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百一十九章 马前之卒  据说秦始皇是个女儿控来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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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三年,冬,太后正式发丧,归葬芷阳,与庄襄王合葬。

    丧钟沉沉,三公九卿观礼。

    许栀下辇车,入眼甘泉宫,已然变了个颜色。宫殿黧黑矗立在灰白天际之下,乐声沉闷,哭声绵延,人世苍茫如此而已。

    宫人颔首低垂。

    宫中只允许嬴氏入内,上了台阶,宗室衣袍上皆系上了白素之色,嬴腾手持节杖,快步而来,“殿下可让老臣好等。皇帝陛下与长公子皆在内。公主快快入殿吧。”

    “父皇这些日可还好?”

    “公主,”嬴腾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劝慰,“公主届时入殿,当要谨言慎行。”

    许栀迈入,沉黑殿内,宗臣纷纷投来目光,不乏好几位不曾见过的年长者。忽然明白了嬴腾说谨言慎行的意思。

    嬴政仿佛苍老了许多,他的眼神里面那抹疲惫让她心里蓦地揪了起来。

    许多话到了嘴边,她说不出口。十二岁和二十二岁的女儿终究不同。

    良久,她也只能跟随着众人那般,说一句“父皇节哀。”

    嬴政看了她,据赵高所言,嬴荷华是去了扶风才会如此,验证得到证实。

    张良将记载河图洛书的卷轴借由郑国之手交给了秦国,他奉上给郑璃的解药以此做了自保的筹码。一切都在消解他的危险性。

    但自从嬴政看了传到他手中的那半卷《预书》,猜忌从始至终不曾褪去。

    ——‘留侯张良,诛灭暴秦,为汉之首臣。’

    留侯,张良。

    其实等不到预书出现,早在七年前,查明博浪沙之事,嬴政就已经下令绞杀张氏一族。

    只是他没想到,女儿想了一出偷天换日的办法,以亲手断送张良所有政治属性,折断他记忆的方式送他离开咸阳。

    而张良也对秦之政论听之践行,带头让旧韩贵族迁徙至秦地。只不过,路上出了差错,韩王同宗——将军韩成的妻子意外死于盗匪之手。

    大概除了张良和当时负责送人的亭长刘邦,没人知道,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现在在何处……

    过了会儿,许栀就听嬴政让赵高送她去郑璃宫中。

    赵高立在一旁,阴郁的目光扫过来,像是沉在夜中的野兽。

    “仆臣就送公主殿下到这儿了。多亏殿下能行常人不能之事,长公子办不到办得到的事儿,公主皆能去做。公主让人相助,想必付出良多啊。”

    许栀反口道,“府令过誉。只是母后生疾之事实在蹊跷,不知宫中调查可有眉目?”

    赵高面色一沉,很快,他又挑眉,似是有意笑道,“娘娘重病,或与寿命之事息息相关,不知公主可知其中奥秘?”

    “寿命之事虽说天定,也在人为。若府令好生掂量些所行之事是否妥当,荷华以为,府令或许必能颐养天年。”

    或许,必能……

    她是在讽刺他,但这话说得让赵高不能发作。

    他不痛不痒道,“如若这般,那么若竭力而寻,也可与天同寿。仆臣诚心陛下得偿所愿啊。”

    看着嬴荷华略有些僵直的背影,赵高渐渐笑了起来,有一件事他现在能笃定了——嬴荷华和李贤一样都是再活了一世的人。

    从过去而来的人,和赵高这种看到了未来结局的人不一样。

    秦亡。这场由鲜血堆砌而成的惨剧里,人人都有自己的仇人。

    对赵高来说,嬴荷华有着足够的理由要置他于死地。

    不过,对赵高来说,他要赶在她动手之前,把他的危险先想办法翦除。

    “府令。监察大人等您多时了。”

    赵高敛了笑,转身时那副痛哭流涕的模样已收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眼底翻涌的阴翳,像极了殿外积着的化不开的寒云。

    监察府的廊下积着薄雪,李贤立在阶前,玄色官袍上落了些碎雪,素白的丧带在风中微晃,倒比殿内的宗室更添几分肃杀。

    “呀。看来李大人这是想的很明白了。我见你眼伤已愈。恭喜恭喜。”

    “多亏了府令将徐福寻来。”

    “我并非想抢李大人功劳,这不是陛下想见,事态紧急之为。”赵高皮笑肉不笑,他想了想,“方才我送公主殿下急着往皇后宫中。”

    “赵府令。”李贤抬手掸了掸袖上的雪,仿佛对嬴荷华所在毫不在意,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方才接到密报,太后灵柩途经灞桥时,有内侍私藏了不该带的东西,正想请府令过目。”

    赵高想用嬴荷华做的话头被打断,脸上立刻堆起了哀戚,“监察大人说笑了,太后发丧期间,谁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莫不是有人想借此生事,搅乱了国丧的仪轨?”

    他说着,目光却像毒蛇似的缠上李贤——和嬴荷华一样,都以为能靠着“先知”改写什么,却不知自己早被卷入了他窥见的结局里。

    李贤侧身让开半步,露出身后捧着木匣的小吏。

    匣盖打开,里面是半枚染了墨的虎符,边角刻着的“高”字被利器刮过,却仍能辨认。

    李贤的指尖点在符上,“府令掌管宫禁,该知道这半枚虎符配的是哪处禁军吧?”

    赵高的瞳孔缩了缩,随即又松开,甚至笑出了声:“哎呀,这不是前几日被陛下贬去戍边的赵成的东西吗?他是老奴的远房侄子,素来不安分,怕是怀恨在心,想借国丧作乱呢!多亏监察大人及时查获,不然我罪过就大了。”

    他说着眼角扫过李贤,话里带了刺,“只是不知这密报是谁递来的?竟能如此精准地找到藏东西的地方,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李贤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府令说笑了。我之职责,就是查探隐事。倒是府令,方才在殿外与公主殿下说的‘寿命之事’,臣恰好听到了几句——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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