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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见徐二脸色变了,顿时心中一凛,难道这沙漠蠕虫作为一条虫子,也学会玩诈尸这种脏东西了?
他赶紧转身拔刀一挥,本以为这盲砍的一刀,即便不能像刚才那样从甲壳缝隙中斩断沙漠蠕虫,也至少能给它来个甲壳凹陷的钝击伤。
可这一刀砍去,什么都没发生,反而是萧然自己差点因为用力过猛闪了腰。他身后空空如也,那几根被砍下的触须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此时甬道沙地上,它们那条静悄悄的主人一样。
“墙,墙上!”
徐二还没从刚才的拼命中缓过劲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此时恰好“哗啦啦”一阵响,萧然抬起头,看见在石室旁边的墙上,之前被巨型沙漠蠕虫的口器旋下一块石头的地方,又有一些碎石散落,墙壁里的景象顿时一览无余。
在墙砖之后,隐约可以看见有很多已经略微带有绿色锈迹的铜制齿轮,以及长短不一的铜杆。
“萧岗,那……那是机器零部件儿……对哇……”
萧然兴奋地收起刀,点了点了头说:“果然有机关,我就觉得不可能谁来都这么踩着沙子过去,这不真成了自掘坟墓了吗?”
他赶紧跑到墙边,打着手电往墙洞里照,整个人都快贴在墙上了,一心想要搞清楚这些机关的开关到底在什么位置。
刘胜利和徐二喘匀了气,也爬了起来。刚才的合作让两人有些气血上头,突然觉得自己特别行了,于是抄着铲子走过来和萧然说:“经理,咱别费这个劲了,直接把墙扒了不就行了?”
萧然想看傻子一样看了看两人,笑道:“真要扒?那你俩试试呗。”
刘胜利和徐二摩拳擦掌一番,抡着铲子就朝墙上的砖缝砸去。可除了“当当”两声响和一些边缘的碎土落下,就只剩下两人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了。
“手麻了不?你们真当墓墙是豆腐渣啊?古代修墓墙,又是童子尿又是糯米汁,还有很多现在已经失传的秘方,能把墓墙修得比城墙都结实。虽说比起现代工艺差远了,可也不是靠人力就能随便破坏的。”
萧然之所以没有及时告诉两人,就是不想他们因为一次胜利就得意忘形,毕竟斗志和心劲儿这些精神上的东西,也容易亢龙有悔,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冒进的送死。适当的吃点苦头,也能让他们冷静一些。
显然刘胜利在如何变怂这件事上,比如何变勇要拿手的多。他的体力本来就在之前和巨型沙漠蠕虫角力时,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全凭着那股“宜将剩勇追穷寇”的心气吊着。现在想露脸却不成,人都顿时矮了一截,拄着铲子甩着手,小声嘀咕道:“就那破虫子,都能给墙上旋个洞出来,我还真以为这老墙已经没那么结实了……”
萧然说:“咱先不说那虫子的个头和那些尖牙,它会喷酸水儿啊,对它来说咬这墙不能说咬豆腐吧,至少也是咬苹果,那叫一个嘎嘣儿脆。酸液一泡、牙花子一嘬,旋墙砖不就跟玩儿一样吗?”
见两人都有些萎靡,萧然知道他们是想向他证明自己,也不好再多打击,又补充道:“所以得说你俩厉害啊,能把这么大的虫子都压制住,给我创造机会,不然咱今天都得折在这儿。这事得给你俩记头功啊,我要是关羽,你俩可就是我的关平周仓。”
听萧然这么一说,俩人脸上的光又回来了一些,乐呵呵地笑起来。萧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有些感叹,终究还是两个少年心性的年轻人,队伍还得慢慢带啊……
此时徐二看了看刘胜利,说:“刘哥你脸白,你是关平,我是周仓……”
刘胜利美不滋儿地嘿嘿笑了起来:“我是关平……关平……”
可看着萧然和徐二对他一脸坏笑,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那我不成了经理的儿子了吗?”
萧然和徐二看着刘胜利的囧样,顿时一阵哄笑。徐二还补充道:“不是儿子,是干儿子,干的……”
石门内外瞬间充满了快乐的空气,连刘胜利都被自己气笑了。他对萧然不敢有所造次,就笑着朝着徐二的肩膀一拳怼了过去。
徐二见状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刘胜利没打中徐二,拳头怼在了徐二身后的油灯座上。
“嘶……姥姥的你躲什么,疼死我了……”
刘胜利疼的只甩手,可那油灯座却被他这么一拳过去,瞬间向后方的墙里缩进了几分,同时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
三人都愣住了,眼看着墙上的空洞内,那些齿轮和铜杆转动了几下,又停下不动了。
“原来如此!咱之前想复杂了!”
萧然兴奋地拍着腿,其他两人也是一脸喜色。之前他们检查机关时,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油灯,只是无论上下左右怎么用力,这油灯就是没有挪动分毫。
要不是刘胜利和徐二的打闹,他们或许真的不会再去想想,怎么就不可以把油灯往里怼啊?
萧然赶紧嘱咐两人去另外一边,把所有油灯都试一遍,看看能不能和这盏一样怼进墙里。
“这个能!”
“这个也行!”
刘胜利和徐二一边吆喝着,一边把另一边的三盏油灯全都按进了墙里。萧然这边也同时操作,剩余的两盏油灯也全都按了进去。
可这时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不仅甬道两侧那吊桥一样的地板没有像萧然想的那样落下,反而所有的油灯又从墙里缓缓弹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都小心!”
萧然赶紧拔出刀,警惕地看着周围。看来油灯虽然能按进去,但具体操作上也有窍门,不是这么一股脑全都按进去。
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其他动静,萧然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道机关,即便不小心弄错了,也不会触发什么要命的暗器。毕竟万一是天陵散人本人或和他有关的人弄错,在这间小小的石室里可就横竖难逃一死了。
“经理,有事儿不太对啊……”刘胜利说。
萧然正在研究墙上的油灯,头也不回地问道:“又是哪不对啊?”
刘胜利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东西……那个大蠕虫……没了……”
萧然赶紧把手电光移到沙地甬道处照了照,何止是被劈成两节的蠕虫身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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