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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似将晒干的曼陀罗花碾成细粉,混入少量琥珀末。
贴身侍女阿蛮却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姑娘,您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奴婢从没见您看过医书啊?”
“前些日子从父亲书房里翻到本《香谱》。”然而姜似却是面不改色地撒着谎,手指灵活地将香粉装入镂空银球。
这迷香配方是前世在南乌跟外祖父学的,能让人昏睡两个时辰而不伤身。
阿蛮凑近嗅了嗅,立刻感到头晕目眩。
姜似迅速塞了颗薄荷丸到她嘴里:“傻丫头,这闻不得。”
“姑娘,这迷香要做啥用啊?”阿蛮吐着舌头问。
姜似望向窗外阴沉的天色:“今日不是要去长兴侯府做客么?”
她将香球藏入袖中又是加了一句,“有备无患。”
想起姜倩手腕上的淤青和那句“他书房里藏着好多女子画像”,姜似的眼神瞬间转冷。
前世她只知道长兴侯世子曹兴昱好色成性,却真的不知竟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四姑娘!”此时的姜家管家在门外急声喊道,“二姑娘派人来催了,马车已备好。”
“好!我知道了。”
余七的书房里,姜似那幅神见山雪景图被钉在特制木架上。
龙胆举着油灯凑近:“七爷,这墨迹里确实掺了南乌特产的朱砂,但……”
“但查遍卷宗,姜四姑娘从未离开过京城。”余七却是指尖轻抚画中的山脊,那里有个几乎不可见的火焰标记,“除非她五岁那年去外祖家养病时……”
“报!”一名差役匆匆进来,“余大人,绣娘子又在衙门口哭闹,说看见她女儿被拖进长兴侯府后门!”
余七立刻起身,墙上挂着的京城地图密密麻麻标注着红点,每个点便是代表着一起少女失踪案。
近三个月来,已有七名少女在长兴侯府附近失踪,年龄都在十四到十六岁之间,且都生得杏眼樱唇,眉心有痣。
“备马!去西市。”余七抓起佩刀,“先从那些摊贩嘴里撬出点东西。”
“是!大人。”
西市鱼龙混杂,余七刚亮出都卫司腰牌,卖糖人的老刘头就缩着脖子想溜。
“站住。”余七刀鞘一横,“上月十八,绣娘子女儿失踪那日,你就在长兴侯府后巷摆摊。”
老刘头扑通跪下:“大人明鉴!小老儿什么都没看见……”
“没说你看见了。”余七冷笑,“但你抖得像筛糠,显然知道什么。”
在乌木短刀的威慑下,老刘头终于哆哆嗦嗦道:“那、那日确实看见几个侯府家丁拖了个麻袋,但……但曹世子经常往府里带姑娘,所以大家都……都是装作没看见……”
余七眼神骤冷:“经常?”
卖炊饼的王婆插嘴:“造孽哟!光老身见过的就有三四个,都是眉间有痣的丫头。
前儿个还有个穿绯色衣裳的侠女在打听……”
绯色衣裳?
余七心头一跳:“是不是束高马尾,腰佩短剑?”
“对对对!那姑娘凶得很,差点跟侯府护卫打起来……”
余七脸色大变:“龙胆,立刻去查姜四姑娘今日行程!”
“是!大人。”
……
此时姜家的马车行至太平街,突然被一队兵士拦住。
姜似掀开车帘,只见街上百姓惊慌奔走,远处传来急促的铜锣声。
“怎么回事?”同车的姜佩满脸疑惑的探头问道。
领头的校尉抱拳:“各位姑娘请回吧!今日长兴侯府出事了,全城戒严!”
姜似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我二姐还在侯府!”
校尉面色古怪:“就是……就是……“
他压低声音,“侯府上下三十八口,全死了!”
“什么?!”姜佩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姜似强自镇定:“怎么死的?我二姐姜倩她……”
“死状极惨。”校尉擦了擦额头的汗,“尤其是曹世子,被……被活活的千刀万剐,据说现在还吊在正堂惨叫着呢!”
姜似手指掐进掌心。
活剐之刑?
这手法实在太像苏宁说的“游戏”了。
“更邪门的是,”校尉继续道,“侯府四周像有堵看不见的墙,谁靠近谁发疯,根本进去不了侯府之内,衙门和城防司的人现在都不敢随意靠近。”
姜似突然跳下马车:“阿蛮,你先送三姑娘回府,我去看看二姐!”
“姑娘!”阿蛮急得直跺脚,“太危险了!”
姜似已经跑出十几步,袖中迷香银球滑入掌心。
转过街角,她猛地刹住脚步。
长兴侯府上空笼罩着一层血色薄雾,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口吐白沫的衙役。
“姜姑娘胆子不小。”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姜似回头,余七牵着马站在巷口,官服上沾着血迹:“我劝你别过去!那雾有毒,吸入者会产生幻觉自残。”
“可是我二姐还在里面!”姜似声音发颤,“还有那些失踪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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