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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玻璃罩子上,数十条裂缝顺着徐二之前打中的位置,像蛛网一样四下延伸开来。
刘胜利没想到原本好端端的玻璃突然开裂,傻愣愣地转头看向玻璃罩子。可紧接着就听“哗啦”一下,已经破碎的玻璃罩支撑不住棺内液体的重量,瞬间全部裂开。浑浊粘稠的不明液体,眼瞅着就朝刘胜利劈头盖脸浇了下去。
萧然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句小心,就听见刘胜利“嗷”地一声,同时猛地向后跃去,又连续退后几步,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另一半圆形巨石上。
他这一下,至少向后退出两三米,一切都几乎发生在一秒钟的时间里。萧然知道人在危急关头的潜能是无限的,但再加上刘胜利逃命的天赋和本能,两者之间产生了近乎爆炸的化学反应。
要不是他跳之前的那声惨叫,和后退完毕后,因为体力不支而腿软坐到地上,萧然都会怀疑他真的是有些轻功在身上的。
好在他自救及时,那些粘稠的液体没有浇到他身上,只是溅了满鞋,还有一些在他后退前,恰好洒在了他为耍宝而戴着的陶罐子上。
刘胜利见自己几乎全身而退,赶紧扔到了罐子,手拍着胸口不断地喘着粗气,同时扶着身后的巨石想要站起来。
萧然和徐二见状,赶紧快步走向刘胜利。
可还没等刘胜利站起来,棺中的尸体突然朝着他猛扑过来,吓得他手下一滑又坐在了地上。
萧然已经做不到迅捷如闪电,只能是尽力快速靠近,可拔出的刀还没来得及碰到弹出的尸体,就听见“哐啷”一声,尸体竟然悬在了刘胜利的眼前。
满脸泥糊的尸体和刘胜利的脸只有几厘米,刘胜利呆呆地看了尸体几秒,继而爆发出凄厉地惨叫声,听着比那泥中的尸体还恐怖。
萧然此时倒是不再紧张,收起了刀,捂着耳朵憋着笑,对刘胜利说:“让你再嘚瑟,这回玩儿脱了吧?”
徐二赶紧小碎步跑过去,把坐在地上惨叫不断的刘胜利,从尸体面前拉了出来,又是拍胸又是拍背好一通安抚。
刘胜利擦掉了眼中的泪花,看清了悬在棺材外的尸体,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萧然和徐二突然间放松了下来。
那具尸体之所以能悬在外面,是因为他被几根铁链绑着,连在棺材内。此时他那六条胳膊,正因为突然从棺材中摔出的惯性,耷拉在身前不断摇晃着,粘稠的浓浆顺着尸体的指尖不断滴落下来。
随着尸体脸上的浓浆逐渐流干,他的整张脸也暴露在三人眼前。
尸体的皮肤呈黑色,好像皱缩的旧皮革一般。他的头很小,露在外面的几只手也扭曲皱缩,看上去整体身高不过一米二、三。可这种矮小不像是普通人那种头大身子小的矮,更像是把一个正常身高的人等比例缩小了。
棺材中的洒出的浓浆,此时散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萧然打着手电照了照,见浓浆里似乎还有黑色碎石和草棍。
他顿时明白了这具遗骸的保存方法,这就是陈教授之前在讲解各种不腐尸体时,提到的鞣尸。
这种尸体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泥煤中,受到腐殖酸的影响,隔绝了细菌而避免了腐败。在这个过程中,尸体的肌肤会鞣化,连牙齿骨骼都会脱钙变软,使尸体明显缩小一大圈。
看来天陵散人在找到这具遗骸后,又在这个洞窟中用类似的方法继续保存这具尸体。那些用来浸泡尸体的浓浆,就是他按之前的泥煤炮制的防腐液。
“萧岗,他长得真的还挺像之前那些活尸的,不过好像好看一点……”徐二说。
萧然仔细地看了看这具鞣尸,他除了穿着不明材质的长袍,还保留着头发和胡须,两只硕大的突眼紧闭着,嘴部也向前伸出耷拉着,形成一个十厘米左右的口器,里面有很多已经软化的细牙。
怎么说呢,已经可以算是人蝇中的美男子,活尸中的高富帅。
萧然的目光下移,在他的腰间,悬挂着一个钥匙一样的东西,上方是圆环,下方是和之前类似的六棱柱加六棱锥尖端的结构,颜色则是天蓝中带着一丝绿。
萧然细听,这东西没有任何声音,材质上很可能是耐酸的绿松石,应该不算什么宝物,就是一把钥匙而已。
他拍了拍了惊魂未定的刘胜利,指着鞣尸腰间的钥匙说:“刘儿,这就是你说的东西,为了它差点挨了徐二一弹弓。这东西虽说不值钱,但估计这才是天陵老畜生说的钥匙。”
萧然说罢,挥刀把绑钥匙的绳子切断,又用刘胜利丢下的那张油纸,把绿松石钥匙裹了起来,塞进了包里。
“萧岗,咱不再摸摸这个黑煤球子?万一还有啥宝贝呢……”
徐二眼见萧然好像打算就此收手,心中似有些不甘。萧然只好耐心给他们讲解了所谓泥炭鞣尸的形成条件,如果这尸体上本身有什么金玉,也早就被两千年的酸溶蚀干净了,更不用说徐二一直惦记的所谓灵丹妙药了。
徐二满脸惋惜地看了看这具尸体,突然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对萧然说:“萧岗,他好像……要跟我说点事儿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凑近,好像着了魔一般。
这一次萧然近在跟前,看出眼前的状况不太对劲,及时地一把拉住了徐二,把他推到刘胜利怀里,大喝道:“给他俩耳瓜子!”
徐二还在一脸迷茫的想朝着尸体走,被刘胜利喊叫着死死拉住。萧然则挡在两人身前,谨慎地持刀戒备。
就在刚才,徐二的脑袋靠近尸体时,萧然和刘胜利都清楚地看见,泥炭鞣尸的那根长口器,竟然微微地抬了起来。
身后的刘胜利左右开弓,对着徐二的脸就是“啪啪”两下,喊道:“徐老二!你丫清醒点儿!上赶着给他送脑浆子啊!”
徐二的脸挨了这两下,表情从迷茫逐渐变得惊恐,继而大喊道:“萧岗!这乃求货想吃我脑子!它想吃我脑子!”
萧然从后脑勺抠了一把干涸的血痂,放在刀尖上伸到了鞣尸嘴前。
果不其然,那条细长的口器,慢慢朝着萧然的刀抬了起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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