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 二三百人就能撵着李老豺几千人打,追上就是一场大胜。
就在这时,另一口锅的掌令官跑过来,对郑虎道:“郑掌令,我那边宁夏兵一定要加入狮子营,咋办?”
“这不行啊!”
郑虎皱眉道:“刘将军说了,他们贺将军还没败,何况俘虏也说了,西边山口他们有营寨,这会他们降了狮子营,那下一场仗不就是强逼着他们跟以前的弟兄打么。”
郑虎把目光望向自己这边的宁夏兵,问道:“你们有打算留下的么?”
有贺赞在呢,他这边的人不敢说,但不少人眼中露出的希冀骗不了人。
贺赞快被气死了,身边的宁夏兵一个个眼里都有小星星。
“唉。”
郑虎叹了口气,对身侧侍立的辅兵道:“你去问问将军,要不就留下他们吧。”
辅兵小跑着出了俘虏营。
原属于贺虎臣的军帐里,刘承宗吹着马肉汤上的油花,缓缓饮下一口。
暖意入喉,散向四肢百骸,就连五官九窍都清明不少。
狮子营伙兵做马肉汤做得是越来越好了。
辅兵跑入帐中说明清理,引来刘承宗仰头大笑。
这是个信号,证明人心可用的信号。
狮子营的基层军官在这场战斗中损失很大,不少士兵都染上风寒,还有些人比如黄胜宵,这会还发着热。
士兵战斗力受到很严重的影响。
但这并不是说打不过贺虎臣,风寒发热这些问题,贺虎臣的部队一个都不少,而且兵力损失更大。
只是刘承宗不想打了。
这场仗的意义非常大,意味着攻守势易。
经历这场大战存活的士兵,都拥有极强的战斗意志,而且在硬碰硬的战斗里正面击溃官军……这是第一次。
只要狮子营的建制还在,他们就不惧任何官军征讨。
活下来的人都是宝贝,强攻营寨造成任何死伤,都是刘承宗所不愿看见。
而且这些宁夏兵俘虏,对刘承宗来说又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他们和榆林兵不一样。
中午的时候刘承宗找过几个宁夏兵俘虏,问过宁夏的情况。
那地方当兵的基本上都绝户,绝户意味着无牵无挂。
只要把思想上的抵触情绪抹消,这帮人可以全部加入狮子营。
攻心为上。
只不过掌令官们的效率确实比他想象中高多了。
刘承宗端起碗来,快饮了几口,捡着马肉片吃了,喝得他直烫嘴,吃完才赶紧披上蓑衣,戴斗笠往俘虏营跑。
他的铠甲已经被烘干,但要的就是不穿盔甲。
几名家丁率先跑步入营,而后刘承宗入俘虏营。
他才刚进去,临近的汤锅旁就有一片降兵拜倒:“将军,收了我们吧!”
刘承宗连忙挨个去搀扶,右胳膊使不上劲,刚拉起这个,那个又下去了,好一番搀扶劝阻,这才走入营中。
看着七百多个俘虏,他站在队伍最前面,抬左臂朝众人招了招。
各个汤锅周围的士兵情况都不太一样,毕竟负责他们的掌令官不同,有的晓之以理、有的动之以情、有的诱之以利。
人们对不同的劝降手法,有不同的感受,即便到这时候,营地里愿意降的其实也就半数。
若非今年银川大旱,可能连这个数都没有。
“承蒙诸位厚爱,在下刘承宗,狮子营的弟兄大多都是边军,交兵是各为其主,所以对战败的边军弟兄,一向是愿留的留,愿走的走。”
他张手在面前挥过道:“你们奉命讨我,是各为其主,我不怪你们,若如今仗已打完,那照例,你们想留的,我都留;想走的,我发些盘缠,放你们回家。”
“只是仗还没打完。”
说着他话锋一转:“你们如今投我,三日之后,就要在西山口与贺大帅交战,你们能跟他们作战么?”
“能!”
俘虏营里几声高嗓子的能,把刘承宗喊懵了。
这和他计划不一样啊,他就没指望有人回应这句话来着。
“喊能的上来!”
俩管队直接拉起四五十人走到前边,为首一人抱拳道:“刘将军,在下戴道子,宁夏横城堡管队,我能跟他们打!”
好家伙,刘承宗一看这人,三十多岁,一脸恨意,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便问道:“有仇?”
“我跟他们没仇,但我跟庆藩有仇,早就不想给朝廷干了!”
掌令官陈钦岱跑过来,在刘承宗耳边道:“将军,这戴道子家的女娃三年前死在庆藩奉国中尉手上,在银川一直想报仇,但都不让他进银川城。”
刘承宗点点头,走下到戴道子面前道:“好,你这队弟兄以后就在狮子营,你的仇我不知道能不能给你报,但如果有机会去宁夏,一定让你手刃仇人。”
只是一句话,戴道子眼睛又红了,咬着牙偏头向一边道:“报不了了,病死了。”
刘承宗没再多说,让人把戴道子及其部下带出俘虏营,随后继续对剩下人道:“我放你们回去,去贺大帅的堡寨,如果有愿意留下的,等贺大帅撤走时,你们留着,我都收。”
“若都想留,我们就把贺大帅从西山口的堡子里送走,我绝不害要走的人,你们可以回去把这事告诉寨子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