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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2.迄今为止最为疯狂的计划
    
    “这股力量……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共鸣结束之后，浑身冷汗的叶铭后退了两步，然后跌坐到了沙发上。
    刚才接触圣痕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仿佛触摸到了丽塔灵魂深处作为敏感的地方。
    与其说流淌进自己体内的是什么崩坏能，不如说那是独属于丽塔的力量。
    叶铭能感受到她挥舞镰刀时的优雅，能感受到她猎杀时的冷酷……甚至还能感受到丽塔的信念与心意。
    曾经拉格纳抱着她从崩坏兽的袭击中走出来的那一幕，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说崩坏能是原料，你从丽塔圣痕之中所吸收的，就是成品。
    ——是在崩坏抗体的影响下，崩坏能在女武神体内沉淀、融合之后的产物。
    ——是属于每个女武神自己的力量。
    “难怪会有这么鲜明的特性……呜……”
    搞清楚了那股力量的本质之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挥之不去的疼痛又一次席卷而来。
    那种不适的感觉就好像是把一座大山，压在了一个全身骨折的人身上。
    “我猜猜……吸收的不只是她们的力量，还有人工圣痕对她们的负担，对吧？”
    ——无法否认，毕竟任何力量都是有代价的。
    “想不到为了让姬子活命而无意间埋下的种子，竟然能开出这样的花。”
    没有自己当初拯救姬子的那一趟旅行，就不会觉醒吸收崩坏与律者权能的体质。
    自然也就不会有今天残缺的律者印记与人工圣痕发生共鸣的事情。
    “叶铭，你对我做了什么？”
    重新穿好衣服的丽塔活动着身体，脸上写满了惊讶的表情。
    “我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轻松过，就像是在泡温泉一样，舒服得都快要融化了。”
    “那不是很好吗？”
    这倒是意外的惊喜，光看自己这边，得到力量、承受负荷，好像不赚不赔。
    但除此之外，如果还能缓解人工圣痕对女武神肉体的侵蚀，这就是白赚啊？
    “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丽塔一边用手帕为叶铭擦去冷汗一边问道：
    “为了让我好起来，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没什么，就当是白送的好了。”
    “……”
    丽塔看着叶铭，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脸上的神情就变成了释然，倒映着叶铭的眼眸中也满是宠爱。
    “拉格纳姐姐说的一点也不错。”
    “她说什么了？”
    “秉持信念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那些被守护的美好都会变为种子，终有一天会绽放为花朵。”
    回忆着拉格纳的教诲，丽塔的眼中满含怀念。
    “起初只是出于女武神的职责把你捡了回来，想不到会被你拯救。”
    “只是我比拉格纳姐姐幸运太多了，种子竟然这么快就绽放成了可爱的花，甚至都不需要等待。”
    “要是她也能活着看到自己呵护的花朵绽放就好了。”
    丽塔并不是那种会把拉格纳挂在嘴边的人，通常她只会把心中的那道白月光藏在心底。
    可自从见了叶铭之后，想要分享的欲望就停不下来，好像眼前的少年与拉格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的身体状况又不差，哪里算拯救了……”
    叶铭抓了抓后脑勺，略显羞耻地说道：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花朵。”
    “只要穿上我为你准备的衣服，一定会让你比花朵更漂亮~~”
    丽塔知道自己的方案一定不会被采纳，她就是想看叶铭害羞或者生气的样子。
    无论眼前的少年是顺从还是反抗，她都能从中感到相当的愉悦。
    “丽塔……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谈。”
    丽塔本想纠正叶铭，要叫自己姐姐才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她分明看到，叶铭的眼眸，深邃的让人感到害怕。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够为女武神缓解人工圣痕带来的影响。”
    叶铭说得很是轻松，好像这能力真的没有代价一样。
    “所以我想……把这份能力献给天命所有的女武神。”
    ——你疯了？！
    没等丽塔做出回应，系统先在叶铭的脑海里喊了出来。
    ——这世上有那么多女武神，如果把人工圣痕对她们的负担全部转嫁到你的身上……
    ——要不了几个月你就会暴毙，而且我发誓你会死得比任何人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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