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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听见头顶的“嗤嗤”声不断,一股股白烟顺着上方的空洞不断冒出,猜到刚才那个阴阳鱼机关应该是房间的某种防盗措施。
他听二叔讲过,鲛人油不仅耐烧,而且有易凝固、熔点低的特征。想必那个机关设计者是根据房间的温度,通过鲛人油的融化打一个时间差。如果在固定时间内解除机关,或者温度降低,必然可以让顶上的毒气停止。
换句话说,这个房间里,一定有主人或设计者才知道的开关,可以停止当前的危险。
他先掏出三颗红奁妙心丸,分给刘胜利和徐二各自服下,然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认真思考开关可能的位置。
他先回到书架位置把整个书架移开,寻找可能存在的疑点。可三人对着墙快速地检查了一边,既没有敲上去空洞的声音,也没有异常的凸起和凹陷,抑或是突兀的装饰和墙砖等等。
萧然一拍脑袋,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很愚蠢的错误。用这低熔点的鲛人油设置机关,需要以温度作为开启的前提。刚才他和刘胜利两人靠近,加上火把的温度,鲛人油从一开始滴落变成加速溶解流动,这才触发了机关。
所以设计者必然不会把开关设计在阴阳鱼附近,而是应该在离阴阳鱼较远的地方。
“咱们三个分头找,我去找床上,刘儿你去门口附近找找,徐二你去看看那个桌子。”
萧然分配好任务,三人赶紧就位。萧然挑开了那些蒙尘的破烂铺盖,在石床上细细翻找着,无论是枕头还是墙壁都没有放过。
可这张石床完全不像丹房里那样,可以把整个枕头压下去。他用手电仔细照了照,无论枕头与石床的连接处,还是床边的墙壁上,以及石床本身,都没有任何可疑的缝隙。
门口的刘胜利已经起了急,轮着工兵铲四处“咣咣”地敲着,恨不得把墙整个敲下一层来。可除了虎口发麻和漫天灰尘,他的气急败坏完全没有任何收获。
眼看那些可能有毒的白烟离三人越来越近,萧然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拉着刘胜利趴下,扑灭了火把,然后又去拽徐二。
他的想法是,毕竟烟比较轻,始终悬浮在上方。或许三人静等一会儿,房间温度降下来,那个阴阳鱼的开关就会恢复原状。这也只能作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总比真的拼死或者等死强。
徐二正拽着那张桌子较劲,不时的看着桌下,满脸地疑惑。萧然拉着他让他趴下,然后熄灭了火把,和两人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刘胜利紧张的看着头顶越来越近的白烟,见那白烟覆盖了木桌上的丹方残页,那些碎纸立马皱缩发黑,紧张地问萧然道:“经理,我瞧见那些纸都让白烟熏黑了……不会也是什么酸吧……”
萧然知道他是想起了夏娘庙暗道处的波斯绿矾油,心里也有些忐忑,这白烟或许是某种特制的酸雾。一旦被这酸雾笼罩,或者吸了进去,那真真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二倒是不惊慌,而是依然抓着桌子腿,不停摇动着桌角,嘴里发出了“哎?”的疑惑声。
萧然问道:“你是找着开关了?”
徐二摇摇头说:“没寻见。不过萧岗,这个桌子有点奇怪,靠墙的那边是镶在墙上的,但是有一节桌腿好像是活动的。”
萧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徐二,徐二指了指他所说的那节桌腿,然后又用力摇了摇桌子。
手电光下,随着桌子的微微晃动,靠近墙壁地一小节桌腿居然和上下连接处露出了两道浅浅地缝隙。
萧然心里大喜,急忙爬过去握住了那一小节桌腿一拉,这节桌腿竟然被扯了出来,后面还有一条细铁链连接在石墙内部。
他赶紧用力一拉,只听墙里又是一串机扩声响,原本喷着烟雾的房顶小洞,突然开始逆着吸气,悬浮在头顶的白烟被迅速地吸了进去,室内的温度也骤降。
与此同时,起居室的铁门也“吭”地一声弹开了。刘胜利赶紧连滚带爬地推开门跑了出去,才扶着门起身大口喘着气。
“经……经理,我看门吧……我不进去了……”
萧然听到身后的墙上也“咔哒”一声响,只见那个阴阳鱼机关转了一圈,把已经凝固的黑色鲛人油又转到了上方,然后回到了原处。
萧然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徐二的肩膀说:“你小子好样儿的,回头好好谢你!”
徐二抽了下鼻子笑着说:“萧岗,你这就把我当外人了。”
萧然没再和他多客气,为了安全起见,让他也退到门外,和刘胜利一起等着,自己则继续小心地查看。
这间起居室应该属于大殿的主人,没准儿就是那个什么“天陵散人”。布置了这么没人性的机关,想必这间屋子里曾经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甚至可能拿东西还在。
刚才书架和石床附近都已经检查了一遍,这张嵌在墙里的桌子,或许还有什么秘密在。他仔细看了看桌子表面,确定那些酸雾已经彻底散了,桌上也没有了残余物,这才拎起一块破布,把张桌子上的覆土的碎纸全都扫到了地上。
桌子的原貌展现了出来,一个和夏娘庙内泥像一样的刻画出现在桌面上。画里的夏娘依旧盘膝而坐,但六只手有一只放于膝上,其他五只则伸出从一到五的五根手指,指着不同的方向。
萧然顺着这些手所指的方向,检查了一下木桌边缘,发现木桌边缘的下方,有几个不太明显地凸起物,而且像那节桌腿一样可以拉动。
如果是起居室的主人,必然知道这些凸起物拉动的顺序。可他却刻了一幅画在桌上,还用手势标注了顺序,难道是特意为了告诉陌生人怎么开启某个机关?还是他本人脑子不太好使,记不住顺序?
无论如何,还是那句老话,来都来了,就没有错过的道理。
萧然按照夏娘像的手势,一个一个依次拉动木桌边缘的凸起,果然随着最后一次拉动,机关声从木桌一路传到了正前方的石墙上。
萧然看见面前的石墙上抖下了一阵灰尘,本能地感觉有什么危险。他刚刚歪头几寸,就见面前的一块砖弹开,一根锋利地钢刺从砖后猛地刺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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