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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到我店里来做什么？”

    小店主又问了一遍，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过了好一阵，才听到洁西努结结巴巴地说道：“啊，不，这个，我并不是……其实我也……”

    张天然其实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测，难不成这姑娘是哪家的私生女，因为大妇善妒才只能以黑户身份过活。现在家族落魄之后沦落到如今这个衣食无着的地步？

    他估摸着这姑娘的身份有点问题，但他也不觉得问题会大到哪里去——毕竟一个饿到昏迷的黑户能翻什么天呢？等把眼下的经济危机应付过去，过个把月把这小娘皮工具人找个理由开了便是，反正联邦的劳工法就是摆设，他也是无血无泪擅长以次充好以假冒真矿卡翻新当正品翻倍卖的微型资本家。

    一念及此，张天然也懒得往下追问了。他一边扶起被刚刚的爆炸吹翻的小型夹具，一边漫不经心地给这小姑娘随便找了个台阶下：“看你这无意识就能调动灵子的样子，大概是是天生强灵子受体吧？既然没测过灵子天赋，那我估摸着你是被黑户身份耽误了，正常每个女孩在上户口的时候，都会在警局那边统一测试的。”

    洁西努愣了一下，非常可疑地回答道：“啊？嗯……嗯嗯，有可能，啊不，不对，我肯定不是灵子受体，师傅你搞错了吧。”

    “搞错？我这么说吧，刚刚灵子爆发时只有你我两人在场。我是个男的，肯定没法调动灵子，所以只有可能你是灵子受体。”

    “而且，你能在无意间调动灵子，这说明你的天生灵容极高。如果换五六百年前，你就是那种人人称羡的天仙转世身，号称不用修炼都能引起那什么……我想想那个老词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引起天地灵气变幻。”

    “虽然在如今这个工业时代，天地灵气已经改叫灵子，区县里的小型工厂里也能批量生产古时的强大法宝，一百个女孩里都能出一两个玄女，但你这样天生灵容超高的女孩依然属于老天爷天生赏了口饭吃的。

    张天然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却没发现洁西努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

    “要是你在小升初的时候第一时间接受了金丹植入手术，走内丹丹道……就算玄女合盟的人瞎了狗眼，不对你倾斜资源，你都起码能维持炼神境实力到六十岁。”

    张天然指了指头顶，戏谑地说道：“咱这楼上有个退休玄女赵姐，今年才五十岁不到，原来的入体境实力就完全消褪，连二八年华时买的飞剑都提不起来了，可以说是给你提鞋都不配——”

    “不、不可能的！”洁西努罗泽塔打断了张天然的话。她的脸色显得非常震惊，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可能啊？我、我不可能是、是灵子受体才对。”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小时候测过？每一台天赋检测设备都是受到联邦监控——至少明面上如此——不会有测试机构会替黑户做天赋检测的。”

    “我没有测过，但是按照教……”之前还显得挺激动的洁西努猛然住嘴，扭扭捏捏一会才继续说道，“反正我肯定不会是灵子受体。”

    “那要不干脆测一下？”

    听到这话，张天然倒是突然来了兴趣。毕竟他这样游走在联邦灰色地带的小店主，稍微在线上反复横跳两下也不是大事。他转头对着楼上喊道：“艾夏，那个还有没有？就……就……”

    张天然一时间想不起那玩意叫什么，便简单地描述了两句：“就那玩意，能用来简单测一下天赋的那玩意，扁扁的绿绿的那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艾夏再次从厨房探出头：“张天然先生，你说的‘能用来测天赋的绿绿玩意’指的是才卖光的养剑pcb板，目前库存是。”

    张天然的兴趣瞬间消失：“那算了，没了就不测了。没准刚刚就只是因为灵子浓度高自然发生的灵子爆炸而已。”

    “……我觉得也是。”女孩感觉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拍拍胸脯，表情又变得明媚起来。

    “行了，继续工作吧，到明天晚上为止我们还有整整八套这玩意要修。你靠过来一点，我再演示一遍怎么拆卸‘金钟罩’型号磁流体盾的外壳，你看，这个位置需要使用12mm的套筒。”

    “谢谢你，师傅！”有些开心的洁西努握住了张天然的手。

    “行了行了，赶紧干活……”

    正当他想要甩开洁西努的手时，突然感觉后脑勺有一点刺痛，就像是针扎的感觉，这让他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顿了。

    “怎么了，师傅？”女孩握着他的手问道。

    张天然抽出手，摸了摸刺痛的位置——正是之前那个金属头将药剂注入的位置。两三秒后，疼痛的感觉便吊诡地消失了，只是那个位置的皮肤还有点微微发热，大概像是红肿时的感觉。

    “……”

    张天然默不作声地反复抚摸着之前刺痛的位置，那个从天而降的金属头临走之前说出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

    “好，没找错人就行，张天师给你留了一些东西。对了，我是前火星正教的机械学主教s59e-manstork-3——他妈的，这些女人来得真快……小子，东西我先给你！”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找我是要做什么？”张天然忍不住想道。

    他摇摇头，似乎想要甩去内心中抹不开的阴霾。

    叮铃——

    店门在被推开的同时唤醒了挂在门内的风铃，让它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铃音同时也传到了正脸色阴沉地摸着后脑勺的张天然，还有莫名其妙站在旁边看着他的洁西努耳中，提醒他们店里此时有客来了。

    此时通常负责接待顾客的机仆艾夏正在楼上做晚饭，小店老板张天然此时也只得暂时将什么金属头抛于脑后，挤出一个微笑转向门口说道：“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要买东西，还是要修理——啧，您有何贵干？”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黑色的连帽雨衣遮住了他的下半张面孔，只露出带胡茬的下巴。雨衣下是熟悉的制服外套，腰间鼓鼓囊囊的，显出一个令人不安的短棍模样——这是一个警察。

    而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这家小店总是有一些联邦明令禁止的货物偷偷售卖，比如常有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把灵子装备送到这里修理，还有其他种种灰色生意——张天然并不喜欢警察这一职业，也不喜欢职业为警察的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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