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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也属陌生面孔,但从她的穿着打扮能辨识出她是干冰人这一行的。
一群人刚出屋时还都一脸紧张,有好几位缩头缩脑,出来后见到官差是妉华,都没了紧张。
一个油头油脸的男子顺手给了下一个孩童脑后一巴掌,“乱喊什么,哪是官差,吓老子一跳。”
旁边的吊梢眉妇人不乐意了,拉过孩童,“你自己胆子跟个针样,打我儿子做什么。”
“怎么,我管教一下自己的侄子都不行。”
“吵吵什么吵吵。”后出来的老妇人喝了声,两人没吵下去。
老妇人长着一双三角眼,满是皱的面皮松驰,嘴角下拉,一副刻薄相。
她出屋后,自然地被围在了妉华认得的几人的中间。
霍家人吵吵的时候,三个陌生人也没安生着。
三人里打头的是个中年妇女,穿金戴银快跟媒婆有的一比了。
另两人都是男子,一个二三十岁,满脸奸滑,一个二十上下,流里流气,眉眼里还带着股狠劲。
流里流气的男子惊喜的眯着色眼,“这就是善小娘子?”他还以为一个会舞刀的小娘子长的会很粗陋,谁知长的这么好看。
奸滑脸的双眼也不怎么规矩的望着妉华,“三弟,这样的善小娘子,你该满意了吧。”
“满意,怎么不满意。”
院子里的一众声音都没被妉华错过。
真当自己家了,妉华先容这几人蹦达一会。
她不紧不慢地走进院子,先往霍家人那边走去。
这家里只剩下她一个,如果她死了,家产会落到眼前这些霍家人手里,他们有杀她的动机。
只是那种毒药的气味要离的近才能闻到。
见妉华没怎么看她,拿她当陌生人,老妇人的嘴角下拉的更厉害,“善丫,见了奶奶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爹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妉华瞟了她一眼,“我奶奶的鬼魂从地府回来了,我怎么没看到。”
老妇人叫佟芦花,的确是霍山牛的生母。
在霍山牛两岁时,同族的做猎户的堂伯放出风想过继个儿子。
这位堂伯的妻子早些年难产死了,一尸两命,堂伯没再娶妻,年岁上来后,便想过继一个儿子养老。
佟芦花夫妻俩听说会给十两银子的断亲费,当即找上门,把霍山牛过继了出去。
佟芦花生了五子二女,不缺儿子,当时叫霍四娃的霍山牛在兄弟里排行第四。
堂伯成了霍山牛的爹,佟芦花成了霍山牛的堂婶。
两家里有正式过继文书,也已重上了族谱。
霍山牛当时只是个两岁多的奶娃娃,可以说是猎户爹一手拉扯大的。
霍山牛的猎户爹早早去世,后来霍山牛成了捕快,佟芦花一家贪图霍山牛的钱财和捕快身份带来的好处,跑过来认亲,霍山牛没认他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霍山牛碍于佟芦花是他的生母,有些顾虑,没用太强硬的手段,倒让佟芦花一家缠上了霍山牛。
霍山牛跟其他捕快换岗到了芸山镇有一半是为了避开佟芦花一家人。
芸山镇离县城很远,过去都是山路,找过去得走个一两天,真把佟芦花一家甩开了。
再之后霍山牛成了捕头,闯出了凶名,佟芦花一家不敢过来纠缠。
原主的记忆之所以这么清晰,是因为在霍山牛死后,得了信的佟芦花一家再找上门,说要认回原主,实际打的是原主的家产,以及原主差事的主意。
佟芦花气的声音发尖,“你个不孝的东西,敢咒我死!看我不……”
“娘!”旁边的男子拉住了佟芦花,“今天办正事要紧,别闹的成不了。”
佟芦花这才没再骂下去,“善丫,我给你订了门亲事,正等着你回来,今天把这事定下。张媒子跟金家人都来了,庚贴已经交换过了,趁着热孝没过,把婚事办了。”
张媒婆适时上场,拍了下手,笑道,“善小娘子跟席三公子可真是天作之合,男才女貌,是天定的姻缘。”
她之前也给妉华的捕快装束和冷脸吓到了,但见到妉华没有发火,被佟芦花骂不孝也没马上反驳,以为是被佟芦花压制住了,心里瞧不起妉华的同时,觉着自己这笔丰厚的媒钱要到手了。
“善小娘子还没见过席家三公子吧,瞧这位一表人才的就是。席家在可是平浦镇第一富户,平浦镇的布店米店都是席家的……”
妉华的视线转向三个陌生人。
张媒婆说的席家三公子席守贵,是指流里流气的那个。
另一个男子席守贵的大哥,两人的相似点就是丑,同款的三角眼,蒜头鼻。
她朝着三人走过去。
虽说这三人给她下毒的可能性较小,但也不能放过。
她刚才没再反驳佟芦花,是因为打嘴炮没用,也没必要,对于这些人,用文的没一点用。
佟家人要是讲理,当年就不会腆着脸缠上霍山牛。
妉华把注意力用在了分辨佟家人身上有没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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