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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作战的准备。
刘国能的人是遭受炮击齐射后憋不住往前冲,他们是听见炮声就越走越慢,等刘国能部溃退,更是全都止步不前。
全靠王自用正在那边请六丁六甲,降神他们才没跟着溃退。
不然这么多人溃退,后阵的高迎恩根本止不住。
这会法事完成,各持农具的千人大队再度信心满满的进军。
只有王自用在阵中满脸无奈,他觉得老百姓都不傻,真信这个的有,但没多少,都只是想借此拖延一点进军速度,不至于上前边挨炮去。
但他只能这么做,不这么做他的人就会像刘国能阵一样,全向后退去。
刘承祖能承受刘国能部溃退,却未必能承受的了他们上千人溃退,因此哪怕这支队伍慢点进军,王自用也不能让他们逃跑。
左翼也接战了,罗汝才非常直接,押着饥民盾手矛手向前推进,推进二十步,官军一排鸟铳火铳齐射,把人割麦子般放倒,露出后面好手,纷纷张弓打去。
他其实在队伍里的定位和王自用差不多,都是个给部队加状态的。
不过他这没啥玄学理论,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都是诱之以利。
告诉饥民,都是贱命一条,死了父母妻儿都有人养活,啥也别怕,打完这仗还活着就再也不用受这罪了。
这对毫无求生办法的饥民很有用,三排盾手如墙,一排人夹着一排人,被打死了尸首还能接着挡枪子。
就连佛狼机炮的散子都能挡住,无非第二第三排死几个人罢了。
后面几十个好手持弓蹲下上箭、起身放箭,毫无规律可言,反倒能和官军一角打得有来有往。
他还在阵中调度,加强右侧面对官军佛狼机炮的方向,把左侧打开,想引诱官军动阵派兵打他,以为高迎祥部骑兵创造破阵机会。
不过官军右翼把两门涌珠炮搬出队伍,两炮放来就给他打得哭爹喊娘。
直接断了念想。
刘承祖的部队也在快速推进,跟在曹耀后方试图补上刘国能的缺口。
曹耀从糜子地探出头来,地上血流成河的惨状也让他倒吸口气,赶紧把脑袋收回去,吩咐三门佛朗机炮一字排开,随后又探出头去。
他看见在地上捂着腿倒地挣扎的刘国能,抬手抹了把脸,暗骂道:你妈的,我还以为死了呢。
“来几个人,把伤兵拽回来。”
营属炮哨几名士兵放下火器,跟曹耀一同快步猫腰跑进危险地带,当即就有一阵排铳放来。
曹耀是连跳带躲,途中拾起面盾牌,上去把盾牌往刘国能手里一丢,揪住其后脖领子就往后拽。
当然,他没忘记把刘国能往上提提,当成人肉盾牌。
随后又是一阵排铳,刘国能再度一声闷哼。
人肉盾牌生效了。
拉回去一看,右腿上又中一箭。
曹耀把他扔在佛狼机炮旁边,等出去拉伤兵的部下都跑回来,又重新调整了一下炮口,站起身瞄了一眼,像个地老鼠般重新蹲下。
一阵排铳打来,几名炮兵闷哼倒地。
他对左右道:“将军已经骑上马了,咱们准备开炮。”
刚才他看见,远处马队正向官军阵后驰骋迂回,三阵马队就快要完成合围了。
刘承宗,率部抵达战场。
很快,刘承祖部在炮兵身后列阵,曹耀觉得时机已到,下令道:“佛朗机,放!”
砰砰砰!
三颗实心炮弹隔数十步距离钻入官军阵中,横冲直撞,砸翻数人。
营属炮哨的士兵手上垫布卸掉子铳,很快,又是三颗实心弹轰出。
快速打放两轮,佛朗机炮的炮身装填处被烫得发红,炮兵当即弃了大炮,搬运十五门小炮冲出阵线,他们提着火铳,每人出去先朝敌阵放出一铳,就地蹲下摆弄火炮。
官军箭矢如雨,炮兵仗身上甲胄面无惧色,一门门小炮依次放响,九颗实心铁弹与数百枚小弹丸飞入敌阵。
一直稳如泰山的官军阵线,终于出现骚乱与动摇。
曹耀听着声音总觉得有几个门炮没打响,可此时实在顾不得多少,回头喊道:“刘管队,该你了!”
趁官军被近距离贴脸炮击打得大乱,刘承祖部所率亲族兵列阵自糜子地奔杀而出,先放铳、再放箭,最终长矛对长矛,直将动摇的官军前线打出缺口。
己方接连不断的炮声鼓舞友军,李万庆部也抓住时机狠狠地撞了上去,与官军近身格战。
呐喊声震云霄。
张天琳部在侧翼重新集结,与游骑战斗后的马兵各各带伤,就连张天琳本人的铠甲上也插着两支羽箭,他将雁翎刀靠在右肩,策行于数十骑队前,目光扫过每一张追随自己的面孔。
随后一言不发调转马头,轻轻抬起屁股,身下坐骑会意,迈开四条长腿,身体有节奏地前进。
数十骑马队收刀回鞘,各持弓箭标枪,亦步亦趋,缓缓加速。
百步。
箭矢在空中纷飞,身后传来战马跌倒在地面惯性撞击的嘶鸣。
战马奔驰速度越来越快,距离敌阵越来越近,官军的小炮轰击而来,炮弹在身侧落下,黄土飞溅,战马嘶鸣。
五十步。
张天琳靠在肩头的马刀已落下,直指前方,马队开始减速,以适中的速度朝官军方阵左面的后方前进。
二十步。
官军军阵开始骚乱,但阵线尚未崩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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