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七章 敕  血色荒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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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架势。
    “天生岚息,御令以记……”何竹迅速向前一步挥剑,“叶朔”迅速躲开,用手刺向何竹。
    “震之天象,黑白嗤妄;”何竹躲过刺击,又将剑锋一转再次向对方砍去,却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自己持剑的手。
    “雷之威光,混天所响;”何竹的手以对方的手为圆心一扭迅速挣脱并后退半步,另一只手悬空画符,指尖冒出金光,“叶朔”迅速向前一步,左手向对方脖子刺去。
    “荡世间之秽,为纯阳之威……”何竹侧身躲过刺击,同时用右手锁住对方的左手,左手食指中指竖起按向对方额头,“叶朔”同样也侧身躲去,用右手抓住了何竹的左手,何竹没有犹豫,右手迅速撒手砍向对方的右手强行让对方松开,二人互相后撤拉开了三个身位。
    何竹后撤的同时蹲了下去,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木牌子。
    “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何竹喘着气,举起了木牌,上面赫然写着“敕令”二字。
    顿时,乌云密布,雷声大作。
    “师兄……你还能说话吗?或者找点什么方法回应我……我……我不想……”何竹将木牌指向了对方,悲伤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沐尘!他已经尸变了,不要…啧,不要手软!”一旁的邓儒霖正和“王旭”缠斗着,勉强喊道。
    何竹摇了摇头,看向了“叶朔”,缓缓道:“求你了……回话吧……”声音颤抖无力。
    没有回应。“叶朔”只是迅速的又攻了上来。
    “为什么……”他迅速后退,将手中的木牌向对方一挥“敕!”只见一道蓝光瞬间占据他的视线,暂时夺走了他的视觉,巨大的声响让他一阵耳鸣,他只能将木牌子挂在腰间,双手握紧了铜钱剑,让自己在恢复视觉后能够快速应对。
    几秒后,眼睛重新能看见东西,虽然有些光斑但不碍事,他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身影——“叶朔”已然倒下。
    叶朔死了。
    自己之前为什么会捅叶朔?何竹不知道。但毫无疑问,叶朔因自己而死。
    “解决了吗?快来帮我!”何竹突然一激灵,回过头看到邓儒霖正在叫他。
    记得小时候见过邓儒霖一面,他和王旭没差多大,不像自己和叶朔差了整整七岁,他和师父只差了三岁。
    当时他好像和王旭聊了些什么,王旭很高兴,叫自己去给他倒酒,当时两人聊了很多,聊到了半夜。
    第二天,邓儒霖准备走了,王旭让何竹陪着送客,那时邓儒霖对何竹说了一句话。
    “沐尘对吧,王旭可收来个好徒弟啊。”
    对当时训练苛刻的何竹而言,那是为数不多的肯定。
    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见那个肯定过他的师叔,也再没能听到太多的肯定了。
    “骄兵必败。”王旭是这么说的。
    不做到最好就不会再学下去,他对这种教育方式毫无疑问是反感的。
    于是,十七岁那年,他自己找了个麻袋,乘着夜色偷走了书库里几乎所有他还没看过的书,然后扛着书带着王旭给他的法器就这么下山了。
    那次离开的契机就是师兄学成下山,带着师父给的法器和满腹经纶独自闯荡,他说了,逢年过节都会回来和他们一起过。
    那年的除夕,叶朔回到道观,向他讲述在外面的一些遭遇,有喜有悲,这令青春期怀着满腔激情与热血的他的内心蠢蠢欲动,忽然间被热血冲过了头脑,不想要再做枯燥无味的修身养性,不想要再接受那苛刻的训练,也不想要整天拜神念经盯着几个不会动的神像发呆;他也想要去闯荡,他也想去到处游山玩水增长见识——终于,蠢蠢欲动的心压过了理智,他独自下了山。
    没想到那一走,就是永别。
    那之后,他也没有和师兄再次相遇,即使到了一个城市闯荡也各有各的去处碰不到面。
    关于师兄,对他来说如同一个没那么友善的兄长。
    不曾对他发出过赞美,也不曾过多帮助于他,事实上在很多时候他训练时出糗都会听到叶朔的笑声——随之而来的是王旭的训斥,以及王旭努力憋住的笑。
    他不知道的是,叶朔是怎么看自己的。
    师父的遗书上写着他性格骄傲,虽说他自己也在努力但王旭的重心完全放在何竹身上,以至于再多努力也成了闭门造车。
    据说自己的长进比叶朔快很多,让叶朔不免得有些受打击,甚至有时候自己还能压叶朔一头,一次实战演练胜利后,自己的喜悦映衬着叶朔那失落无力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落寞。
    他有些明白,他的存在对叶朔来说很刺眼。
    但他从未受到叶朔的训斥,顶多只是师父不在的时候自己做错了事说自己两句而已,甚至有时候王旭罚的重了叶朔还会替自己求情,不过一般结果是两个人一起要罚。
    叶朔回道观的时候通常会给自己带点东西,一些地区的特产啊或是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对何竹而言,那更加剧了下山的决心。
    下山之后,他做了很多以前不敢做的,烫头啊染发啊扎耳洞啊,他努力的想要跟上时代的潮流,带着王旭夹在一本书里的自己的身份证和存着父母遗产的存折,渴望游历五湖四海,于是他前往了离白榆市最近的大城市——天元,可他忘记了,自己作为术士的贫穷命,他的钱竟在一年内花光了。那段时间他过得很困难,尝试过去路边算命——即使染了发打了耳洞并且看起来没多大也有人闲着没事来算算,但刚赚了点钱很快就被城管制裁了;他又尝试去一些小餐馆打工,但大多情况是不收十八岁以下的,他走投无路之时是他挥霍时期谈的三个女友来救济他,他突然明白了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也终于找了个打杂的工作顺便兼职发传单维持生计——但他的贫命没有放过他,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又迅速的被突发情况给耗光了,终于他明白了,他这种命格绝不能留隔夜钱,于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花钱的度,刚好能花完不至于出大事花大钱又不至于吃土的量,而至于遇到罗牧那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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