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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就值得他们再下一些本钱了——有句话是没有说错的,不管该怎么用,将来会怎么用,先把这个人教好,到时候才不至于捉襟见肘嘛。
“想得倒是挺美,骗吃骗喝,管饭管到死……继续管着他的饭,待遇么,中级专家吧。”
谢双瑶很快地做了决策,她的笑容有点阴阴的,“找到老师之后,课程么,也按着中级的强度去排,我们买地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他不是沙皇练习生吗?那就得按练习生的强度来上课啊。”
“——注意,政治教育要放在前头,得确保他把我们的道统给吃透,真正打从心底去相信喽——到时候,才能把它带回祖国去传播开来……”
女军主说到这里,也不由得举起手放在唇边握拳,用一个假模假式的咳嗽掩盖了笑意,“这波——这波叫做回馈祖地,跨越时空的火星,怎么能不烧回故乡去瞧一瞧呢……”,
在叙述中,让.阿诺尽量回避了人名,以帮助学生们更好地理解整件事,这主要是因为罗刹的人名重复率实在太高的关系——几乎每家每户每一代都有伊凡、伊万、费奥多尔、阿列克谢、弗拉基米尔、罗曼,就连罗刹人自己都得带上中间名来做身份识别,因为他们的中间名会带上父亲的名字,这是斯拉夫人常见的习惯——在客观上来说对华夏人就更拗口了,当罗曼.伊凡之子又生了一个儿子叫伊凡.罗曼之子的时候,让.阿诺相信绝大多数听众都会被绕晕的。就连早已习惯了贵族复杂名字的自己,在备课的时候都有点捋不顺,更别说这些姓名简单,完全是另一套规则的华夏人了!
“为什么君士坦丁堡会有罗刹国的消息,而其余国家对罗刹国都缺乏了解?”
时不时,还会有一些阿诺没有预想到的问题被扔过来,这也说明了东西方认识的差异之大,因为在阿诺看来这完全是常识,但华夏人是完全没有了解的。他连忙回答,“因为君士坦丁堡是东正教的总部,罗刹国对东正教是非常笃信的,而他们作为北方蛮国,目前的光彩完全被波兰盖过,信仰天主教的波兰此刻才是北欧的霸主。他们几乎已经成功吞并了罗刹,罗刹贵族甚至曾经选出了波兰王太子作为他们的沙皇,只是这个命令从未被真正履行,就因为波兰国王拒绝让王太子改信东正教,而是想让罗刹全国改信而被推翻了,国王迄今仍然耿耿于怀,认为沙皇之位属于波兰王太子,并且威胁要为此再度发动战争。”
“一个国家的贵族开会选了另一个国家的王子来做自己的沙皇!”
所有华夏学生的面孔都皱起来了,呈现出了一种深刻的厌恶表情,甚至有人叫嚷起了‘卖国’、‘汉……罗刹奸’这样的话语来,对此阿诺也并不吃惊,这正是东西方最大的差别,他解释说,“对于华夏而言,国土观念胜于一切,宁可是本土的乞丐崛起,也不愿是远方的异族入主,这种思维模式,我用一个你们的成语来形容——家国之念。对于华夏的百姓来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也可以说华夏并不存在真正的,欧罗巴定义的贵族。”
“因为对欧罗巴贵族来说,他们更情愿是远方的贵族入主,而不是本土的平民崛起,维持住权力的圈层,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们更看重的是权力在圈层中的流动,以及他们身处于圈层之中的事实,那么,不论权力如何流转,他们总有极大的机会去得到和靠近……这是个很大的话题,我打算就此写写一本书,这只是区别的一部分而已,贵族思维的根本不同,造就了东西方权力斗争极为不同的局势。也让血缘在他们的政治中依然有很大的份量——至少比在华夏要重要得多。”
说到这里,阿诺笑了笑,这一瞬间他想到的是在过去一年多时间里,陆续惨死的敏朝藩王,以他个人的见解,他认为北方敏朝的皇帝,在他这些血亲的消亡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也充分地体现了东西方政治逻辑的不同,如果在西方,这些藩王的命运就完全又是另一种走向了。甚至很可能根本就没有谢六姐的出现,阿诺无法想象有一天贵族从西方的国土上完全消失,仅从现在的环境来说,如果买活军不去强势地打破这种循环的话,他甚至觉得恐怕一千年以后,都还会有人对国王下跪,并且虔诚地赞美他们的高贵哩。至于在买地这里,对于‘贵族’这两个字所抱持的普遍的嘲弄,那就更不用去妄想了!
“这么看,如果迪米特里对自己的身世没有说谎的话,那他的确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当然,眼下并不是抒发这些感慨的场合,人们还是在专注地讨论着罗刹佬的事情,经过阿诺的仔细介绍,大多数人对于迪米特里的来历,以及来历所蕴含的政治意义,那种份量,终于有了一些实在的了解,而不仅仅只是一些浮皮潦草的想象。很多人都提出了一点,“如果他在我们的扶持下,把乌拉尔山以东的领域宣称为自己所有,立为东罗刹沙皇的话,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地把那些哥萨克人给管起来,顺便起到分裂罗刹国的作用呢?”
“不管怎么说,有这样的大旗在,总是能给罗刹国带来麻烦,他们自顾不暇,也就不可能一直支持哥萨克人去骚扰建新了吧?”
“这个人,不论怎么用,都一定是有用的——但关键还是要看他个人的秉性,这是个怎样的人呢?”
由于无法沟通的关系,大家都没有见过迪米特里,但自然有不少报道对他做系统性的评估,“不算笨,但性格懒惰,贪图享乐,总想着骗吃骗喝,十分娇惯……是个聪明的草包,异常喜欢甜食,很多人私底下给他起了个狗熊的外号。”
聪明和草包是并不矛盾的两个词——一个人可以很聪明,学什么都不慢,但同时缺乏大局观也没有恒心,在大事上呈现出令人吃惊的短视,那么他在政治上就完全是个草包。关于迪米特里,目前知道的就是这些,“哦,还有一点——艺术天分不错,他虽然还不太会说汉语,但因为用漫画来做过交流,他觉得这样的形式很不错,所以,他现在已经很会画画了,关于他的那些信息都是他通过栩栩如生的漫画告诉我们的。”
“嗯……他们那边的人艺术天分是都挺好的。”
谢双瑶看了一下呈上来的样品,也不得不如此承认,她撇了一下嘴,“看起来是想通过自己贵重的身份骗吃骗喝的样子……你看他的画,多强调自己的身份那。不过,的确也挺有利用价值的,值得为他去搜罗下会罗刹语的教师了……”
要说偌大的买地,找不出一个会说罗刹语和汉语的教师,那也是假话,单单是开原就有能粗略说些汉语的罗刹人,只是这些罗刹人多数也很粗野,判断不具备很强的教学能力,所以就没找人而已,对买地来说,什么样的人没有呢?无非是付出多少行政成本的事情。以迪米特里的身份,就值得他们再下一些本钱了——有句话是没有说错的,不管该怎么用,将来会怎么用,先把这个人教好,到时候才不至于捉襟见肘嘛。
“想得倒是挺美,骗吃骗喝,管饭管到死……继续管着他的饭,待遇么,中级专家吧。”
谢双瑶很快地做了决策,她的笑容有点阴阴的,“找到老师之后,课程么,也按着中级的强度去排,我们买地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他不是沙皇练习生吗?那就得按练习生的强度来上课啊。”
“——注意,政治教育要放在前头,得确保他把我们的道统给吃透,真正打从心底去相信喽——到时候,才能把它带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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