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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了？”顾清蹙眉。
    “对，因为湖泊被污染了，几千条鱼都死了个干净，现在周围臭气熏天。”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顾清再一次追问，
    这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湖泊有问题。
    农村又没有工厂，连污染源都没有，湖泊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被污染？
    “可以。”中年男人爽快答应下来。
    “辛苦大叔了，这个时候还要出门一趟。”顾清松了口气，
    他就担心对方会不配合，那样调查起来就会麻烦不少。
    不过，
    显然是想多了，警察的身份比想象中的更好用。
    “不，你们这些警察同志才是真的劳累了。”中年男人挠了挠头，
    他看上去很憨厚，如果不是脸颊消失了一半，笑起来会很柔和。
    “那我们就早去早回吧。”
    徐州笑了笑，主动打开大门，给中年男人让路。
    同时，
    顾清注意到一点，这三位老前辈，都只是接过妇女送来的水，一口都没有喝……
    夏凛感受到顾清的视线，她靠过来，在顾清耳畔轻声说道：
    “涉及到神秘案件，最好是不要碰任何外来的食物，只吃我们自己带来的东西，倒不是怀疑村民会害我们，主要是……这会让神秘鬼祟有机可乘。”
    说着，夏凛用手肘戳了戳顾清，“你很警惕嘛，我都打算在你喝的时候提醒你。”
    顾清腼腆的笑了笑。
    他始终记得，
    在村口睁开写轮眼时看到的画面……那是如赤潮一般无边无际的污浊神秘因子。
    直到现在还充斥在夜空中！
    在这样的环境下，
    顾清……真没有心情去喝一杯水。
    “快跟上。”
    前方，已经走出一段路的徐州转过头来，催促道。
    “来啦。”
    夏凛应了一声，拉着顾清追了上去。
    夜晚的风泉村很寂静，乡间小径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走了，偶尔会有青蛙从田地里蹦出来，呱呱叫两声后又钻进另一堆草丛。
    顾清跟在中年男人身后，
    走过十多亩田，路过好几户人家，又转过了两个大弯，
    终于，
    目的地抵达。
    “这种味道……”夏凛琼鼻微皱，
    他们都没靠近湖泊，就已经能闻到刺鼻的臭味，这种味道像极了下水道的老鼠腐败发臭，尸体仿佛泡在水里，发酵了十天半个月的味道，
    刺鼻到了极点…
    “果然被封了。”
    顾清站在田野，眺望前方，他看到湖泊周围立起一圈木板，上面还有用粉笔写的警示大字——“禁止通行”。
    “怕再有人掉进去，我们就把湖泊给围起来了。”中年男人解释道。
    “方便我们进去看看吗？”徐州问道，
    他们想要调查，
    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搁着木牌远远的看。
    “当然可以，只要同志们不嫌弃……”中年男人说着，主动走向湖泊。
    湖泊边缘的木板没封死，留有一些空隙，中年男人手用力掰了一下，
    一条可以过人的缝隙出现。
    “大叔，你们知道造成污染的原因是什么吗？”顾清一边弯腰，钻过缝隙，一边问道。
    “说是赵家兄弟养鱼的时候买到了毒饲料，把整个湖泊都给污染了，连带着里面的鱼也死了一干二净。”
    “被‘鬼’吃掉脑袋的赵家兄弟？”
    旁边，徐州出声，问道。
    “对。”
    中年男人点点头，“因为这个，刘大婶没少去和赵家兄弟闹，说是他们污染了湖泊，才害得自己儿子得了怪病，没了一条胳膊，当时村子里不少人也都觉得是赵家兄弟的错，也是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赵家兄弟最后才搬走了。”
    “不过，这些声音，在赵家兄弟死后，就再也没有了。”
    “毕竟，没有什么怪病，会让人莫名其妙没了脑袋……”
    说话间，
    顾清一行人已经钻过木板缝隙，
    近距离接触到湖泊！
    一眼望去，
    全是死鱼死虾飘在水面上，散发着恶臭不堪的味道，就连池水都泛着淡绿的颜色。
    “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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