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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激动无比的维列斯解放了所有力量,只为剥去巴尔的伪装。他的双手之间浮现出一本几近糜烂的破旧羊皮书,正是属于他的神武、『冥潭死海之卷』。
“诡冥式·亘古亡流”
自远处的洞穴尽头开始,周围的一切都被暗紫色的泥潭般的恶光所覆盖。岩壁上拱起一只只骷髅手臂,被众手瞻仰的蝴蝶们则宛若沸腾般通身充满血色,汇聚在一起,化作一条飘渺而真实的血河朝巴尔涌来。但后者却依旧面如平湖。——就好像,无论这副场景在旁人看来如何诡异,如何可怖。在他的眼里,都不过只是如同泡沫一般的残梦。
他手持『布都之凄光』,横刀一斩。
“鬼流·天之御中·螳臂”
极细的一横刀光闪过,那血河须臾间分崩离析。
在寻常的战斗中,“亘古亡流”若是遭受外力而被强制分割开来,便会化作更多的支流。被分割的次数越多,血河的进攻也就越难缠。
但眼下被巴尔斩断的血河,却没能再奋起反抗,而是逐渐消失,犹如溃败腐烂一般……
——『如你所愿』。
这绝不是『布都之凄光』的能力,甚至也绝不会是巴尔“极恶态”的力量。
它是如此地令人不安,唯独维列斯却兴奋到了极点。经过了苦心孤诣的调查,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七十二柱魔神之王、至上四柱之首、雷霆的主人、死亡的奴仆最为反感,也是如今唯一行之有效的术式——
“至上之式·糜烂的君王”
仔细观察巴尔的身后,能够看到一个正缓缓清晰的,比以往任何一个场景都要惊悚的怪物:
一身鲸鱼般光洁油滑的皮肤,长着倒人胃口、互对着朝内弯曲的犄角,以及一双可以抓握的丑陋爪子。它从来不说话、大笑或者哭泣,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脸。在本该是脸的部位,只长着一个黑乎乎,湿漉漉,滑溜溜的,极其扭曲的黑色肉团。
它的所有,就是在一个沉默的君主背后无所事事,令人不安地挥舞着长着倒刺的尾巴。它没有名字,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是腐朽,就是溃烂,是连空气都不愿意靠近的怪物,是足以唬住最顽皮的孩子的夜魇。
如果说,『鬼斩魂』的存在让巴尔的斩击无法被闪避。那么,『它』的助力,便是能将所有被巴尔击伤的事物化作一滩脓水。触之即中,中之必死。但凡他人,只要稍微靠近这个状态下的巴尔,就会遭到『它』急不可耐的恐吓与攻击。实力稍弱者,甚至可能被直接舔舐成灰烬。
只有在面对巴尔的时候,『它』才会表现出些许的温柔与顺从,像是一只听话的狗。
因为,“糜烂的君王”——指的并不是『它』,而是他。
待到『它』完全现行,巴尔的身体也终于完成了可怕的变异:
之前温文尔雅的伪装,早已在『它』的舔舐下灰飞烟灭。巴尔原本束好的长发早已散开,无风自动;头上长出尖锐的犄角,眼眶周围显出一圈浓烟般的黑色;鲜红嘴唇上的獠牙显得格外恐怖;背后深处一条尖长的尾巴,仿佛一条随时会夺人性命的毒蛇;双腿也变得干瘦漆黑,就像一根被烈火充足炙烤后的木炭。
至上之式下的巴尔,就连散发出的气息都充满腐蚀性。他脚下的岩石正在溃烂,显而易见,这种不容置疑的糜烂绝不是自然的基础造物足以抵御的。所以他需要不断地移动,以寻找新的立足点。
上一刻还在空中耀武扬威的血蝶,此时已争先恐后地散开。稍慢一些的,还未等反应过来就直接化为了灰烬。
但维列斯本人却顶着腐蚀之气,下半身幻化为人的形态,一步一步坚定地向着巴尔走来。
“这就是你想要的?”巴尔喉咙间的振动低沉得可怕。
“多么美丽威严的皇帝啊,你……”
维列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颤抖着抚摸着巴尔的脸庞:
“你以为我看不到吗?刚才,为了不让洞穴崩溃引起坍塌,害死你的那些人类队友,你将你的两个『鬼斩魂』守在岩壁两侧,自己一边攻击一边格挡。为什么?”
“可分明——破坏与死亡、腐朽与溃烂才分明是你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地与自己抵抗呢,我的陛下?”
罔顾灼人的腐蚀之气,维列斯用双手捧住沟壑纵横的脸庞,强迫巴尔看向那张投影,去满心欢喜地欣赏奥金涅茨众人艰难抵抗的模样:
“你想让我放了他们,是吧?你所剩无几的理智,仍拽着这副身躯的缰绳。糜烂的君王,在“鬼使形役”拖延的时间内展现冷酷,以此愉悦我。直到我不再有兴趣搭理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再通过天之御中将我彻底诛杀。”
“可惜,你的戏剧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漏洞。假如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迎接属于自己的命运。就应该立时撤回留在他们身边留下保护符。下意识的怜悯,让君王的威严破绽百出。”
“不知你是否怀疑过,自步入我的领域后,就一直感觉不到那几个人类的气息,是因为我的幻术高超吗?”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用这种拙劣的光影欺骗您呢,我的陛下?”
“只是,我好像从未向您汇报过,这面投影——它其实并不是实时的?”
巴尔浑浊的双眸一颤。眼前的光影一阵闪烁,就变成了几只正在大快朵颐的巨虫。以及站在画面的正中央,正抬起头与他对视的,行尸走肉的奥金涅茨。
“噢——『曜神保佑』,我一直很困惑,他们该如何向『死亡』祈求『生命』呢?”
“不过呢,疑惑归疑惑,我还是替您完成了他们的……”
碰!!!
维列斯话还没说完,便被巴尔一掌拍飞,几乎被镶进岩壁中。他的目光正好对准胸口被击中的地方,刺鼻的黑色浓烟,周围的皮肤隐隐渗出宛如小蛇一般的黑血。此情此景,以及这种剧痛,令维列斯不禁笑道:
“哎呀呀,不仅见证了你的堕落,还又一次看到你恼羞成怒的样子,我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哗啦一声,岩壁中的维列斯又骤然化作一团黑水融入岩壁上的泥潭。
越发相似的臭味向巴尔逼近,又一只维列斯出现在他背后。淅淅沥沥的触手从各个方向将他抱住,犹如捧起一个华贵的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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