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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薛家,则是薛仁贵的后裔,官宦世家,跟左懋第有点看不对眼,但也没扯后腿。
一会儿给西安府士绅设个咸阳宴,一会儿在各地征收物资,一会儿又要铸炮运药,总之啥事儿都干,惟独不攻城。
当明军的鬼兵出城,在外面一顿乱打,刘承宗和王文秀都没当回事,甚至心里还有几分嘲笑。
明年免征,可以后年征。
另有一支敢死小队,不携任何书信、信物,背下陈奇瑜所有要求,趁乱冲出围城营地,将口信送往各州县。
事有轻重缓急,韩城并非潼关那样的必争之地,耗费人力物力,去强行攻打这样一座万众一心的城池,搞的士民仇视,对他来说没有益处。
保境安民已经很吃力了,你让我主动发兵,跟刘承宗野战?
他寻思,这陈总督也没拿我当个人啊!
过了两日,又往东边调走五千。
围城的军队也一会少、一会多、一会又少的。
古时绝大多数瘟疫都是军队带来的。
崇祯三年他中了乡试亚元,四年中了进士,五年授官,陕西韩城知县。
因此实际上,军队不但无法遏制瘟疫,在瘟疫面前,他们要比城里的普通百姓更加脆弱。
唯独,刘承宗的身份错了。
你左懋第要是大明的超级忠臣,堂堂进士,就一辈子跟韩城知县这个七品官杠上了,那刘承宗更无所谓。
就这么说,左良玉、邓玘、汤九州这些明廷大将,面对流寇进山,一般也不敢进山区追剿穷寇,偶尔进山,也是败多胜少。
陈奇瑜没有多少跟外界联络的渠道,整个西安府甚至陕西的情况,基本上是盲人摸象全靠猜。
这封信从头到尾,全是最正确的话,即使是再有心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也找不出刘承宗究竟说错了什么。
而对郊野乡村的百姓来说,其实如果没有兵乱战祸,以这个时代的交通环境和人口流动性,瘟疫反倒并没有那么恐怖。
自从魏迁儿占领西安郊外以来,城外的围城军队多一点、少一点都让他牵肠挂肚。
说实话,左懋第在韩城的衙门里,一听说刘承宗给他写信,一猜就是要劝降之类的话。
左懋第到韩城,还没跟上一任知晓交接公务,流寇就也来了,所以上任第一天就开始收敛粮畜,坚壁清野,征兵、调饷、防河、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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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元帅府的校尉领了刘承宗之命到韩城,左懋第就在城外的苏武祠给他们摆了个鸿门宴。
因为劝降已经开始。
大伙儿面面相觑,对于大元帅的疯言疯语,统统遭受极大的精神污染。
先是魏迁儿一个大营占领郊野。
而军队无疑是人类最看重聚集的组织形式。
他们甚至捉住了几个为陈奇瑜送信的小兵,但身上没有任何信物、书信,只说是受不了围困,借机投诚,就分在百总队下面当辅兵了。
在陕西,谁都知道他很能打。
元帅府的校尉都尉回去叫人,喊来了在耀州驻军的米剌印,刚把这座土城围住,魏迁儿那边就发现了瘟疫。
韩城知县叫左懋第,是个山东莱阳籍出身士大夫家庭的猛人。
崇祯二年,莱阳的莲社头目董大成举兵,五千白莲教徒围攻莱阳城,当时还是秀才的左懋第登城参战,发炮迎敌,结果火炮质量不好,炸膛了。
明廷的重兵集团在关中一败涂地,我韩城十一路民壮常备军六百人,算上冬月临时的义勇募兵乡间壮丁,都凑不出一个营。
崇祯六年,左懋第号召富户乡绅捐钱捐粮、恢复生产,流贼又来了,他接着督兵进山追剿五十里,最后在河上作战取胜,将残敌击溃。
左懋第被炸伤,匆匆包扎,换了门炮接着放,击毙一名莲社头目。
防范,在宜散不宜聚,要亲友绝往来,病不能问,死不能吊。
陈奇瑜最大的猜测,是皇上又派了一支军队,打到潼关了。
祖、父亲叔伯、堂兄弟三代全是举人进士、文武官员,叔叔是登州卫镇抚、姐夫是登州的游击将军。
刘大帅宣布,因为你左懋第的韩城知县干得好,韩城一年免征赋税,守城士绅吏民具有嘉奖,再接再厉,回头让吏衙给你记功举卓异。
落得一番美谈不说,刘承宗想念祖国了,还能来韩城博物馆看看前朝余孽。
还有的人,比如薛家有个叫薛行的后辈,足智多谋,不过天生偏盲,视力受损,有只眼睛是斜视,长得就很离经叛道了。
苏家和牛家是商贾,前者是苏武的后裔,早年经营当铺,后来在苏州开了‘和合苏’绸缎庄,生意火火,一开战就上万两银子往城里捐。
今年免征,可以明年征。
陈奇瑜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一切都是因为潼关卫的指挥使张尔猷,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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