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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声七该打,面情不欢喜八该打,眼左望右望九该打,讲话不悠然十该打!”
还有一项特别奇怪的规定:“看主单准看到肩,最好道理看胸前;一个大胆看眼上,怠慢尔王怠慢天!”
妇女们受到责罚,即使冤枉也不得辩解,只许认错领打,否则就会受到加倍的处罚:“打开知错是单重,打不知错是双重;单重打过罪消融,双重雪下罪难容!”
什么叫‘雪下’?“雪下”是太平军“刀下”的代称。据我所知,至少有三个天王府的女人因为挨打的时候喊冤不认错而被杀。被杀的人当中,有一个人至死不认错,还顶撞了天王,最后居然受到五马分尸的酷刑。——单从这一点来看,就可见洪秀全这个人有多么残暴!
太平军进入南京城以后,最初奉东王杨秀清的严令,居民“愿随营者随营,不愿随营者各归民家”。后来北王韦昌辉代替生病的杨秀清主政,改为没收一切工商业及强迫男女分离集中住居的“百行条例”:男人入营当兵,妇女住女馆参加劳动。当时天京大兴土木,妇女们都要参加天王府的建造。天王府周围的高墙,二丈高四尺宽,墙头加砌碎瓷片,墙外令掳来的妇女挖濠沟挑土,有的参与造房屋。——单从这一点来看,就可见洪秀全这个人只知自己享乐,根本就不关心老百姓疾苦。
太平军从得民心占领南京,到失民心民众大批逃亡,前后不过几个月工夫。太平军进城前,南京原有八十万人,春季进城后仅九个月,到当年年底天朝顶天侯衙核查登记人口,就只剩下十五万人了。其中老弱男子四万人,妇女十一万人。洪秀全自称“小天堂”的天京,简直像人间地狱。
当时朝野上下反映最强烈、影响政局稳定最迫切的,就是妇女问题。洪秀全驱使成千上万妇女建房、挖濠、砌墙,风雨寒雪不停,时有打人杀人情事发生,引得民怨沸腾。当时天京城内,从侯以下所有军政官员到平民百姓,全部家人离散,分居在男营、女馆,一部分被选征到各王府,主要是到天王府服役,久久分离,又无期限,十分悲惨。
天京内讧以后,洪秀全依然在天王府中左拥右抱,生活更加糜烂。在咸丰十一年辛酉(1861)太平军进取苏浙的时候,洪秀全又从李秀成选送到天京的三千美女中挑出一百八十人收入天王府。就在这一年,还不到五十岁的天王洪秀全,终于颁发了最后一道“朕命幼主写诏书”的诏旨,把权力交给他那个年方十三岁、却已经学会荒淫的儿子,自己当起了太上皇来。
洪秀全的恐怖结局:尸体竟被曾国藩剁成肉酱
洪秀全在天王府美女群中过了十一年帝王生活,到了同治三年(1864年),他五十二岁,终于在曾国荃湘军的隆隆炮声和后宫粉黛的嗟怨声中,不得不丢下他那千百个美女娇娘,自尽身亡。他死后四十八天,天京沦陷,天国灭亡,他的宝贝儿子也当了俘虏,后来被凌迟处死了。
1864年7月19日,天京(今南京)内外,黑云压城,火光冲天。正午时分,随着曾国藩弟弟曾国荃一声令下,“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凌空怒炸,太平门处的城墙被炸塌二十余丈,整个天京城地动山摇。数万眼睛血红狂狼暴兽般的湘军一齐呐喊如潮,挥舞着刀剑像龙卷风一样席卷向坍塌的城墙。守城的太平军再也抵挡不住洪水般呼啸而来的敌人。战至傍晚,九门皆破,天京失陷。湘军“见人即杀,见屋即烧”。他们无一例外都只想猎取一个最重要的人物——天王洪秀全。
然而湘军将整个天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洪秀全的踪影。7月30日,湘军总兵熊登武得到一个太平军黄姓宫女告密,这才知道洪秀全已死十多天了。在她的指引下,曾国荃派人从天王府的大殿内挖出了洪秀全的尸体。一直到死,洪秀全都保持着他固有的神秘感。临死前,他命人用十几层厚布,在死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湘军掘开坟墓,将洪秀全浑身的厚布全部扯烂,扛到城南雨花台给曾国藩当面验看。
曾国藩用炮把其骨灰轰上天
曾国藩和洪秀全,两个苦苦搏杀了11年的对手,一直都只是相互耳闻,却从未谋面,想不到今天会以如此奇特的方式见面。曾国藩在日记中这样记述这位老对手:“胡须微白可数,头秃无发,左臂股左膀尚有肉,遍身用黄缎绣龙袍包裹。”刚刚验毕洪秀全的尸首,本来晴空万里的南京城,突然狂风骤起,暴雨袭来,约半时方歇。
8月1日,曾国藩断然下达了最严厉的惩处方式:“戮尸,举烈火而焚之!”
洪秀全的尸体再次被拖了出来,被刀斧剁得粉碎。即使这样,还不罢休,曾国藩又命人把肉泥拌进火药,装入炮弹,然后接连发射出去——就是死了,也要让洪秀全灰飞烟灭,阴魂无归。然而,如果说“焚尸扬灰”对于死后的洪秀全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报复,那么临死之前,他那走火入魔神秘荒谬的表现,则说明远在湘军的大炮把天京城墙轰塌之前,洪秀全的理想信念已经破灭,精神世界已经坍塌了。
当天京城被围数月,面临城破的巨大危险时,天京城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情绪,每个人的心理底线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全城弥漫着地狱般的恐怖气氛,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以致于“人妖鬼妖互相为患,殊令眠不贴席也。门以内则见妖见鬼,时时哄闹;门以外则拘奸缚盗,救火驱鬼,时时鼎沸。”
而此时的洪秀全,已接近恍惚疯癫的状态了。长期的享乐生活已严重削弱了洪秀全的意志,损坏了他的智力。刚刚进入天京,洪秀全就派人拆掉了明朝的故宫,命令将那些巨柱和石料运到玄武湖边上,去构造一个新的宫殿。宫殿建成之后,洪秀全整天把自己锁在金碧辉煌的天王府中,谁也不见。他一方面杂乱无章地思考着一些哲学和神学问题,幻想着如何把王权跟宗教更紧密地结合起来,建立一个超级的奴隶王朝,让臣民同时成为自己的教民,无私地贡献所有的一切;另一方面,他像历史上所有的帝王一样,苦练房中术,想在两性 交配中得到极乐,也摸索一种解脱之道。他的所有努力都失败了。到了后来,离群索居让他心灰意懒,及时行乐成了唯一的安慰。
中国历代皇帝都讲“天命”,造 反者也讲“天道”。但没有谁像洪秀全那样一味靠“天”。他听不得一点不同意见,听不得任何理性劝谏的声音。脱离群众使他更加高高在上,迷狂虚妄,甚至扬言“朕睡紧都做得王,坐得江山”。与其说这是恶性自我膨胀,不如说是狂热的自我迷信。他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除了玩弄点权术,根本没有多少应对复杂现实的办法。只能再三强调“认实天情”,既稳住别人的信心,也借以从纷繁的现实中自我摆脱。
“上帝之子”因失德而失控
惊心动魄的天京事变不仅使洪秀全丧失了自己的道德权力,领导集团内部的残暴也暴露无遗。人们对洪秀全“上帝之子”的身份开始表示怀疑,对他后宫生活的纯洁性也提出质疑。一个高高在上、疑神疑鬼、缺乏能力的天王,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军心民心分崩离析,天国神话逐渐破灭。
随着天京的最后一道屏障、长江上游的重镇安庆失守,和各地太平军节节败退的消息传来,洪秀全愈加颓废消沉,麻木自欺。当形势急转直下,李秀成一再劝他率众突围、“让城别走”时,洪秀全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训斥道:“朕承上帝圣旨、天兄耶稣圣旨下凡,做天下万国独一**,何惧之有?不用尔奏,政事不用尔理。尔欲外去,欲在京,任由于尔。朕铁桶江山,尔不扶,有人扶!”此时天京城总共才剩三万人,仅有一万多人是太平军,真正能战斗的不过三四千人,李秀成问:天京城内兵微将少,怎么办?洪秀全答道:“尔说无兵,朕的天兵多过于水,何惧曾妖者乎?尔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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