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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的确,总不可能只是为了些粮食就悍然发动战争……”
“倒也不尽如此,看它们的进攻方式,或许是在故意消耗有生力量也说不准。”
“嗯……这话也在理。”
……
与此同时,联合指挥部内早已一片哗然。
似乎是看到防线暂时的稳固,聚集在此处的军官也开始急不可耐地讨论起阴域的进攻目标来。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那模样既专注又漫不经心,像是海上的漂浮物一样,一会儿漂到这,一会儿翻个身的。这就令他们的话语中不禁透露出一股意外,至少是不适应。
这场战争轰轰烈烈地持续了整个白日,却忽然在黄昏来临的前一刻忽而被遏制住。——“西高山战区的反应相当迅速,唯一的一支舰队已经顶替了黄泉舰队的位置。”——他们无暇感慨或感谢上前代七星将的高瞻远瞩,亦无暇哀悼死去的战友。这么说起来未免令人唏嘘:这群人希望能够解决战乱却又苦于无从下手。只能像个等待法官宣判死刑的囚徒那样,遭受着实实在在的绝望、以及纷乱且朦胧如泡影的希望的轮流折磨。
着实令人抓狂!如此倒不如接着酣战一场,——真不如再接着大战一场!至少这样能够让他们感到自己正在出一份力,而不是像个瞎子摸大象那样,以瞎猜来打发时间。——由于佟鸠羽还在等待情报部门的调查结果,这些杂乱的意见也始终无法统一。
“首辅大人,”一个身着便衣的家伙走到佟鸠羽耳边悄声道,“这是紫薇宫多年前暗中设在广贤城的研究所。”
说着又偷偷递给他一张纸条。
佟鸠羽背过身去,板着一副僵硬的面孔,像是透过纸面还看到了别的什么一样。
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面部的几条肌肉稍稍动了一下。对佟鸠羽而言,大部分时候只需要通过微妙的表情变化,便足以左右他人的行动。情报局的人也很识趣,再次接过纸条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指挥部。
紫薇宫。
这三个字,差不多就是七星将的代名词……
律武从未向自己提及研究所的事情,难不成并非是由他们这代七星将所设?
至于前代七星将,一辈子都在为重整名声的事情劳碌奔波。想来也不大可能。
上前代吗……倒还有些可能。
基因研究……亵渎的实验……
如果真是这样,尽管荒谬,倒也算是终于能说得通了。
佟鸠羽微眯着双眼,眼角的鱼尾纹像是响应着什么号召似的四散开来,在原本就灰黄无光的脸上又多留下了几道阴暗的沟渠。但越是如此,他双眼中闪烁的光芒就越是显眼。这光彩仿佛显示着,由它包裹着的瞳孔,总能比别人看到更多的东西。
不知是谁先忍受不住这哄闹般的无聊,倏地打开了窗户。佟鸠羽突然看到日落,周围变得薄暮瞑瞑。窗户里浮现出乳白色的阴霾天空。以及渐渐趋近黑暗的海面,就像一团吸水的海面越发沉重,最终沉浸在了阴影里。尽管天边始终喋喋不休地试图给这张画框打上白光——巨大的眩晕——但毫无疑问,最终也不过只会重新变成在永夜的漆黑中狂乱起舞的战火罢了。
他的双手紧握住拐杖。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充实、厚重又新鲜的夜晚即将来临。
说实话,就连佟鸠羽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当着这样奇异的画面,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周殊宇。
然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们同时感到极度的兴奋,因机智灵巧的旋风的翅膀、而从容不迫地保持平衡,”
徐徐微风拂过,带着稀疏的树叶沙沙作响。是月亮不禁打了个哈欠。
固然,夜幕无法遮掩住战争的狂热,但在无意间却使得某些紧贴着战争的地方显得格外静谧。紧紧依偎联合指挥部的缓缓的『望月砂』便是这样一个例子。幽夜的黑色大衣抹去了野草、瓦砾和垃圾的废墟,只留下带着光亮的大致轮框。
站在低矮的山丘下,可以望见,那处仍然遍布着灯火的地方。从战场飘散而来的烟尘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薄纱。几束探照灯的强光正对着无穷的天际摇来摇去,像是一只只苍白而无力的手臂,浑浑噩噩地乱碰乱撞,像是一刻不停地伸向天空索要着什么。底下,幽暗的礁石般的帐篷一直扩散到无法眺望的远方,因此,那一带的零碎的火光也像是月光照射在风微浪稳的海面,浮动着反射出的庄重而典雅的点点雪光。
真是不可思议。那里的海面透着一股与这场亵渎的战争格格不入的沉静。可以想象,身居其中的人正一动不动地端坐在亮而无热的光下,在沉默中思考着天理究竟为何物,又或是在冷峻中策划着如何更好更快地杀人。在这样漫长的黑暗之中的,犹如发光的萤火虫群的漫长的灯火带,即安抚着单调的安稳,又像是在昭示着某种安稳的微弱。回想起来,废墟的垃圾堆里,啤酒瓶的碎片其实也会散发出同样眩目的光芒。
如果此刻仍是白昼,那么,人们就会很容易地发现:一团偌大的乌云正缓缓向着他们的头顶聚拢。从它的体积不难看出,今夜一场大雨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实在令人惋惜的是,现在正值月黑风高之时。
撇开人造的灯火。只见一重重黑云攒聚,将明月遮蔽。大海黑沉沉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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