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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巡抚满腔热血率军勤王,直接把自己勤进监狱。
这以后还有人勤王吗?
刘承宗心里挺复杂,夜里吃饭还给左右说,以后他们推翻大明,官位上一定要留个位置追封一下。
曹耀哼着笑出一声:“追封耿如杞?”
“追他干嘛,追封朱由检,刑部尚,刑部侍……”官位还挺难给,刘承宗最后一拍大腿:“刑科给事中!别笑,我说真的,在刑部点卯特别适合皇帝嫉恶如仇的性格。”
时隔半年,刘承宗又回到了山西永和县的崖头山。
来之前他想过山西会是什么样,却没想到山西比陕西延安府的肤施安塞还乱。
当饥民跑一茬、死一茬,只剩下那些河畔河谷的村庄,刘家人重新建立秩序,又手握军队,肤施安塞两县已恢复了秩序。
别管是官面上的秩序、还是地下的秩序,有秩序就总比没秩序强。
但是在山西,郊野已完全失去秩序。
半年前这还只有一户人家,如今则被人修起山寨,盘踞了七十多个贼人。
刘承宗统率的八哨三队人做梦都想不到,他们进山西的第一场战斗,居然帮永和县百姓剿匪。
这边地形他们熟悉,贼人也没几个有本事的,围住山头,饭还没做好山上就投降了。
“问出来了,头目是仨逃兵,回来打家劫舍,三个院子,关了十二个婆姨、七个男子,还有十几具尸首。”
曹耀从院里出来,一脸晦气:“这帮人不地道,绑来不要钱粮,凌虐取乐……咋办?”
刘承宗带八个哨长在院子转了一圈,回去举手表决。
诛杀贼首及帮凶,全票。
放了婆姨和男子,七票。
收编余下俘虏,六票。
杀了余下俘虏,两票。
刘承宗在院子里召见那些被抢来、绑架来的女子男子,情形惨不忍睹。
妇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男子也没好到哪去,进院就跪下磕头痛哭流涕。
有个被砍掉一只手、四根手指的男子直接哭昏过去,又崩了伤口,辎重队的医匠都没救回来人就死了。
有五个妇人想回家,刘承宗让人给她们找了衣裳放走。
剩下七个妇人哭声一个塞着一个无助,恼得刘承宗头大,他就从没想过队伍里安置婆姨的事。
他们这一路免不了要和官军作战,带着这些妇人碍事得很。
那几个妇人最后推出个泼辣的,壮胆子上前行礼道:“大王,我们姊妹都本是附近良善人家妻女,被贼子掳来,俱是坏了清白。”
“那你们不回去?”
“哪儿还有脸回家,回去也是自我了断。”
最后暂时商议,将这几个妇人留在山上,编进了承运的辎重营。
余下三个男子倒是好说,和想回家的妇人一样,挑了掌令官带着回家,认认门。
刘承宗专门吩咐两个掌令官,路上要从他们口中打探打探消息,找找周围的目标。
魏迁儿的人也没闲着,塘兵稍作打扮,便散向四方打探。
去年他们过来的时候这边还旱着,如今有了勃勃生机,许多百姓又回来了。
就这么两天,早前回家的五个妇人,又有俩回来了。
她们是北边永和县和石楼县交界岔口山百姓,这个时代寻常妇人遇上这种被贼人害了清白的事,没有几条活路。
就算活下去,也饶不了乡里百姓的闲言碎语,人们会在背后戳脊梁骨。
最后往往也会因精神压力崩溃,或上吊、或填井。
她们敢回家,全是因为家里有嗷嗷待哺的娃娃。
其实也是满心死志,想着把娃娃养大就去死。
只是没想到,上天连这机会都没给她们。
前哨的掌令官报告道:“汾州卫的旗军出兵剿贼,越境过来抢了村子,放火烧了许多屋子,还把村里年轻婆姨都拉走睡觉了。”
好好一个庄子,先了遭贼后再遭兵,没了。
俩妇人也没别的亲戚可以投奔,只好再回来寻狮子营。
这个世界已经奇怪到一定程度了,官军烧毁村庄抢强妇人,贼人剿灭土匪收留幸存者。
随后数日,探查情报的塘骑一一返回,带回永和县的诸多情报。
刘承宗等人也定下策略,先从永和县开始,在离开山西前彻底掌握住这片土地。
这里关系到他们撤回陕西的退路。
随后兵分八哨。
高显一哨屯兵东北岔口山布防,防御汾州府方向。
钟虎一哨屯兵南方桑璧山,防御隰州方向。
同时这两哨人马把沿芝河南北纵贯河谷的永和县堵住,不让消息走漏。
师成我工哨与刘承运辎重哨就地驻扎崖头山,不负责战斗,只需修筑营寨,同时与永和关守将付仁喜加强联系。
余下各哨划定地盘,在永和县东西穿山而过,于城外各乡实行均田免粮。
刘承宗则带曹耀移师永和县治西山,远远瞭望这座被两山包夹的县城。
“必须占领这座城,而后才能考虑北打石楼还是东进隰州。”
前者属汾州府,有汾州卫;后者属平阳府,有平阳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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