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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认识?”
李道士很惊讶。
周毅笑道:“岂止认识,我和福文是老朋友了,当年在延安的时候,有一次,王实味请客……”
李福文截口说:“老周,提这些干嘛,我叔又听不懂。”
“你们聊,我去大殿看一下,每天都要清扫,今天事情多,居然忘记了,老喽,不中用了……”
李道士起身出了屋子。
门一关上,李福文立刻问:“老周,你怎么来了?”
周毅坐下:“猜出李道长是你的叔叔,我就派人留意这边的动静,你刚一进庙,我就得到消息了,哦,我住在石桥村,离得近。”
李福文说:“刚才,当着我叔叔的面儿,不该说那些话。”
周毅说:“你不是说,当年去延安投奔革命,你叔叔是知道的嘛,既然知道,何必瞒他呢?”
李福文叹了口气:“叔叔年纪大了,知道的越多,就会越为我担心,他无儿无女,这次来东北,其实就是奔着我来的……”
周毅说:“人老了,基本都这样……福文,你这次来莲花镇,是专程探望叔叔的吗?”
李福文说:“我从靠山屯来,顺路探望叔叔。”
周毅很惊讶:“你去靠山屯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福文说:“咱俩脚前脚后,你才走,我刚到。”
“见到张政委了吗?”
“没有。其实,我去靠山屯,是专门为了找你。”
“找我?”
“对。”
“找我什么事?”
“知道青衣这个人吗?”
“听张政委提起过。”
“我找你,就是因为他。”
李福文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本来,对这个青衣,我是持怀疑态度的,他跟我说,徐铁虎是奸细,所以杀了他。那个时候,包括我在内,没人相信老徐是奸细。”
周毅表示赞同:“那肯定啊,老徐身经百战,经受住了革命的考验,他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李福文轻轻摇了摇头:“但是,经过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越来越觉得,也许青衣是对的,徐铁虎很可能真的是奸细。”
周毅问:“你有什么打算?”
李福文说:“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一旦我出了意外,怕是彻底断了和青衣的联系,他只和我见面。”
周毅想了想:“我不太明白,青衣加入组织时间不长,只是一个普通情报员,干嘛对他这么重视呢,还特意跑一趟靠山屯找我。”
李福文说:“这是因为,他提供的情报,几乎全都涉及敌人高层机密,我敢断定,他潜伏在敌人内部,至少是中层级别以上,不然的话,不可能接触到这类情报。”
周毅略一思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人身居高位,对我们很重要,绝不能断了联系。”
李福文说:“没错。”
周毅说:“那你找我?”
李福文说:“一旦我出了意外,我希望,能由你来和他取得联系,别的人,我不相信。”
周毅说:“这种事,是滨江地委的工作,干嘛找我呀,就算信不过其他人,你总信得过杨丰吧?”
李福文端起碗喝了一口水,解释着说:“青衣告诉我,他怀疑,滨江地委有敌人内奸,他不去见杨丰,而是来见我,是出于安全考虑——因为我是单线联系的情报员。”
周毅眉头紧锁,有些为难的说:“要这么说,还只能是我……问题是,我常年在山里,从来不去滨江,怎么联系他呢?”
李福文正色说:“老周,青衣的存在,对滨江支队,乃至整个抗联,将来在关键时刻,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绝不能放弃他!”
周毅沉思良久:“好吧,这件事,我暂且答应你,不过,我回去后,还要和张政委商量一下。”
李福文说:“商量可以,但只限于你们两人知道。”
周毅说:“放心吧,这么重要的情报员,我一定会严守机密的,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李福文摇头:“不知道。”
周毅笑了一下:“对对对,地下工作者,一般都用化名。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呢?”
李福文说:“每次都是他来找我。前段时间,我搬家了,一是希望甩掉监视,二是不想青衣去找我的时候,被监视的人看见。”
周毅赞道:“福文,你不愧是老地下,想的真周到。”
李福文说:“你知道,为什么叛徒越来越多吗?”
周毅问:“为什么?”
李福文说:“我们的党,始终在艰难中求发展,很多意志不坚定者,为了所谓的前途,有的加入了国党,比如向忠发、顾顺章之流,还有的认贼作父,直接投靠了日本人,比如丁默邨,周佛海这种败类。”
周毅叹息着说:“从古至今,投机取巧者大有人在,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
李福文说:“所以,在与敌人的斗争中,必须加倍小心,尤其是地下工作,稍有不慎,就会铸成大错!这方面的教训,够多了。”
周毅说:“说的很对。”
李福文说:“我搬了家,青衣也不见得能找到我,以后还能不能联系上,这个就要看运气了……”
周毅问:“那怎么办?”
李福文说:“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他也会想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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