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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腐烂皮肉掉在普通黑能晶上面吧。”
“而且,根据矿区勘探与作业报告,1号矿坑确实有部分普通黑能晶矿藏。但是,根据入库单和工作日记,经粗加工并装入dt151616-34vs货柜的矿石,应该绝大部分是超高密黑能晶基础原矿才对。”戴莎举起酒杯小饮一口,接着说:“当然,这部分普通黑能晶的量也不算大。按矿区原矿分级次品率要求,也算勉强达标。只是,如果考虑到丢失那么大量的矿石,就不正常了。”
“丢失……难道矿区发生过偷窃事件吗?”我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毕竟,如果是4倍于基准指标的超高密黑能晶,虽然目前还没有投放到市场上,价格也没有对照物,但肯定具有很高的经济价值。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偷窃这么大数量的货物,不应该不被察觉的。聚能联合工业再怎么说,内控机制还是健全的。”戴莎摊开手掌,以五指握住杯口,说:“除非……就像这样,创造一个黑箱。利用能晶次品率许可范围,通过集团快捷运输通道,调拨熟人来操作……那就并非不可能。”
“你是说,那个亨利……?”我想起亨利在法庭上气急败坏的样子。难道这人在搞鬼吗?但不对啊,整整2公斤的货物,近1%的货柜装载量,怎么看都不能用次品率来解释吧!
“这人确实在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估计也没那个胆子大量偷窃,甚至犯凶案。他的证词,只讲了一半实话,还有一些他可能也不知情。”戴莎“哼”过一声,又饮了一口酒。
“这样么……”我记得亨利当时听到丢失2公斤超高密黑能晶时,那震惊的样子似乎也不像装的。难道还有其他人作案?
“难道……难道是那两个外地工人有问题?”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可是,就算如此,他们能将死灵装入货柜吗?就算能装进去,为什么要这样做?难不成精神错乱?而且,我记得,菲利先生说过,遇难的工人都没有邪教背景啊?”
“菲利没说错,工人本身没有邪教背景。”戴莎看着我,缓缓地说:“但有一个外地工人,其家属有参加过圣明邪教地下集会的经历。所以,法庭禁止遇难工人家属旁听本次庭审。”
“咦……”我一时愣住。就连那位看起来很严谨的菲利,也只说了部分事实吗?
“即使家人有邪教接触史,也不能说明那工人就是邪教徒。”戴莎解释:“这是个有待深入调查的事项,暂无结论。但是,如果在法庭上讲出来,就会被对方做文章。比如,我现在说出来后,你是不是觉得遇难者并非完全无辜,而被告似乎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这……一瞬间确实有那么点感觉吧。”我承认是会联想到遇难工人可能为邪教徒,同情心也相对弱了许多。毕竟,我见过邪教徒的癫狂模样,那群不怕死的狂热分子,天晓得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这就是第二个疑点,遇难工人的实际角色和生前行为。”戴莎说到这里,问起我:“伊珂,你们那镇上是不是曾经有许多外地人来往?”
“是的,特别是今年5月底以后,有很多外地人出入镇上。月铃矿区封闭后,就少了很多。”我现在回想起来,可能5月底是月铃矿区试运营的时候,所以会有许多外地工人和技术员之类的人过来。毕竟,月铃镇本地人务农为主,工业技能很有限。
而随着月铃矿区生产逐步上正轨,6月份以后,更多的就是外地商贩等形形色色的人了,也包括像里克那样的邪教巡修者,天……
但那个里克,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无理性的狂热分子。他来月铃镇干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在巡修吗?毕竟他说过,自己在世间巡修了二十年。
想到这个名字,我又想起与他同名的神学院教授,以及其撰写的研究文献。
“月铃矿区所在的那片丘陵河谷,是不是经常有野兽出没?”戴莎接着问。
“听说远离月铃镇的山林里确实有野兽。所以我们平时出镇游玩,都不会去河谷那边。”我笑着说:“比如……就在郊外草地晒晒太阳啦,吹吹风啦,看看小河流水啦……哦对,最远也就去到月铃湖吧。那个湖可不比细语湖差呢,还有满野月铃花,非常漂亮。”
没错,我说的就是自己经历。满月之夜的月铃湖,月铃花盛开的场景,让我印象深刻。
“听起来挺好,真希望有时间去好好看一看,赏一赏,而不是去探案。”戴莎缓缓地摇起酒杯,仿佛杯中装的就是微波荡漾的月铃湖。
“那些死灵的尸体,据菲利验证,死亡时间超过2天,你还记得吗?”戴莎看向我:“那两个遇难的外地工人,生前曾去山林中打猎,说是有人收购兽皮,他们的工友可以作证。而死灵的尸体上,也确实有猎枪造成的伤口。”
“这意思是……那些野兽被工人打死后,又变成死灵‘活’过来杀人??”我惊讶至极:“所以,他们才能将那些原为尸体形态的野兽搬进货柜么?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如果只是搬运野兽尸体,确实会容易很多。而且,遇难的外地工人有仓管员身份,也很便利。事实上,在仓库另外一个木箱子里,我们发现了与死灵一样的生物组织。那应该就是他们最初装野兽尸体的地方,因为箱子只有遇难外地工人的指纹。”戴莎肯定了我的想法。
但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戴莎也明显不明白:“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转运野兽尸体到货柜,动机仍未明,德肋和亨利都坚持不知情。而那些原本普通的野兽尸体为何会突变成致命死灵,也是个谜题。从货柜的舱门被打开状态来看,说不定变异只是短时间的事情,那些工人甚至来不及锁好舱门。”
“那……德肋真不知情吗?”我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家伙是无辜的?
“他可能只是对遇难外地工人的行为不知情而已,和亨利一样,这人也藏着事。”戴莎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后,朝着诺亚使了个眼色。
于是,诺亚便马上为戴莎的空杯中再倒入酒水。
“谢谢。”戴莎不忘给予诺亚一个微笑,才接着对我说:“第三个疑点就是德肋,到底他知道些什么,又做过什么。实际上,他到月铃矿区那么长时间,也就6月16日晚,行使职权检查过一次货柜。是心血来潮吗?我觉得不是。”
“集团的快捷运输制度,也不止是货物运输而已,还兼顾集团内各机构的急件来往。毕竟,现在长途电话网络还没完善,普通邮政信件又太慢。”戴莎已经不再用冰水漱口了,直接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
接着,戴莎微低着头,继续讲:“月铃矿区出事前两周,粗加工过的超高密黑能晶基础原矿,都是小批量通过快捷通道运往碎石城能晶加工厂的。那两周外运的超高密黑能晶矿也没有超过3吨。有矿区工作人员可以作证,6月15日之前,集团通过快捷通道向德肋发送了急件,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隔天就计划一次性外运近3吨超高密黑能晶基础原矿。”
“我们后来在搜查德肋办公室时,最近日期的集团急件,都是3月份要求加快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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