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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铳管八尺长的抬枪,就是纯怪物了,通条都要用步兵矛。
那玩意装在战车上,枪口朝前都快超过马头了,射击角度只能是前后六十度,根本就不可能在行进中装弹。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指挥官,会把抬枪战车当做三眼铳或鸟铳的射击平台。
毕竟战车用抬枪,优势是射程远,能在单兵火器的射程之外击毙敌人,进入射程之后的对射环节,战马很容易被打伤打死。
欧阳衮就像做梦一样,张献忠像个魔头一般在耳边喋喋不休,催促他进军、催促他出击。
然后违背了自己所有常识,火箭弹在头顶飞曳、步骑兵在后面滚进、抬枪战车在两翼冲击,脚步根本没停,就以行军纵队扑上去把敌军一个营撞碎了。
甚至战后复盘,他还觉得自己……打得挺有章法。
损失非常小,抬枪战车从两翼冲出去就基本上趴窝了,敌军的佛朗机炮用散子喷过来,就能打停好几辆。
何况还有一些疯狂的骑兵,端着像迅雷铳一样的粗管子贴上来放四处乱飞的火箭,那是真四处乱飞,甚至有些火箭在飞出铳管后被风一吹,调转方向朝斜后方飞窜。
一个骑兵放出三支火箭拔腿就跑,战车的挽马被铁丸打中,吃痛狂奔会把车轮扯掉。
不过战车上的士兵仍能凭据战车作为掩体,用重型火枪或三眼铳对靠近的敌军进行射击。
还真别说,三眼铳在元帅军虽然主要作用是工具,在杆子尾部装上铲头和锄头,用于挖掘壕沟,但是在近距离防御敌骑,倒是一打一个准。
随后步骑兵赶上来,逐走敌骑,反倒使抬枪战车的损失很小。
一场快速解决的战斗下来,欧阳衮的奇兵营,死伤的士兵比死伤的战马还少。
战斗速度超出所有人的预料,等马科率领骑兵抵达战场,欧阳衮和张献忠连战场都快打扫完了。
气得马科把关刀掷在地上:“张部堂,这就打完了?”
“前边还有。”
坐在一辆被掀翻马车上的张献忠正端着一杆白造火箭铳,指向天空从尾巴上看,只能看到盾牌内面,闻言转过头看向马科。
就见马科一甩缰绳丢给部下,迈着大步走过来。
张献忠朝北边努努嘴,笑道:“十八里外,本来是十里,前线一崩又缩回去了,八个营都被吓得就地驻营。”
马科也被吓了一跳:“两三万人?”
“只多不少,要不是咱老子,欧阳衮都不敢打扫战场。”
张献忠说着,把火箭铳往地上一扔,非常骄傲地仰起头道:“结果你看,还是姓洪的驴球子先怂!”
张献忠快爽死了。
在刘承宗身边快两年,连脏话都不敢说,他都快变成个文明人了。
终于被放出来,打了这么一仗,还玩了最新式的火箭,酣畅淋漓。
“十八里外,塘骑可探明敌军主帅所在?”马科还是手痒痒:“我去冲他一阵。”
“嘁,能冲老张早去杀他个裂幕斩将。”
张献忠挑挑眉毛,从下往上看了马科一眼:“你娃算白跑一趟,三边总督啊,姓洪的准备充足得很,撒了铁蒺藜、放了拒马栅,正好你来了,帮忙押俘虏,回去跟任帅汇合。”
“这……”
马科被憋得一口气没上来,他妈的刚来就跑回去啊?
张献忠心说,你以为我想跑啊?
八个营,人家都不用展开,不拐弯扑下来就能把他们这四五千人合围,到时候他们反应慢上一点就是四面包围,恐怕他们连一个时辰都挡不住。
正当他们把战场上能用的兵甲器械都收拾起来,装上战车,赶着缴获的骡马准备撤退,突然有塘兵退入阵中。
很快,欧阳衮便快步走来,一脸振奋道:“西北跟第一旅的塘骑接上了,他们正在追击洪承畴!”
“啊?”
张献忠、马科面面相觑,俩人脸上都是大大的不解。
说实话任权儿的第二旅在这场战役中表现极为出色,自红寺堡出兵,四天三夜先后歼灭、迫降五营敌军。
但他们的作战范围其实不大,就在这两日可达的百里路,战斗过程也谈不上辛苦,甚至围着张应昌,各营还都歇了两天。
而刘承宗亲率的第一旅就离谱了,他们开始在红寺堡,然后去了四十里外的鸣沙洲,又渡河到十五里外的枣园堡,后来又收到消息,六十里外的广武营也降了。
现在第一旅又到了他们的西北方向。
张献忠板着手指头在心里算了算,抬头难以理解地看向马科:“这蹿了二百多里地,大帅的第一旅是什么东西,铁人吗?”
日行六十里不奇怪,很多部队行军都能比这个速度快。
但问题是,他们这支军队自西安发兵就没好好修整过,连续行军一千一百里之后,又在四日内蹿了二百里路,而且看架势还要继续蹿下去。
相较而言,还是走一百里路,在金银滩上殴打张应昌的第二旅更舒服。
张献忠从翻倒的马车上跳下来,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扶正了自己的文官铁帽子,对马科道:“好了,你也不用回去了,大帅的命令很快就会过来,我估计第二旅要汇合。”
说着,欧阳衮就已经叫来传令骑兵:“把奇兵营见到大帅塘骑的消息告诉任帅,让后面先做好准备。”
命令发出去没多久,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欧阳衮、张献忠和马科就兴冲冲地见到了塘骑。
准确的说,是跑回来的塘骑。
塘骑带来的不是刘承宗的命令,而是前方急报:“将军,前面八营敌军拔营了,兵分两翼包抄过来,来得很快,最多一刻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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