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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悄悄地相爱吧!爱神正潜伏、在哨所里,张开决定命运的弓,皱起眉头。我熟悉爱神古老的武库中的那些宝贝:罪恶、疯狂与恐怖!——啊,黯淡失色的珍珠!啊,我如此冷静的玛格丽特,我如此白皙的丽姝,难道你不像我一样也是秋日的一缕余晖?”

    想着想着,又一件压箱底的事情蹿了出来。

    是的,当周殊宇终于愿意尝试一点点地接纳他,向他敞开心扉时,自己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那的确是一股令人愉快的温暖。真是奇妙啊!从表象来看,他还是一样的冷漠而沉默寡言,自己也仍然热衷于虚伪的亲切。但他们各自所筑造的隔阂,于他们个人与外人之间的墙壁,的确也消失不见了。

    准确的说,是那两堵墙已经交融在了一起,一边是他们两个,另一边才是其他人。在两人的世界里,他对孙铭辰来说已不可缺少,就像一种新的恶习或罪过。(这当然不会是爱,如果没有爱,人与人才容易交往。就像一个想要感受奇痒的人,疥癣对他而言便成了生活的必需品。

    所以,孙铭辰对这个他可以独占周殊宇的小世界很是满意。——墙的交融,这个过程尽管听起来相当冗长,可实际却发展得十分迅速。并不多几日,他们的相处就变得正常起来。(这正是身处同一个世界的人所具有的特性。哪怕是在那头最庸俗的人看来,也说不出他们在交往的过程中存在任何异样。

    但仍有一点,或者说某些方面,那些过往的经历所留给他的伤害,却是无法再抹去的。诚然,周殊宇的存在能够淡化那顽劣的心理,却也无法将其彻底抚平。——譬如曾经一心求证的执念,(那套凶暴的理论使得他对于施加……某种限度之内的伤害尤为迷恋。

    ……

    大约是在准备拍摄一场班级微电影的那段时间吧。(像是害怕天上的眼睛似的,总感觉有必要先强调一下:在那滴滴答答的交往之后,我早已不再是那样的人了。——必须得强调一下,否则接下来的自我审判就再无法进行下去。

    孙铭辰自然是剧本的男一号,而周殊宇也毫无疑问地成为了等待分工的一名无名小卒。两人对自己的身份安排都感到满意。(若硬要说哪儿差强人意,或许就是自己在大部分排练时间都无法见到周殊宇。

    可是直到最后他才意识到,这其实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幼稚的报复。

    说到警匪战,的确是经典年代伟大的遗产之一。善与恶的正面冲突,永远都能抓住那一颗颗渴望躁动的心。就连孙铭辰都不得不承认,穿上那套复古警察戏服时,他的确是感到了一阵热血澎湃。剧本也很简单,十来个字就能说清楚:查案、对峙、交火、解救人质。——简单的同时还能做到毫无新意(真是了不起,具体内容皆是美其名曰『借鉴』的古早警匪片。唯一的『改进』,就是增加了不少无聊且做作的台词。

    啊、既然都说了是报复,那么也就不难猜到,周殊宇最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是噢,人质。

    当前半部分终于拍完后,其他人便叽叽喳喳地一哄而散。孙铭辰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却仍旧没有见到周殊宇的身影。

    “喂,你还在等他吗?”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这样说道,“会不会因为没有戏份,已经走了啊?”

    “不会的。”他笑着回道。(那个人,画蛇添足者之一,故作关心的姿态也太明显了。

    于是等他一走,孙铭辰就开始了在这栋几近废弃的城郊荒楼中的寻找。

    凭借一种不便言说的天赋,他很快就来到二楼某个完全背光的房间。跨过遍地的碎片以及看不出原形的不锈钢框架,在那个被破损不堪的由夹板所堆积的角落处,他找到了周殊宇。

    “走啦,你没听见他们都走了吗?”

    “没有,他们都走了吗?”他的话听起来有种意料之中的平淡。

    “走啊。”

    见他还蜷缩在那个由夹板搭建的漆黑小屋内不为所动,孙铭辰又疑惑地追加了一句。

    “走不动。”“他们不会把你的手脚捆住了吧?”

    (想到自己当时是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实在惭愧。

    “差不多吧。”(一如既往地,用委婉的词句来表达肯定。

    “你先出来,稍微、探出来一点。”“嗯。等、等下,唔……”

    他似乎使劲儿地挣扎了一下,头却不小心碰着了板子。这栋危屋一震,洒下些灰来。

    “没事吧?”“马上就好。嗯……”“不、不急事的,慢慢来……”

    “啊。”

    在临近出口处,他又摔倒一下。这声极其淡定的『惊呼』着实可爱。

    “嗯,我马上帮你解开……”

    扶住周殊宇,一点点拖着他出来。孙铭辰一边说道,又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刚刚是救了一只灰头土脸的小猫。

    重新回到宽敞处,孙铭辰便着手先为他解开手上的绳子。结的样式他已再熟悉不过,可他却仍然解得很慢。

    “会疼吗?”“还好。”

    于是他又问:“为什么不向他们提出异议呢?被绑着的感觉很不好吧。”

    周殊宇却突然不再回答,仿佛已然看出他是在明知故问一样。

    “因为他们对你而言无所谓吗?”他这才终于点了点头。“你可真是够执拗的。”

    “倒也不全是。”他又突然开口道,“以他们的魄力,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说了,反正你迟早也会找到我的。”

    是么?他们的伎俩,的确也只称得上无足轻重的『为难』而已。孙铭辰的头脑忽而被这句话所引发的热浪所吞没。尤其是此刻,他已经解开了绳结。手腕上被麻绳勒过的痕迹清晰可见,刻在香远益清的洁白之上,就像系在雪白石膏柱上的一串串祈福的红绳。

    孙铭辰不禁咽下一口口水。但周殊宇被囚禁在某间黑屋中的场景,却已经粗暴地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这可不行,——手腕间摩擦过的痕迹,——天呐,自己怎么还是会想这些,——他们就没有想过,封上他的嘴会更真实些吗?——谁来救救我,——浑浊的空气,破败的房间,一片漆黑,他当时又会想些什么呢?——如此意料之中的不安,如薄冰般的不安,犹似一种病态的确信,正是他快乐的核心。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正随着心跳加剧而越发急促,甚至有些断断续续的。一些往昔的画面也倏忽闪现:从高空坠落下来摔碎头盖骨、半张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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