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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通过五尺道往外去联系,疫苗从羊城港送到彩云道深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少说路上都要花个一两年的,这都没说价钱了,好不容易把疫苗都打上了,等最后一个人打好,第一个人半年都过去了,等于没打过,还得重新再来!那五尺道啥也别干了,就光运疫苗吧。
光是看在疫苗的份上,修通昆顺走廊,也是知识教教徒之间的共识,他们对安南的耕地,倒没有多大的野心。毕竟,彩云道靠山吃山,如果走廊修通之后,每年就靠着卖山珍罐头,那都是不菲的收入,未必比种地差多少。
他们也不用交租子,就在山里,种点口粮田,够吃的,除此之外的地,拿来种种烟草什么的,自己抽不完还能往外卖,还有每年定时生长,根本不需要打理什么,到时节去采了就有钱的山珍……
只要货的价钱能下来,该买的能买上,多养活的孩子,周围的地不够分了,能有个去处。这些大人们倒不觉得一定要去澜沧江下游,到那些除了田没有什么别的出产的土地上去,过上一种被逼无奈只能勤勉的单调生活。没有了地主之后,他们现在的生活,自觉已经颇为悠闲宽裕了,下到安南去,种的好像大多是米,那东西也卖不上什么价,还不如在老家种烟草。
“这沿路本来就都是教徒了,还要打仗吗?()?()”
毕竟是经常要做礼拜的寨子,大家的脑子是越来越好使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头人叙述中的矛盾。“打谁?地主们?教徒人
数那么多()?(),
地主人数少?()▆?&?&??()?(),
还需要咱们去帮忙吗?越人有些弱!当时我们可没有谁帮忙()?(),
入教之后没多久()?(),
就自己打赢了!”
说到这里,大家也都自豪地挺起了胸膛:这的确是真的,毕竟佃户的人数总是要比地主多许多,只要有个东西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根本都不需要别人帮忙,他们自己就能把地主赶走消灭。从古到今也少不了这样的内乱,只是在于,地主被杀了以后,他们原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有了祭司的扫盲之后,他们的脑子更清楚,行动也更有章法,一步步地走得很稳,没有被邻近部落的亲戚贵族,驱使着他们的奴隶来打灭而已。
“他们人数虽然多,但都生活在乡下,而安南和彩云道不同,安南的城池衙门还在头人们手里那!”
头人很快解答了大家的疑惑,让他们恍然大悟地‘哦’了出来,“是哟,教友们没有兵器,攻不了城!他们的人数不够!”
攻城是大家都喜欢的,即便没有正儿八经地打过几次仗,大家也能从过往的经验中得出结论:凡是扫荡贵族的宅邸,这肯定都是肥差。这样大家就更热心了,都七嘴八舌地说,“我们能帮忙!我们愿意帮忙!”
“只要祭司给我们搞来锋利的铁器,我们比谁都勇敢!”
“好了,好了,谁会让你们这些没训练过的士兵去打仗攻城。”
头人也被逗笑了,他摆了摆手,“你们啊,能做个辅兵,带带路,做点苦力,都是你们的福气了!要不是打下来之后,马上就要修路,咱们一路往南走,也能带着祭司们一路勘察,定下走廊修筑计划,用不用得上我们还未必呢!要知道,六姐的天兵队里,可不像是敏朝,只有北人——”
他所说的北人,当然不是大江以北,而是澜沧江以北,大家都从祭司那里学了一些地理,知道如今买地发家的地带,的确偏南,是有很多能适应南边气候的兵,其实光看外表都能知道:又瘦又矮,鼻孔宽大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战士的料子。
鼻孔大,就容易散热,能适应丛林那种又湿又潮的天气,瘦小的身材,在林间便于隐匿,而且胖子是十分怕热的,在南边的气候里可说是寸步难行。越是往南边,很多人就越喜欢鼻孔大,以此为美,夷人这里尚还不至于如此,但也是因为他们住得高,天气比较干冷,气候上的差异也是他们不想离开彩云道的重要原因,下山打仗待一会儿还行,待久了他们也觉得太潮热不舒服。
“如今这些年,也不止我们这里,安南也特别干冷,他们越人甚至还有冻病冻死的——听说,去年有一天,井里居然有一点白白的东西,是结的霜!”
虽然这只有一日,但对南洋来说,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低温了,本地人无法适应,又不知道该怎么防寒,因此生病而死其实并不可笑。不过,这气候是有助于北人在安南保持战斗力的,大家也逐渐意识到,拿下安南或许并不是一场大战,而是轻而易举——
买地有攻城器械,有船,又有知识教的民心相助,就连气候也站在他们这边,怎么看都不需要他们这些土人去卖命喋血——这么一来,
他们踊跃相助的热情不也就更加高涨了么?很多人都说,宁可连烟草都不种了,只是在寨子里留下一些劳力种大家的口粮田。余下的人都跟着走,自带粮食,祭司一定路线,他们就立刻开始修路——怎么看,打安南也需要大几个月的功夫,能多修几个月,之后就省了那么几个月的等待那!
“一次还是先做一件事吧。”祭司也不是没有受到感动,他们语气微妙地如此说着,而教徒们彼此交换着眼神,似乎也听出了那份含糊的默许:不管怎么说,祭司并没有直接管理部落,部落里的事,还是头人做主,如果头人让他们这么做的话……这毕竟是好事,祭司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人数不够的话,可以去找那些从八百媳妇国、骠国迁路修好后,允许他们搬到路边上住……”
“你们说,我去找祭司要修路笔记的话,回来我们自学的话,祭司能答应吗……”
这样的对话,在交头接耳间被不断地重复,逐渐化为一些私底下鬼鬼祟祟的行动,而祭司和头人对此似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予以默许,表面上大家还是在大张旗鼓地选拔着对安南作战的辅兵,这些彩云道的百姓,因为交通不便的关系,对南边的具体情况,知道得并不清楚,但仍持有非常强烈的信心。大家以强烈的热情和迫不及待,尾随被选拔出的辅兵偷偷上路。
这群人一路上省吃俭用,对自己相当的克扣,当他们走过了昆明,从这几年来不知什么时候修好的,比较成规模的官道经过,走到了尽头,开始进入便道之后,他们才开始吃喝得好一些,跟随祭司的辅兵晚上偷偷来给他们传信,给他们画下不知从哪里来的,修路的路线,他们砍树皮做了标记,第二天继续如此周而复始的操作。
本来,他们是打算走到估量中自己能力的极限,就慢下脚步,回到标记处开始尽可能地先整修道路——不会有买地标准中官道的质量那么好,但如果先把石块、树根清掉,把土压实,让野草不能发芽,这也是给官道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不过,随着行路的推进,他们逐渐得到消息,说是各地部落的教友,有些在他们后头的,已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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