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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议和的条件,想必直老你也听说了,官家前些日子伤着了脑袋,最终怎么样,我也不甚清楚了。”
“至于岳鹏举……”秦桧看着薛弼道:“天下间再无一人比他更忠心于官家,这个道理,你我知晓,官家也当知晓。”
虽然没能问出什么特别有效的东西,但听秦桧的口风,元帅此番应是没有大碍。
不过想想也是,再严重能怎么着呢?
无非就是罢官而已,自己是被秦熺的疯话给惊着了。
……
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刘邦便被太监给唤醒了起来。
昨日他先战床上,夜里又和人动了手,本就倦怠不已,如今还被人给扰了睡梦,指着太监便骂上了好一会儿。
虽是如此,却还是任由侍人给他梳洗打扮,不过起床气一直没消便是了。
等到了大庆殿,一众官员早已经候着了,内侍省的八名宦官随侍左右,三省六部、诸寺监、馆阁学士,枢密院和三衙,加起来不到百人,却也有六七十之数。
刘邦也不是没上过朝的人,却还是被这么多人给略微吓了吓。
绯色袍子和绿色袍子各站一边,绯色袍子中为首的是秦桧,也能看到辛次膺;绿色袍子中除了杨沂中外,他便一个也不认识。
想到自己那时候算够喜欢热闹了,这宋国才多大点地儿,上个朝也用得着这么多官?
等大伙儿朝着皇帝拜了拜,得了免礼的恩准后,这朝议便算是开始了。
不等刘邦问话,那秦桧便上左一步道:
“官家,臣有本奏。”
心中大概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刘邦点头道:“奏便是。”
“昨夜犬子在西湖边上与人游玩,却不想被歹人行了凶,那贼子大庭广众之下将小儿殴打至重伤不说,据现场有人证言道,那歹人与夜闯钱塘门的流匪乃是一伙……小儿受伤事小,这天子脚下的治安事大!还请官家替老臣做主!”
按照秦相爷写的剧本,皇帝只要问一声贼人是谁,他便能把岳云的名字给喊出来。
别的不说,和赵老九的这点儿君臣默契,秦相爷自问还是有的。
但偏偏,今日皇帝却没有顺着词儿说。
“卿家认为,你儿子被打了这种事情,值得拿到这殿里来说道说道吗?”
听了皇帝这话,秦桧还没做出反应,这大庆殿里的其他人,心中却起了波澜。
官家这是……不给相爷面子?
秦相爷失了圣眷了?
“你儿子被人打了,就要上来奏上一奏,让朕给你做主,那若是改日你家遭了贼,是不是也要来说上一说,让朕与你做主啊?”
“你当报官便报官,报了官没有用,你再向上反映嘛,何必一来就朝着朕告状呢?”
“可是官家,那人……”
“得了得了……”刘邦挥手道,“那个谁,杨沂中,你一会儿叫几个人随秦卿家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杨沂中领了令,刘邦朝着秦桧眨了眨眼,那意思好像在说:
怎么样,朕够意思吧?
秦桧不知道赵老九是什么意思。
但他知道,老九不太喜欢听得这个。
只是当下他又不好直接点名岳云,那样就太刻意了些。
想着只有一会儿私下再说了,心中虽然焦急,但却无奈的退了回去。
这事儿算暂时了了,但很快,绯色袍子里又站出来了一人:
“官家,臣万俟卨有本奏!”
刘邦点了点头,这人他没见过,也不知道品行如何,示意他说便是。
“官家,臣昨日有闻,您圣体刚愈,便私服出宫去了。”
“确有此事,怎么了?”
“官家!”万俟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不是为君者当做的事情!您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臣实在是忧惧万分,再者,官家身系江山社稷之重,身系黎民百姓之福,故此,臣请君上保重圣体,我大宋方能国运昌泰,万岁无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万俟卨愣了一下:“正是。”
“辛次膺!滚出来!”
正被万俟卨的话恶心到了的辛次膺,见忽然念到了自己的名字,连忙站了出来:
“官家,有何差遣?”
“昨夜出宫之事,你记在那起居注上了?”
“记了。”辛次膺毫不畏惧。
“记了便记了,你动作这么快?这位爱卿今儿个一早就知道了?”
辛次膺非常确定:“官家,起居注尚未交至中书省,臣也不知万大人是如何得知。”
“那便是你了,杨沂中?”
杨沂中同样回话道:“官家,不是臣。”
“嗯,”刘邦点了点头,看向万俟卨道:“那不是他们两个说的,万爱卿是如何得知的?”
“臣……”万俟卨脑门渗出了汗,偷偷看向了秦桧。
对于秦相爷来说,昨日的赵构实在是太奇怪、太反常了些。
这种奇怪这种反常,并不是宋国需要的皇帝,至少,不是秦相爷喜欢的皇帝。
因为这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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