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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塘兵,把所有人都压向刘承宗所在的方向。
也就是茂陵南部。
而与此同时,在刘承宗那边,意识到祖宽居然在劫掠的百忙之中还敢拿塘骑四处乱洒,甚至扔到了自己脸上,他能干的可就不仅仅是在压缩塘兵了。
他甚至从乾州调了从征的县伯多尔济标下千总秃八,命其率一千和硕特骑兵奔赴兴平县西郊,从西边防备祖宽部流窜。
双方均以渭河北岸的战场为中心,辐射向四面的大战场上调兵遣将,互相遭遇的塘骑在平原上互相冲击驰射,为己方军队挤压争抢安全空间的同时,将敌方情报飞速报往中军。
就在这个过程中,杨正芳的镇筸军站在渭河北岸的军阵里,硬生生挨了七轮炮弹。
说实话张天琳都受不了了。
他是故意让炮兵的打放间隔长些,好让敌军认为他们没那么精锐,以此来吸引敌军主动发起进攻。
如果易地而处,敌军的野炮在两轮射击的间隔足有半刻,他很可能在第三轮炮击开始时,发兵列队向炮兵阵地发起冲击,就算不能把火炮夺下来,也得迫使火炮移动。
至于环伺在侧的骑兵,其实只是看起来吓人,毕竟谁会拿金贵的骑兵强冲一个刺猬阵啊。
但杨正芳偏偏硬拖着挨了七轮炮击,直到第八轮都准备开炮,才突然在军阵中发出呜呜的号角声,一个个穿戴整齐的镇筸重步兵才结出大队,迈着稳健的步伐越过土垒,向四百步外的炮兵阵地发起袭击。
杨正芳不是怂,他也是在等待时机。
从第一门千斤炮在战场放响,杨正芳就在计算时间、盘算祖宽听到炮声后的决策,如果单是兴平或咸阳的十几里地,那他确实可以在第一时间发起反击。
但他宁可晚一点。
因为发起反击的同时,也意味着他们会和敌军展开近身搏斗,到时候祖宽的支援晚来片刻,伤亡都要远大于在土垒保护下站着挨炮。
而等到火炮的第七轮射击,杨正芳确信分散在东西两面的祖宽部辽兵都应该收到命令,准备奔来支援了,他这才下令,命令军士向炮兵阵地展开突击的同时,防备东西两翼游曳的骑兵。
只不过他做梦都想不到,看见他的军队终于动起来,战场对面站在马鞍子上瞭望战场的张天琳用力鼓起掌来,兴奋地满脸通红:“传我将令,千斤炮再打放一轮就北撤,十门狮子炮装填散子准备齐射。”
“左翼马兵准备冲击,右翼包抄敌后,把这七千人全吃下来,一个都别想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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