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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看着窗外夜色。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启禀殿下,现在已经是亥时了。”
亥时,在这个时代可以算的上是深夜了。
行军劳顿,又应酬饮酒,他这个父王的身体当真是铁打的。
侍女上前伺候穿戴,刘禅身着常服,缓缓的朝着州牧府而去。
州牧府书房中,刘禅很快便见到玄德公了。
太子宫其实便在州牧府侧畔,这一来一去,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孩儿拜见父王,母亲。”
刘备身穿一袭素色长衫,衣袖飘逸,衣襟上用一颗玉簪别着,下穿一条宽松的丝裤,青褶纵横,他头发未干,显然方才沐浴完。
在刘备身侧,吴夫人身穿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那未干的青丝,与那红润的脸庞,分明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
看来他这个便宜父王的身子,还真的铁打的。
不仅是舟车劳顿,又有应酬之苦,如今更是老汉戏水。
年纪五十多,还有这种精力,佩服,佩服!
“起来吧。”
刘备对刘禅做虚扶手势。
“夫人,去后厨准备些清淡吃食过来。”
“是。”
吴夫人轻轻应了一声,便款款离去了,出去之后,还将书房的门给带上了。
显然刘备让她去准备吃食是假,让父子二人独处为真。
“你我父子二人,许久未似今日这般,对坐而谈了。”
刘备似是追忆,又是感慨。
书房中灯火昏黄,但昏黄的灯火亦是映照出刘备那半头华发,以及那不在年轻的容颜,皱纹在他不服输的脸上肆意攀爬,将一位壮志未酬雄主年轻的身躯化作老迈。
他刘玄德老了。
“父王日理万机,争荆州,入益州,复汉中,每一件事都是需要父王亲自督办,岂有闲暇时间?”
“是啊!”
刘备轻轻一笑,他自微末而起,时被人称作织席贩履之辈,然而,这天下人中,似他这般织席贩履之辈,能做到汉中王的,古来有几人能成?
光凭这一点,他曹孟德就不如他刘玄德!
“百年大乱,雄桀并起。若董卓、吕布、二袁、韩、马、张杨、刘表之徒,兼州连郡,众逾万计,叱吒之间,皆自谓汉祖可踵,桓、文易迈。曹贼干略,戡屠荡尽,逞一时凶焰。我起兵之时名微人鲜,而能龙兴凤举,伯豫君徐,假翼荆楚,翻飞梁、益之地,如今进位汉中王,有克胤汉祚之势,我儿以为,我可称得上是英雄?”
“父王自是英雄!”
对于刘备是否英雄,在别人眼中或许有争论,但在他刘禅眼中,那是毫无疑问的!
“父王天资仁厚,宇量阙毅,岿然为一世之雄。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崎岖百折,偾而益坚。颠沛之际,信义逾明。故能进位汉中王,信大义于天下。任贤使能,洒落诚尽,使群臣诸公以死自效,百姓士卒景从。
父王有英雄之志、英雄之气、英雄之魂、英雄之义,若父王称不得英雄,谁人可称之?”
“哈哈哈哈~”
刘备仰头大笑,刘禅这一番颇为逼格的夸赞,很显然击中刘备心中敏感处。
“年许未见,我儿你不仅是本事见涨,这嘴上的功夫,也是变得愈发厉害了!”
刘备抚掌而笑,接着对刘禅说道:“我是不是英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亦是不算,待我百年之后,让天下人去说,那才算是!”
玄德公还是很豁达的。
“父王豁达,孩儿佩服。”
刘备摇了摇头,轻笑说道:“可是身边的女人多了?都会油嘴滑舌了。”
“父王,这哪有?”
刘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下头去。
“哈哈哈~”
这才对嘛!
他刘备的儿子,在他这个做父亲面前,装什么圣贤?
“好男儿三妻四妾,不是问题,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年纪尚轻,可不能沉迷于男女情事,伤了根基,你可知?”
刘禅重重点头。
“孩儿明白。”
不管是关银屏,还是更加火辣的祝融公主,都是会将人吸干的妖精。
他刘禅要活得久一点,自然是要克制一二。
等他长大了些,再来驯服这些嗷嗷待哺的美人!
“本来我是准备考校一二的。”
在刘禅未平定南中,他作为父亲,自是要考校刘禅平日温书所得。
但他这个宝贝儿子以十二岁之龄,三个月平定南中四郡之地,他也便不好说考校了。
尤其是他送的那封信,三计皆有有深意。
便是作为父亲,刘备也不会再将刘禅看做是年仅十二的孺子了。
他已经有与他平等对话的资格了!
“以你之智,考校就免了,但这天下局势,却是需要你我共同探讨一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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