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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实打实的双层铁甲兵,如今又是夏夜,几个大队的双甲骑兵,最多一个时辰就都趴下了。
稍有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显然不对,既然眼下王文秀已告知各小营遣探马,刘狮子认为自己也不用反应那么大。
就他稍做思考的时间,张天琳和高应登也跑过来了。
这二位是求战来了。
王文秀、高应登、张天琳仨人,张天琳起的最晚,但来的最急。
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刚睡醒,发巾没戴、铠甲没穿,就连眼角的眼屎都没擦,倒是没忘挎马刀,光着膀子一阵风似的就窜进中军,差点被虎贲兵当场拿下。
人刚到辕门,才从马背上滚下来,声音已经过来了:“大帅,末将标下骑营兵将踊跃请战,只消一刻,三千骑就能驰击十里,给袭营敌军包个大碗,一个都别想走!”
刘承宗看着他,心说你这瞎话是他妈张口就来啊,瞧瞧这刚睡醒的模样,还踊跃请战。
怎么着,我帅府骑营部分将领已率先掌握托梦请战技术?
一看他戏谑的眼神,张天琳就知道大帅不信,当即道:“真的,末将都来不及着甲,就被部下推过来请战,兵将让赵之瑞带着,已做好出战准备。”
一边的高应登心说,张天琳这狗贼打仗动作快,请战动作也快,他的马步火器营跟在后边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这会好不容易见刘承宗眼神瞟过来,连忙道:“大帅,卑职标下也一样。”
刘承宗见状不禁大笑,道:“全师而来,敌军不敢;小股来袭,你等也不必如临大敌,不要因急于求战自乱阵脚。”
他说得很轻松。
倒不是他对这次夜袭并不重视,南边很有可能存在陷阱,当然要打起十分精神。
只是早在下营之时,刘承宗就考虑过遭到夜袭的可能,这才立了四大八小十二环营,防的就是夜袭。
他的营地很难被敌军夜袭攻破,实际上如果明军在白天做好侦查工作,看见他的营盘,就不可能选择夜袭的战术。
八座环营每营四五百人,任何一个方向的小营遇袭,只要拖住敌军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得到左右两小营的支援。
三个小营拦住一炷香的时间,里面的大营就能穿戴整齐,以临阵状态投入战斗,敌军战术就无效了。
夜袭的最大优势,就在这个袭字。
像渭河南岸,张献忠向龙在田发起进攻,那不叫夜袭,叫夜间会战。
而夜袭,是以有准备打无准备,少量兵力扰乱敌军,短时间打出打碎指挥链,使其在惊慌状态下不攻自乱。
在环营保护之下,大营有充足时间准备。
夜袭的兵少,根本无法构成袭击。
夜袭的兵多,那就是夜间会战。
胸有成竹,自然临危不乱。
所以刘承宗不怕错失良机,只要防住夜袭,就是胜利。
“对于夜袭明军,我们无需将之歼灭,营外黑灯瞎火,出营乱战,最好也不过是把人杀散了,而我军马摔断腿、人挂在树上之类的损失也必不可少。
刘狮子摆摆手,对张天琳等人道:“今天夜里,张天琳和高应登不该急,该着急的是左良玉、曹文诏之辈。”
说来好笑,在急躁这件事儿上,他有非常清晰的自我认知。
他就是个战争风格非常急躁的领军者。
发兵就找人、见面就开干,急于求成,追求开战俩仨月就毕功一役。
这本身其实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但他的对手和部下,普遍都是更加急躁的将领,以至于非常邪门儿,显得他还……就还挺稳重。
这种在开战前就寄望于短时间结束战争的心态,搁在过去的任何一个王朝,都属于急于求成,打仗稳败的完蛋玩意。
即使战争从来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再开战的理想状态,政权的军政首脑也会尽量拖延和平时期,做出最大限度上的战争准备,以期战争来临时有更好的状态,取得更高的战胜几率。
唯独在崇祯年间的大明,没这个条件。
没后勤准备,哪儿都没粮,准备个屁。
相应的侦查准备、试探攻击、战场选择、改造地利,也都变得非常简略,没时间,干就完了。
这种大环境之下的风气,使交战变得草率而冒险。
而在大家都倾向于冒险的时候,谁的准备更充足、谁更稳重,谁赢。
夜袭,在刘承宗看来,正是明军急于求战的表现,这让他不由得笑道:“我看啊,该给杨承祖记上一功,烧营有效,宁夏军今夜休息不好,不敢将战事拖到明日。”
来的肯定是宁夏军,这都不用想。
左良玉和艾万年的昌平、延绥军都在城下,龙在田的云南军跟张献忠对峙,只有宁夏军闲着,能出动上千兵马渡河袭击。
“现在就看其发兵规模了。”
刘狮子对麾下部将安抚道:“若不算南边,发兵规模超过两千,我们就得小心南边,敌军可能全师进犯;若不过千余,那这次夜袭我估计整个兵力也就两千。”
张天琳眨眨眼,先看看刘承宗,再看看王文秀,又看看高应登,最后又看向韩世友。
发现王文秀、高应登、韩世友的脸上,都带着和他一样的迷糊,这才放下心来,抱拳问道:“大帅还请示下,这……咋判断出来的?”
他不理解,为啥超过两千,宁夏军就可能全师而来;不超过两千,兵力就最多两千。
刘狮子只说答案,中间的解题过程,他悟不出来啊!
刘承宗被问得愣住了,盯着他们仨看了半晌:“不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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