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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李籍雏菊与许知命,隔棺睡在太阴庙两侧。
翌日,清晨。
许知命、李籍几乎同时睁眼,起身后对视间,互相都有些微妙笑意。
二人净手焚香,准时点卯。
而后至长明碑前取饭食。
许知命就见,李籍只在碗上空虚手一晃,那一满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便化作琼浆玉液般的甘醇酒水,酒香扑鼻。
许知命:?
李籍朝庙内雏菊瞄一眼,见其还未睡醒,便小心翼翼将酒倒入酒壶。
颇为珍视收入怀中。
许知命奇怪,这长明碑所化餐食,一刻钟便会作穿肠毒药,李籍收起来,莫非是有办法令其长时间保存?
进屋后,李籍才迟迟叫醒雏菊。
许知命心中暗道:在镇棺前也能睡得这般安生稳当,不愧是我阴门修者看上的老娘们儿,就是彪。
用餐时。
雏菊盘坐拿起筷子,未看李籍,微笑道:“李籍,有了好酒,不请许兄弟先饮一杯,岂是你的待客之道?”
“对哦!”李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拿出酒壶,望向许知命,“许兄弟,愿共饮此杯否?”
许知命一脸无辜。
看看雏菊,旋即摇头。
“连酒都不喝,人生未免太过无趣!”李籍无奈叹息,正准备仰起脖子开怀畅饮,突然觉得,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脖颈后,一股寒气袭来。
他后知后觉,看向雏菊。
却见雏菊微笑淡淡,朝他勾勾手指。
李籍愤愤不平,将酒壶拍在其小手上,双手环抱胸前,愤然说:“又上当了!”
许知命默默低头吃饭,不想被无辜波及。
“快吃吧。”雏菊递上包子。
李籍吭哧吭哧吃起来,光速将早餐吃完,他才转头看许知命:
“许兄弟,你可曾好奇过,这长明碑为何能凭空变出饭食?又为何误了一刻钟餐时,饭菜便会化作穿肠毒药、残肢断臂?”
“确有好奇过,李大人可知答案?”许知命虚心求教。
“不要好奇。”擦嘴的雏菊,适时道。
许知命:?
李籍点点头,“没错,答案便是不要好奇,否则纵使是七品阴门修者,也难得全尸。”
许知命:……
那你们说起此事干嘛?
好奇心吊起来了,又不给答案,当真糟心。
饭后。
李籍轻车熟路,将昨日封在阴棺中的不详,移入储阴棺。
许知命亦在李籍扛棺引领下,初次走入庙西阴坟。
一座座鼓包,与一座座七扭八歪的石碑石牌,高低错落。
地面一片狼藉。
就似有一群无知孩童、在此不断走过,胡乱踩踏,闹得一片杂乱。
还从未有人代为收拾过。
李籍对此视之不见,扛棺直奔远处平坦走去。
每走过一座鼓包,许知命自身生理反应、根根汗毛竖起,便犹如被人注视、被眼神死死瞪视,颇感不自在。
尤其体内阴行修为,传递出不安、凶兆等警醒。
但许知命兴致颇足,左右探看,好奇满满。
二人行至一平地前。
照庙规,先是奉香安抚。
而后洒水、撒香灰。
旋即掘开土石,在葬坑底部四角,放四块红砖,铺满一片香灰。
再将储阴棺入土。
李籍跳下土坑,一手掐印,一手按在镇棺上,低低颂念咒语。
“屈指五行,血祭八方;穷穷万法,滚滚死潮!”
“以我精血,燃烛四野,敬请安宁!”
“以我精血,燃烛四野,敬请安宁!”
强盛修为遵循特定规律,流转而出,自成规模。
冥冥中,似有安慰镇抚之音,洒洒传来。
本就较为安稳的储阴棺内部,彻底安静平息下来,就连以此为中心的其他几座阴坟中,隐隐传出的动静,也随之安宁平息。
至此,彻底将不详封棺入葬。
独立无字石碑。
李籍掏出崭新脏阴竹简,咬破指尖,在其上“唰唰唰”书写记录后,递给许知命:“许兄弟,这是卷宗,你且待后续收入镇棺。”
有个前辈带着,当真省事……
许知命低头查看。
“一〇九坟,莲山脚下地穴外,左道《因缘经》修者,因修行不慎,被怪力乱神所染,育怪状不详,境界二阶,以头为口,舌脑一体,四肢生十六触须,喜食路人,喜以舌自洗其脑,号“因缘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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