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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伞两个人走向了土地庙。他俩走后,凌娟指着沈忆说:“沈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知道洪涛有多敏感吗?尤其是你,你是他的情敌你知道吗?你用这种口气说话,让洪涛面子上怎么过得去?他以为你这样说是在强调他拾了你扔下的!本来红华与你恋爱过这件事,在他心里是一块致命的伤疤,这个事情,他一直不能释怀!你是不是妒忌他们才故意这样说的?”
沈忆似犯了大错误似地低下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在计较着这事。凌娟对不起了,我这个人不会说话,我不知道洪涛是这样的人!……”凌娟想想刚才骂沈忆也确实太过分了,看着一味说对不起的沈忆,倒是有点心生怜悯了。
她马上难为情地向沈忆道歉说:“沈忆,对不起!刚才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么说,我只不过是让洪涛心里舒服点,希望他不要再怀疑红华了!……。”
沈忆马上双手拼命的摇着,对凌娟说:“凌娟,你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相信我,说这些话真的没有恶意!我真的是希望他们好,我真的不是妒忌!只是想让他对红华好。唉!我错了,我不该多嘴多舌的。我这个人怎么会这样的笨呢?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凌娟对着沈忆笑了起来,笑得沈忆背脊柱子冷汗都冒了出来,沈忆手足无措地看着凌娟呆住了。
凌娟说:“沈忆啊!沈忆。你这个人真的是书呆子一个,其实挺好玩的!被我一吓唬,就剩下没有尿裤子了!一味地道歉认错,看着你一幅内疚自责的样子特搞笑。事实上你说这些话说得特别的对,这些话也是我想说的话。因为不能太直白了,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嗨!冷不丁被你说了出来,其实我的心里在暗暗高兴,但我不能显示出我高兴。我故意骂了你,利用骂你,后面巧妙地加上几句,这几句看似骂你,实际上就是对他敲钉子再转个脚的!再调一下不可以误了红华的青春的!我不是故意说了这几句话吗?我说洪涛怎么变心呢?要变心的话,今天不可能再与红华这样要好了!都这样要好了,再变心的话,不是在故意浪费红华的青春年华,故意把她拖成老姑娘吗?我的这话,不是在给他施加压力吗?……。”
陈坤竖起了大拇指说:“对,这个警钟是该敲的。洪涛这个人有点敏感多变的,作为同学加好朋友,应该说说这个问题的。我也在寻找着,强调这方面的机会,想不到沈忆替我们说了出来,这样更好!在情敌口中说出来,其实比我们任何一个人说效果都好。本来我就想说,要分手一定要及早,千万不能误了红华的青春。”
两个人离桌后直奔土地庙,在土地庙外的银杏树下,洪涛说:“来,红华我们今天在这高大的银杏树下,让老树作证,宣布爱的誓言!……”红华尴尬地抬起头,想看看洪涛的表情。抬头一看,吓得红华差点晕死过去。在洪涛头顶正上方,有一条大蛇,蛇的头正在向洪涛的头顶伸过来。
红华憋住呼吸,迅速打开伞,一个箭步上去,把伞顶往洪涛头上一罩。同时惊恐地喊:“蛇、蛇!快往土地庙走!”洪涛看着扑过来的红华,嘴里紧张地喊着蛇,声音都发抖了。洪涛来不及看地上了,他本能地一把抱起红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把红华往上举。然后低下头,看着地面,嘴里不停地说:“别怕,快把脚抬高,往上缩!”边安慰红华,边往土地庙门口逃跑。
红华使命把伞罩着洪涛的头顶,洪涛拼尽全力,把红华举得高高的,跨进了土地庙的门槛,洪涛对红华说:“我没有看到蛇,这蛇该不会比我先游进来了吧?你别动,你的手勾住我脖子别掉下去!让我用手电筒照一下!”
红华感觉洪涛的一个手去摸电筒了,红华扑嗤笑了出来说:“蛇没有进来,你把电筒给我,我照给你看!”洪涛马上把电简递给了红华。红华拿着手电筒朝门外树枝一照说:“你看,这蛇在树枝上,正好在你站着的头顶上。”
手电筒的光束,往银杏树的树枝上照射过去。洪涛随着光束望去,惊恐万状地说:“啊!在这里?就是我刚才站的上方?”红华笑着说:“看到了吧!大吧?是在你刚才站的头顶上吧?它正在向你的头顶延伸,可怕吧?……”洪涛看着吓得直打抖颤,这条又大又粗的蛇s形绕在树枝上,头向上昂着。
洪涛张大了嘴巴说:“怪不得刚才你打开伞,直罩我头顶!原来蛇不是在地面上?嘿嘿!我以为是地面上有蛇呢!怕咬到你,所以我抱起你就拼命往土地庙跑!”说话间洪涛转头一看,看到了红华灼热的目光,脸差点撞上了红华的鼻子。洪涛刷一下脸红了,想,我怎么把红华还紧紧地抱在手里呢?于是他急忙把抱着的红华扔下了地。红华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洪涛一放手,红华扑通一声掉了下去。红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情不自禁地“哎哟喂,脚都断了,痛死了!”红华喊着痛。
毫无防备的红华摔倒了,脚都扭伤了,这一阵心酸让红华,流出了眼泪。红华哭丧着脸说:“哎哟喂,痛死了!洪涛你这个人怎么会这样?放下我也不说一声!我刚才扑过来,不是要你抱的,我是怕这蛇蛟到你的头,才用伞来挡住的!挡住后我的人矮,我又怕沿着伞游下来,游下来的话,不正好到你身上了吗?所以你抱我时,我就让你抱了起来!你以为我是故意让你抱的对吗?……”
洪涛一看红华被他摔倒了,紧张而慌乱地说:“红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红华流着泪没有说话。洪涛对着红华说:“好险那!蛇从伞上滑下来的话,太吓人了!红华,我以为蛇是在地上,为了你不被蛇咬到,所以才抱起你就逃!哈,原来我们都是为了保护对方!……”
红华用手揉着脚踝,心想洪涛你是不是太正人君子了吧?我们是情侣呀!抱在了一起又如何呢?用得着吓得手足无措地扔下来吗?你看看王哲永花,鑫海小芳他们都是手牵手的。而你一直是一本正经的,距人千里之外。今天为了躲避蛇,抱了我一下,没有危险了,也不至于马上把我从手中扔下吧?扔我,这么的快速,好似不小心碰到烫锅盖一样!把我撒手扔地上,让我太难堪了!红华尴尬着脸,努力地挤出来一丝苦笑说:“唉!我在想安全了,也不至于扔得这么快吧!”
洪涛惊魂未定地说:“红华,对不起!我想安全了,就本能地放手了,没有想到把你摔痛了!”两个人看着树上半腾空的蛇,红华说:“洪涛,我们今天是来干啥的呢?”洪涛说:“我们俩是来这里,是让土地公公见证,我们俩的誓言的,我洪涛,今生今世永不变心。如若变了……”红华马上按住洪涛的嘴不许他说。红华严肃认真地对洪涛说:“涛,你悟到了吗?刚才就是土地公公给我们俩的考验!你以为蛇在地上,为了我不被蛇咬到,把我抱起,并高高地举起。我看到了蛇在你头顶上,把伞罩住你的整个人。你把我抱起逃进了土地庙,这样才能保证,蛇没有咬到我。我们俩都能在遇到危险了时,本能地忘掉自己而去保护对方,这已经说明了一切!还用得着在土地公公前面发毒誓吗?不用发誓了!有了这一刻的举动,这爱已经是让人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了!”
红华说完话,洪涛会意地浅浅一笑。洪涛那一笑,让红华慢慢地低下了头,似有千言万语,但一句也说不出口。红华看着自己的脚尖,这目光沉重而又哀伤,还带有绝望,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红华明白此刻是与洪涛最后一次单独相处了,后天洪涛要上学了,明天有好多事要洪涛去处理?比如所有请过洪涛吃饭的亲戚,都要挨家告别,告别完了要整理去上学所带的东西,整理完了后天天不亮,就要到镇上去坐公交。坐公交车一走,等于两个人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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