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 超过五百斤火药被一次放出去,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在寨墙内外炸响,数不清的铁丸如撕布般打在寨墙和墙内守军身上。
弥漫战场的硝烟里,奔逃的吉尔吉斯士兵再度折返,铆足了力气推动冲车,直抵寨墙,巨大的原木重重的凿击在木墙之上。
而在战场另一边的托木河左岸,喧闹的攻城声惊醒了斡鲁思远道而来的各路援军。
射击军、雇佣军和哥萨克风风火火地收拾物资,将一艘艘平地船推入河中,准备渡河进攻围城营地侧翼。
然而就在此时,天边传来咚、咚两声巨响,将人们的目光纷纷吸引过去。
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出现在宽广的托木河上,那些船舰两侧装有巨大车轮,轮叶带着河水不断滚动,船头有头裹红巾的赤膊壮汉擂动战鼓,如同带着轰轰雷鸣,向他们飞速驶来。
船舰还未接近,一艘艘大舰甲板上已经架好了火箭木匣拼成的发射架,转眼上百支火箭升空,带着尖戾啸声向岸边砸来。
蜂拥至岸边准备登船的哥萨克和雇佣军,以更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去,还是不免被火箭爆炸放出的铁丸杀伤。
即使是没有受伤的幸运儿,此时也没有站在岸边,他们的船比起河中怪物,几乎一碰就翻、一碾就碎,哪里还有继续登船的勇气,纷纷奔向战马抢夺坐骑或步行逃窜,争相离开岸边。
偏偏,刘承祖和他的舰队,并不是这片土地上最残暴的人。
在仅距斡鲁思援军营地不到十五里长满了芦苇的野地里,上千名头顶蓄独辫、身披镶铁皮甲的卫拉特枪骑兵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按辔徐行。
楚琥尔走得不紧不慢,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轻佻笑意,在马背上抱着自己刻满经文的佛塔式钵胄擦拭。
就好像那明亮的钵胄上有什么看不见的污渍一般。
直到楚琥尔营的铠装枪骑散开大队,接近至营地外二三里,楚琥尔才终于回过神来,端端正正地戴好钵胄,拔出腰间精工细作的元帅府造雁翎刀,环顾周围挺矛徐行的部下,粗犷而轻佻的脸上,猛然被暴躁怒火填满。
雁翎刀锋锐的刀尖直指向前。
咆哮。
“为了成吉图拉!”
再让他在城外造东西,非得把周日强逼疯了不可。
好在刘承祖的船队已于昨夜驶入托木河口,这些原始工具有一些就行了,毕竟也没打算完全依靠投石车破城。
周日强便让人扎起来稻草人。
好在,吉尔吉斯人扎稻草人的手艺还不错。
他的计划,是在围城营地扎出大量稻草人,让楚琥尔率骑兵暗度陈仓,在南边靠小船转移到左岸。
左岸的地形地势更适合铠装骑兵奔驰冲击,让他去把那边的斡鲁思援军宰掉。
某种程度上,周日强对敌人援军抵达,感情非常复杂。
这个没经历过多少生死的文官,对敌军庞大兵势感到畏惧。
而在这些人之常情的畏惧之下,则藏着巨大且癫狂的欣喜。
周日强心想,河对岸的斡鲁思援军越多,他离死亡越近。
但富贵险中求,离名留青史也越近。
这对他来说不是闹着玩的,为准备这场战役,他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把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理清关系。
比如斡鲁思不可能因为一座或几座堡垒被拔除,就能放弃西伯利亚,毛皮已经是斡鲁思维持存在的支柱,就如大明的夏税秋粮一般重要。
所以这场战役必然是持久的拉锯。
周日强决意开战,绕过库兹涅斯克堡,直抵托木斯克城下,为的就是选一个最合适的战争前线。
这个前线不能离卫拉特太近,否则难免会受到卫拉特贵族们的影响;同时也不能太远,远了支援不及、无力占领。
托木斯克,就是将来拉锯战中,战略上最有利的位置。
这是周日强跟刘承宗学的。
就在刘承宗解决哈密问题的思路里。
打赢这场仗是基础,但更重要的是明年打赢这里爆发的下一场仗。
只有赢了下一次战役,才算真正把这里坐稳了。
而要想坐稳,首当其冲的就是托木斯克方圆千里范围,散布的斡鲁思据点、驻军、猎人。
如今他们都过来了,对周日强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将其一网打尽。
楚琥尔对周日强的提议很感兴趣,不过他在军事方面比周日强有更多的经验,并未将提议照单全收。
他决定亲自率领一千七百骑自南方渡河。
另外将楚琥尔营剩下的一千甲骑留下,专门看护周日强的安全,以免好不容易求来的狗头军师死掉。
楚琥尔营的骑兵大多是甲骑,但并非中原那种人马俱甲的重骑,是装备皮甲、锁子甲、四镜甲和布面甲的骑兵。
楚琥尔有自己的计划,他不打算直接冲击敌军,只是到左岸去放马吃草,他要等刘承祖的船队过来,敌军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