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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在农业部看来,米价比盐价都要更重要得多,人吃点苦盐是不会死的,可粮价呢,只要涨个一成,立刻就会有人感到日子过不下去啦!
于根本所在的福建道,以及如今都城所在的广府道,乃至北些的之江道,或许还好一些,即便粮价一时上涨,局面也一时半会不会动摇。川蜀地理上独树一帜,受灾影响较小,也还罢了,夹在这两地中间的省道,本来就是新进之地,人手缺乏,工作才刚刚展开,这几年又普遍受了灾,若是粮价再一波动,要忧虑的那就是会不会有一些有心人起来闹事了。
安南和占城、吕宋等地的粮产量,将直接决定储备仓的存量,储备仓存量是买地粮价的保证——目前来说,江南民心还算是稳定的,因为粮铺价格没有变动,而且始终敞开让买,只要不是转售、囤积,是买回去自吃自用,多少都能买,就算一时买空了,过不了几日,白花花的粮食又从城门处运进来补上了。
偏僻州县受雹灾严重,又因交通不便,补货困难,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下,出现短暂的粮价上升的乱象,是难以避免的,但至少大面来说,在沿江的州县,米的供应依然充足。这种坦荡荡的底气,的确也稳定了民心,尽管其余物价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上涨,很多食物重新变得昂贵起来,但至少民间的秩序是没有崩溃的,算是顶住了第一批骤增的流民。
对百姓六姐的仙库无穷无尽,有一个舀空便会立刻填满的大口袋云云。只有真正知道储备库存量的吏目,那是焦心得夜不能寐,这一次,根本不需要开会统一认识,所有人的积极性都是极高。
在最快的速度之下,素来讲究‘师出有名’的买活军,连发报纸造势喊话的功夫都没做,很突然地就决定‘拨乱反正,扶助阮主,诛杀权臣’,然后军舰从八竿子打不着的顺城登岸,第一件事就是建育种农庄,第二件事,就是通过知识教联络教徒,统计数量,规划起了安南的耕地:地有了,种子在生产了,接下来不还得找人种么!
?种地的百姓是有的,而且不少,安南这数十年间,局势动荡,二主交战不断,而且各自引援外藩,在买地肃清南洋沿海之前,弗朗机人和红毛人都在插手安南争端,在安南建起了自己的种植园——这些种植园可是不把人当人看,被掠进去之后,两三年内,不是干不完活,没有东西吃,慢慢
地饿死()?(),
就是为了换得一点口粮ツ()_[(.)]ツ?ツ.の.のツ()?(),
拼命的干活()?(),
慢慢地累死。他们下手是要比安南的世代大族重得多的。
为了躲避战乱()?(),
百姓多有从平原逃入山中,去种梯田的,平原田地反而抛荒,这种浪费实在是让人痛心——这也是知识教非常顺畅地就从占城港北上进入彩云道的原因,在这片如今得天独厚的土地上,想要好好种地,反而是奢求。这些百姓,对于管理者的身份,半点也不在乎,只要能让他们好好种田,不要再被抓去当兵打仗,他们就很高兴——如果还能赐下亩产七百斤的种子,那他们就愿意为了新的官府操起锄头去打仗!
“当时对外还只敢发话说是七百斤……就看这批制种能种出多少了,倘若是千斤的话……”
谢五哥想,如果真能亩产千斤,那安南的民心就不会是问题了,也不用彩云道的番人过来搜查安南大官,估计这些农户,自己就能把他们抓来。一年三熟的地,一亩地一年只收一百五十斤的谷子,折中一下,就算一年三熟一共是两千一百多的收成,这也能余个两千斤的粮食往外卖。
他们在衙门手下种一年地,所得的盈余是过去几年都想不到的丰厚——说实话,这个条件也算是特为宽厚了,但没办法,时间太紧张了,这些本地的百姓,上手就能种地,高产稻的种子发下去,几个月后就是粮食,现在买地需要的不是别的,就是他们能发自内心地好好种地,千万不要在别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时间太急了,按亩量三斤去估吧。恩芝说得对,现在根本没时间确保农户都按亩四斤去播种。”
关于亩播种量的争论,持续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谢五哥做出了决定,“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下一轮制种不能耽搁了,年前能不能再制一批良种?我之前说要再开一个制种基地,现在沟通得如何了?人数能不能给够?”
“大营那边有消息吗?报上来的新增耕地有多少?还有,普通种储备,这个问题我特别强调的,有去搜集落实吗?我们的高产种只够供良田,但要做好梯田也有人耕种的准备,那他们只能先种普通种,要格外注意——普通种不能被高产自留种污染,你们也知道梯田如果分配出去的话,都会是流民来种,人家走了这么远过来,就指着这一季收成缓过一口气。如果种子出苗还有问题,那人家心里该这么想?”
“现在高产种出来,可以和当地农家买换,这个已经和知识教那边商议过了。”
问题当然是层出不穷的,一个人负责四五个流程已经是司空见惯,谢五哥问的问题先后都有人解答,进度有让人满意的,也有让人皱眉却又无可奈何的——普种收集,这个其实早就该做了,但的确,对农户来说,种粮就是命根子,能用还没种过的高产稻种子去换,那都是对知识教极其虔诚的表现了。
常态来说,应该是要种过一次高产稻之后,又试着自留高产稻种,种一季或者几季,然后农户才会接受按时买种子这种新鲜的概念,对他们来说,种子必须外买,其实是割让出很大一部分安全感,好像从此以后,命门就被捏在官府手里了。
或许
是基于这种思维,很多农户哪怕种着高产稻,也愿意把普种留着储存,而不是换给买活军。等他们愿意换的时候,高产稻、普种稻已经并存一段时间了,这就带来了一个让人烦恼的现象,那就是稻种污染,普种会被混入高产稻自留种,有时外观也很难分辨。
平时,这种污染也只是让谢五哥这些攻关小组的工作变得困难而已,但在稻种短缺的当下,这种污染可能就会带来更大的影响了。但对这种事,大家也都没有太好的办法,谢五哥暂且搁置这个担忧,注意力又转到了知识教那里,“对了,圆性大师呢?他回来了没有?还是仍在前线?是在南线还是北线啊?祭司培训班的成绩单出来了吗?()?()”
一边说,他一边不由得用力挠起头来,操心起了南线的情况,“南线那边,现在如何了?昨天让你们去问问,他们播种情况怎么样了?那里可是大片大片的平原——可惜了,这些年打得如火如荼,抛荒得让人心痛!()?()”
目前来说,南下流民能走到南洋的,终究是极少数,头几季收成的主力军,肯定是得地的安南信众,这也就意味着,只有知识教祭司能熟练地和他们沟通,毕竟,有不少祭司都是这些百姓里冒出头来的,他们天然也能得到教众的信任,农业部要进行宣讲,就得靠祭司了,因而祭司培训班是要先办的,但大家只能尽量分批抽时间来参加——比起种地的细节,对百姓的安抚和组织眼下明显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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