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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既然藏污纳垢,敢和这样的魔教信徒往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闽西自然是不必说了,所有的客户寨子,全都是毁屋分家,族里若有信徒的,要严肃问罪!便是侥幸无罪,合族也必须分家迁徙,近亲之间,必须相隔千里以上,剩下的寨子,用药火炸成废墟,所有匾额一概不许带走,熟地交给土番耕种……现在土番的吊脚楼已经盖起来,秋稻的种子都已经撒下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是大哗,不少人吓得跌到了地上,也有人霍地起身,仿佛就要怒喝什么,但却终于是没这个胆量似的——这样的结果,他们怎么接受得了!
“安静,安静!”
这一回,洪县丞怎么竭力呼喊,都无法止住骚乱了,还是远处窃听的学生们机灵,赶紧拉着看管阻拦他们的衙役,飞跑到街头的县衙,取了公堂里的杀威棒来——那衙役本来也用了八分的心思在偷听,阻挡得不算坚决,这会儿一拉就走,取了十几条杀威棒来,和学生一起把地上一顿好敲,口中喝着‘肃静’,这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那女使者远远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便又续道,“这还不算是最差的——至少大家的性命是都留下来了,广北那些胆敢入来掳掠的寨子,男丁在闽西这里就被全部杀死了,余下的女眷也要去做苦工,又有胆敢抵抗大军的,那就直接炸毁寨子,成年男丁,一个不留,全部处死!土山寨便是如此,不但分出人丁去闽西劫掠,而且还敢负隅顽抗,便直接炸屋伺候,那药火爆炸时,光是倒塌的屋舍,就不知砸死了多少人!”
“天爷啊!”有人惊叫了起来,“怪道前几日我乡里来人了,说这些时候怪得很,有时候白日山头打雷,一声声的又无语,难道竟是——”
“便是药火在炸屋了,”女使者点了点头,严肃地道,“大家可千万不能小看了药火,那东西真不是闹着玩的,便是没有看过《买活周报》,当也听说过红毛炮的威力罢——我们买地药火的威力,要比红毛炮更上了几层楼!”
这话是万没有不相信的道理的,因为红毛炮的厉害,是数十年间陆续经过韩江传来的奇谈,这些客户寨子,多少都是和敬州有亲戚关系,而这关系就能联系到那些下南洋去讨生活的客户们,他们说起海上红毛船舰的厉害,个个都是咋舌,而这样的红毛居然还被买活军给屠城了!可见买活军的武器又是多么的威猛——再看洪县丞的表情,就知道只怕连朝廷都畏惧买活军的药火。这些乡绅——乡巴佬士绅们,一个个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对于前程已陷入了无限的绝望和茫然中了。
“难道除了分家远迁、人毁寨亡之外,那些清白寨子,就没有别的结果了吗?”
到底还是有人不甘心的,也是倔强地问着,只听那发颤的声音,便可知道他的情绪也是到达了极限,倘若真的又得到了一个负面的消息,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了!男使者大概也意识到了这样的情绪,有些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又请示般地望了女使者一眼,女使者倒是神色不变,点头道,“有!清白寨子,自然也有清白寨子的办法!”
绝处逢生!众人才刚是消沉的情绪,一下又昂扬了起来,都是急切地望着女使者,等待她的下文,女使者道,“清白寨子中,最好的例子就是罗安寨了,罗安寨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相聚也不过就是百余里,怎么能不知道呢?便有不知道的,私下问一问同样姓罗的客户,亲戚连亲戚很快也有了个大致的印象。女使者便介绍起了罗安寨的事情:“他们的确是没有参与劫掠,寨中也无人信奉魔教,又知道,这围屋的形式,非常易于滋生魔教信徒,而且不利于我们买地对于村落进行细致管理,实现村民混居,令行禁止的目标,因此主动愿意分家迁徙——这种迁徙,就要宽松得多了,也不必亲人远离千里,隔个五十里就行了,如果是愿意去艰苦地区落户,还能得些银钱和政策的补贴呢!”
——第一,围屋是必毁的,种结果都不能继续住围屋了。第二,家也是必分的,种结果里,都是按直系血亲分家,也就是说,一个人只能带走生自己的和自己生的,其余堂亲不说,就是亲兄弟姐妹都不能分成一户,差别只在于近亲是否可以分得比较近,罪寨远离千里,清白寨子则可以一个在龙川县安家,一个在五十里外的村子里落户……
不要说乡绅们颟顸,和切身利益相关,又说到熟悉的事情时,他们的理解力丝毫不亚于洪县丞,立刻就梳理出了种结果——并且在前两种结果的对比治下,他们认为这种主动分家,近处开枝的结果相对肯定是最好接受的,虽然要毁去围屋也是极其重大的损失,但比起合寨被屠,那肯定还是这种断尾求生的办法好些。
“家匾能带走吗?”还有些人关心的是更加偏重精神层面的事情,极其急切地问着。“那些主动分家的清白寨子——”
“只要是主动分家,而且的确清白,分家时各族人也没有异议,那围屋里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带走。”女使者道,“罗安寨的寨主罗华,就主持着分了好几次——从罗安寨到龙川县这里,一路上的寨子,有罪的不说了,清白的多数都是这么分的,他现在就在中军,若是你们想要分家,我这里倒是可以写一封信,快些送回去中军抢人——敬州这里,县治都是有使者过去的,若是别的县也有寨子要分家,把他先请去了,我们这里可就来不及了。”
任何事情都是怕抢,众人虽还没下定决心到底该怎么做,但听她这样一说,也都先焦急起来:不管最后如何应对,把人先请过来不会有错的。当下便有人要请女使者修书一封,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女使者又是一摆手,把他们的话给堵住了。
“不过,丑话也要先说在前头,”她似乎是有些为难,蹙着眉头想了一会,方才下定决心,有些歉疚一般,徐徐道,“虽说我这里初步看来,龙川县这里似乎的确没有真老母教的信徒,各寨应该都还清白,但这只是我一人的想法,只怕,在执行上,最后不会所有村寨都能按清白寨子的办法来办理——这一点,要先和诸位打个招呼,最后要认定几个罪寨,还要看其余县治的结果,但一个罪寨都没有认定,那肯定是不成的!当真是交不了差的!”
虽然相信大家都清白,但却不能给清白的大家一个清白的结果?这、这——
“好了。”
就这么接连着一番演讲,把大家的食欲全都打到了泥里,便连鸡鸭煲都压根无心享用之后,女使者又换出笑脸来,轻快地拍了拍手,非常强行地终结了这个明明还留有非常多疑惑,极为要紧的议题,若无其事地说起了别的。
“除了追查真老母教之外,我等来到这里,自然也不是没有别的事情要做,这就是要把各行各业的诸位都请来的缘故了——既然广北山区,极易滋长魔教,我们就受累为敏朝代管了,接下来除了追查魔教之外,还有很多事要做,第一件事就是要疏通航道,重新恢复韩江的水运——”
副桌上,立刻有个原本在震惊看戏的汉子精神一振,挺直了腰杆,仔细聆听了起来,在乡绅们目瞪口呆的凝视之中,女使者对这汉子微微一笑,半扭过身子,对着副桌继续吩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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