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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墨清看了看窗外,便拿起袋子走出了门。
此时的房间已经被她顺便打扫干净,窗帘也被拉开了,就像前几日的惨状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着,想要返回事务所。
奇怪,头越来越痛了。
她看着脚下的道路慢慢模糊,扭曲,原本笔直平整的道路瞬间变得崎岖不平。
越来越奇怪了,头……
落地了?
朦胧中,仿佛看到某个声音坠落,“他”的头先着地,就像西瓜摔在地上一样四分五裂,红色的果肉混杂着黑色与白色的籽,以及红色汁液,以坠落点为中心喷溅一样地爆了出去。
很快,蚂蚁围了过来,重重叠叠地包围住了爆裂的西瓜。
她呆呆地看着,并没有因为西瓜不能吃了而哭泣,只是好奇为什么蚂蚁会突然围过来。
那样的话,如果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再摔碎一个西瓜,蚂蚁会不会也围过来?
对了,要吃药,回家吃药。
她回到家,找到了装药的包装盒。
吃完药后,头就不疼了。
好了,要去那个地方了。
她兴奋地朝着事务所的反方向走去,完全忘了要做的事情,衣服也放在了家里。
那里,是一个还没有建好的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工作日没有任何人在里面工作,也没有围建房子用的铁杆。
她找到了那栋楼,踏着轻快的脚步向着顶楼走去。
……
“何竹,出问题了!该死,我就不该让她自己去。”罗牧表情严肃地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你在这坐得好好得好好的是怎么知道的?”
“别管,带东西,走!”罗牧拿起茶几上的挎包,示意让何竹快点。
何竹不明所以地将刚刚找到的翡翠镖装入口袋,跟上了罗牧的步伐。
到了车上,何竹从包中拿出一捆鲜红的细绳,将末端和翡翠镖的一处系紧,问道:“所以到底怎么了?”
罗牧转动车钥匙点火便迅速挂挡踩下油门发动车,直视着前方的路线,回道:“不知道,但是现在情况很危险,柯墨清好像又嗑了。”
“又……”何竹的表情变得严肃,继续说道:“好,那么她在哪?”
“烂尾楼。”
突然,罗牧踩下了刹车,这让何竹猝不及防,要不是安全带脸差点砸上。
“突然怎么了?”
“情况有变,去拦河坝,你先画几张大概什么情况都可以用的那啥符,剩下的之后再说。”
身边,传来了祈祷,轻微到几乎听不到,又虔诚到仿佛震耳欲聋。
那是什么?谁在那里?她不知道。
她看不清脚下的路,她只能听到繁杂的祈祷声,仿佛要将她的耳膜撕裂,又好像在一遍遍地冲刷着她的心灵,无法回避,每一声祈祷都让她感到头皮发麻,说是祈祷,又仿佛是在催命,字字铿锵的同时又咬字模糊无法听清。
终于,她听清了第一个词——“忌讳”。
然后,她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白墨”那个声音从左耳传来,非常轻微,但似乎是贴着耳朵喊的,吹出来的冷风划过耳朵,引得白墨一阵鸡皮疙瘩。
“墨墨?你舍得来看我了啊。”父亲露出了略带苦涩的微笑。
“爸爸”白墨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了包裹着类似粗布条和胶带触感较硬的片状物,似乎是好几个叠在一起的。
“快点回去吧,妈妈会担心的,让她知道你来找我了你肯定免不了挨骂,这样,你回去说你在朋友家做作业,现在找块地方写写,我”白国伟摘下脏兮兮的白手套,从兜里掏了掏,拿出一沓一沓钱,从中数了5张1元,递给了白墨“爸爸今天还有事陪不了你,想爸爸的话下次爸爸会和妈妈商量的,到那时候再好好玩好吗?这五十块钱你先用着,不够找爸爸要,知道吗?现在不要在这里待着,这里楼层有点高,阳台的落地窗还没装上,你先回家好吗?”
白墨麻木的点了点头,而她的注意力聚焦在一旁的安全绳上。
她装作走了,实际却在某处藏着,等着白国伟去做其他事。
终于,他的机会来了,她拿出三个被折断绑在一起的钢锯,用胶带和粗布条当作把柄,悄悄地在安全绳上锯下了看上去像是普通磨损的痕迹。
这样,这根绳子将无法承受太重的力量,只需要使用几次便会
她下了楼,静默地坐在一块地方等待着。
“该结束了!”那是罗牧的声音这一声将她唤回了现实——她坐在河坝的边缘,仿佛随时都要跳下去,而此时罗牧从背后将她拉回河坝中间。
但是西瓜还是爆开了。她看着那个被撞破一角的西瓜在江面漂浮着。
那是刚刚的一个以为她要跳河自尽的路人,想要拦住他,却被她突然用一捆匕首长的生锈的锯子硬生生割断了颈动脉,一切太过利落,那人甚至没有察觉就已经被杀死,首先摔在地上摔破脑袋,然后从河坝上滚落。
而罗牧扭住她的手腕,她的手一松,那沾着血渍的生锈锯子掉在地上,被罗牧一脚向后踢去,而后方的何竹用夹子将其夹起来拿着一块白布包裹住,又塞进了一个密封袋中。
“何竹,动手。”
罗牧放开她的手腕,向何竹走去,但刻意避免了站在何竹与她之间的直线。
“真的要吗?”何竹问道。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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