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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门口已经停了很多马车和轿子,三五成群的小厮和丫鬟凑成堆闲聊,江游徒步而来,并没引起太多的注意。
没有马车和轿子的排场,那就靠人撑上……落落这样想着,一脸骄傲的递上名贴,挺起不那么骄傲的胸脯,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八度:“添香楼新东家,江游江公子拜上。”
瞬间引来众人侧目,纷纷小声议论。
我真是谢你了落落……江游嫌弃地看着她。
两个守门小厮一个跑进去报信,另一个过来施礼引路,语气恭敬道:“江公子请进。”
江游微笑点头,这门童不错,赶明儿府上也整一对。
“两位姑娘就不要跟进去了,下人们都在外面等着呢。”江游听到身后守门小厮对落落二人说道。
他回头看到两个小姑娘有点不知所措,一时有些自责,若是早知道放她们在外面挨冻,他就驾辆马车来了。
看着两人眼巴巴的样子,江游退回来把她们拉到一边,道:“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不知要多久才出来,在这儿站着太冷了。”
两人齐刷刷摇头,落落道:“别人家也都在外面等着呢,我们怎么能先回去,公子只管去作诗,多久我们都等您。”
江游想了想,正色道:“我给你安排个任务……刚才你不是说要买丫鬟吗,我怕天晚了来不及,这件事你带着九儿先去做。”
落落顿感重任在肩,瞪大眼睛:“让我去做啊?”
“恩。”江游觉得要是自己去买丫鬟,难以避免会以貌取人,这事放在落落那里,大概就能众生平等了。
“公子,要买多少个呢?”
“你看着办就行。”江游边说边掏钱出来,“办妥了就早点回府,不用等我。”
落落和九儿见惯了自家公子这种随时能从怀里掏出大把银两的神奇操作,但旁边小厮哪里见过,不禁瞪大了眼睛。
落落故意冲小厮的挑了个飞眼:刚才拦我们的时候不是挺嚣张么。
江游交待清楚,目送二人携手跑远,这才正正衣冠,迈步走进了别院。
转过庭院中央的一块迎客石,便见一位满身贵气,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笑盈盈的站在花厅前相迎。
“江公子,久仰,在下林青原。”
江游自报家门,寒暄两句,随他进入花厅,彼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相熟之人正各自聊的热切。林青原进门后鼓掌而笑,向众人引荐江游:“诸位,诸位,这便是那位‘天千我才必有用’的江游江公子。”
众人听了,都装出一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夸张表情,纷纷起身致意,少不得,又将江游之前的事迹拿出来重提一遍。
这时一位肤色偏黑,走路一瘸一拐的公子站出人群来,大声说道:“江公子,好久不见。”
江游一时有点认不得,“阁下是……”
“江公子忘啦,那天咱们一起在添香楼喝酒作诗,我吟诗作对半天最后空手而回,你全程一语不发到了却独占花魁。”
他提起这档子事,江游便想起来他是谁了,伸手一指:“曹公子?”
“曹延。”他拍着胸口说道,“说实话,那日我真有点看不起你,你除了脸白点哪里比得上我,气得我都想背后给你使闷棍。可谁知,后来你竟为了花魁花一万两买下了添香楼,还做出了那么厉害的诗。单就凭这两点,我曹延比不了,甘拜下风。”
大家哈哈大笑,气氛被他几句话搞得活络起来。
林青原介绍道:“这位曹公子,乃是典军中郎将家公子,酷爱诗词,文采非凡,进诗社也才不久。”他脸上微笑,心里却已经骂了曹延八百遍,这个大老粗,明明是只乌鸦,偏要到一群画眉鸟中来叫唤,要不是恃着他那中郎将爹的威,才懒得搭理他。
江游看到连曹延这种能都能进剑亭诗社,顿时有种加错群的感觉,但反念一想,有这种人在,出丑垫底的事可能就不是自己了……恩,要好好呵护他才行。
有侍者端茶上来,林青原又对大家道:“今日除了江公子,还有一位贵客。”
他拨开众人,花厅角落处,安静地坐着一个青年男子,长得面如冠玉,气质雍容,众人方才聊天时,他并未起身,只脸上带着淡淡微笑,静静倾听,这时被林青原指出,才优雅地站起身来。
“这位上官公子是我爹商场上的朋友。”林青原颇为自豪介绍,“是从洛都来的。”
关于这位上官公子林青原也是初见,但他仍从父亲寥寥几句关照中感觉出此人的分量很不寻常。
京师来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青年拱手自谦,微笑道:“在下上官杰,蒙林老爷看重,林公子抬举,在下遥闻剑亭诗社之名,此番正巧路过宁安,叨扰了。”说话间特意向江游拱了拱手,江游忙还礼示意。
一会儿大家自由落坐,各自攀谈起来。
所谓诗会,并不是考场答题,每人现场开卷作答。通常是大家先扯些闲篇,慢慢引伸出作诗的意向和情境,然后大家再把提前在家里闭门造车做好的诗拿到人前来卖弄一番。这时既无考官,也无裁判,就算是狗屁不通大家往往也是夸赞一番。
做诗多少也是不限的。有些人做了好几首,有些人可能一首不做,还有可能,本来做了,但诗不称时景,或者有珠玉在前,作诗者不想拿出来丢人便叫它直接胎死腹中了。
而且诗社的这些成员中商人居多,聊着聊着难免就会聊到生意上的事情。江游欣赏了别人几首看不懂的诗,旧规矩也夸奖几句,但实在看不出好在哪儿,反倒是曹延做了几首狠诗,像什么‘临江少年夜扶鞭,十个八个战不弯’,或是什么‘夜卧千堆雪,口衔白玉盘,兰溪石下水,真特妈的甜’,听得江游虎躯一震,心中暗赞却不好意思当面喝彩。
当有人提议让他作一首时,他因为想到来时在城外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没什么心思背唐诗,便都一一婉拒了。
再到后来喝茶喝到肚子发撑,便开始有些意兴阑珊了。
实在忍不了上了趟茅房,回来时,发现那位叫上官杰的公子不知何时换坐到了自己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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