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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见姥蟊被自己手里的光源吸引,赶紧关上了手电,伏地身子一步一步向吉普车靠近,生怕自己的动作惊动了这头怪物。
可刘胜利被姥蟊的叫声吓了一跳,本能地抬起头,用手电去照车顶。这一照,吓得他“嗷”地一声叫,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没防住身后被挖开的坟坑,一个后仰摔在了半开的棺材盖上。
姥蟊被他的动作惊动,又是一声凄厉的长嚎,从车顶上一跃而下,朝着刘胜利就摸了过去。
“快跑啊!”
萧然一边喊着一边向前冲去,眼见那剥了皮般的怪物前爪就要摸到刘胜利,心急如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工兵铲在刘胜利旁边,关山刀则扔在了车里,他只能是寄希望于出现什么奇迹。
危急关头,刘胜利突然爆发出自救的本能。他突然爬起身,左右一看,发现了半开的棺材盖,便毫不犹豫的钻进了棺材里。
这一下子确实把姥蟊惊得一时停在了原地,不知道眼前这个生物要使出什么招。可棺材缝毕竟狭窄,他只能钻进去个上半身,撅着的屁股卡在了外面。
萧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以为刘胜利会危难关头暴起自救,没想到还是副怂样。
姥蟊只是愣了一下,看见刘胜利露着个屁股在外面,还在不停往棺材里钻,似乎明白了他只是在逃跑,便又向他爬去。
萧然四下一看,只有一些碎土疙瘩,基本不具备什么杀伤力,但也只能先抄起一块准备扔过去,兴许能吓它一跳争取点时间。
突然“噗”的声音传来,是刘胜利害怕到了身体应激,一个屁没憋住放了出来,正好嘣在了姥蟊凑近的脸前。
它抽着鼻子闻了几下,马上后退了一步,一边晃着头一边连连打着鼻响。萧然这回真的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刘胜利还真的傻人有傻福,用这种法子给自己换来了一线生机。
他趁机抄起手里的土块,朝姥蟊扔了过去。
土块正中姥蟊头顶上的疙瘩,碎裂成一阵扬尘。这一下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害,姥蟊连身子都没有晃动一下。但这毕竟是冬天的土疙瘩,加上萧然力道非常,虽然无伤但绝不会无感。姥蟊吃痛,转过头来瞪着灰白无神的眼睛,对着萧然龇开了獠牙。
要的就是你疼!萧然成功吸引了姥蟊的注意力,此时也距离它不足两米,萧然飞起一脚就朝着姥蟊飞踹了过去。
可这怪物反应很快,见有人飞踢过来,也是一俯身向上一跃,又一次跳到了车顶上。萧然踢了一个空,半跪在吉普车旁看着车顶,和龇牙咧嘴的姥蟊对视着。
因为此时距离足够近,借着月光,他发现这个东西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个活物,动作虽然迅捷,但也有些许僵硬。刚才那快速地跃起,并没有让它产生急促的呼吸。尤其是那好似白膜覆盖的眼睛,实则是死物瞳孔散开后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它头顶凸起的部位,以及从头皮里穿出的尖刺,却在不时地扭动着,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姥蟊俯下身,趁萧然还在观察它,突然起身飞扑。萧然反应过来,赶紧侧身一躲,只见它光秃的身子几乎擦着自己的头飞向了身后。
此时刘胜利刚好从棺材里钻了出来,姥蟊一扑未中,却恰好落在了刘胜利的头上,当即抱着他的头又抓又咬。
刘胜利发出嚎叫,听得萧然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刚才走神观察,没来的及反应,间接害了刘胜利。
可转头看去,却发现刘胜利的头卡在半拉破罐子里,还好有俩耳朵挡着,不然整颗头都进去了。虽然拔不下来,却也正好起到了防护作用。姥蟊的前爪和嘴全都攻击在那破罐子上,只有两只后爪给刘胜利的棉衣划出了两道口子。
萧然赶紧举起狼眼手电,对着姥蟊的眼睛就照了过去。狼眼手电在电力充足的情况下,只要离得够近,足以让目标的眼睛暴盲。
姥蟊被这突然的光亮一晃,怪叫一声从刘胜利头上跳下来,向后退去。萧然急步过去,抬脚就踢在了姥蟊的下巴上。随着“喀喇”一声,姥蟊朝着后面的坟堆飞了出去。
萧然俯身在吉普车下找到了工兵铲,对刘胜利喊了一句:“捂住耳朵!”
刘胜利乖乖听话,萧然抡起铲子对着破罐子的裂缝敲了一下,罐子裂成了两半,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萧然把车钥匙递给刘胜利,喊道:“上车,赶紧把车倒出去!”
刘胜利晃着还有些晕的头,拿着钥匙忙不迭地上了车,开始打火倒车。
此时远处坟堆一阵尘土飞扬,只见那姥蟊又一次跃到了萧然面前,耷拉着已经歪了的下颌低吼着。
只要是有形的东西,就意味着可以伤害,也可以被制服。看着已经受伤的姥蟊,萧然心里多了一丝镇定。
现在车还在艰难地挣扎,车轮旋转扬起一阵尘土,萧然只能是在刘胜利把车成功倒出去之前,尽可能的和这怪物对峙以争取时间。
姥蟊并不打算给他们多少时间,抖了抖身上的碎土,便又一次朝着萧然飞扑过来。
萧然一个闪身,姥蟊的两只前爪猛地撞击在车门上,给车门都撞出一个浅浅的凹陷。萧然赶紧抬起工兵铲朝它肋部拍下,伴随着两声骨裂声,它身侧两根突出的东西被拍断在地。
手电光扫过地上的东西,萧然赫然发现,那竟是两根肋骨,只是肋骨上还赘生了一些胶质的皮,所以远看上去好像是多出的腿。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萧然震惊之余,只觉得眼前有风掠过,急忙抬铲一挡。姥蟊的利爪随即而至,把萧然手里的工兵铲打飞出去。
萧然赶紧后撤几步,看看脚边,依然只有一些成块的土疙瘩。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有家伙就比没有强。
他抄起土疙瘩,趁着姥蟊刚转过身,甩手就朝它脑袋扔了过去。
土疙瘩砸中姥蟊脑袋上的凸起物,又一次碎裂成尘土。但这一次距离较近,杀伤性相比上次也更加大一些。
姥蟊果然吃疼,伏在地上动作痛苦地颤抖着。之所以说动作痛苦,是因为它的脸部肌肉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身体看上去失去了平衡一般,只是在地上不断划着土。
萧然注意到,它头上的凸起物又在不断地蠕动,如同上一次远距离被击中一样。之前的几次攻击,无论是被踢断下巴还是被打断肋骨,姥蟊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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