,而随着他与乌璐璐的交谈,安格尔对于“人证”,其实也有了一些猜测。
人证,必然是与乌璐璐“患病”期间有关的人物。
而乌璐璐患病有三个时期:患病之初;患病之时;患病之终。
人证必然是在这三个时期中出现的。
可以确认的是,乌璐璐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患病了,而其他人也不知道乌璐璐什么时候患的病,所以人证大概率与“患病之初”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没办法溯源。
而全程见证乌璐璐患病过程的斯璐莎,安格尔之前已经确认,并不是所谓的人证,那么“患病之时”大概率也与人证无关。
那么现在“人证”出现的时机,只有“患病之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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