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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收回成命，反倒是多此一举。”

    早些时候被俘的经历，让他比其老大和老四更加清楚眼前的这位方长官手段狠辣。

    “大哥，是你吗？”

    而不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对方给他算是留了几分脸面。

    “这一碗，”方如今的声音低沉“敬给那位惨遭小鬼子毒手的兄弟。”

    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可是现在，方如今这些话说完，让他一动都不敢动，额头都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抓了你们几个，你怪不怪我？”

    戴雷平靠着墙说：“你兄弟也来了，是不是该把我的人放了？”

    “倒酒！”

    这次不能再让板仓弥久跑了，一旦现身就要严密的监视起来，等时机稍微成熟一些，便开始抓捕。

    如果能够钓到板仓弥久背后的特工，就更加划算了。

    老大牙关紧咬，强作镇定：“不敢，是我们有错在先，动了不该动的人。今日之果，皆因昨日之因。”

    等再次倒满，方如今一口饮了下去。

    方如今的目光逐一掠过那四名匪徒的脸庞，最终定格在了老二那张略显慌张的面上。

    “不瞒方长官，我今日确实探听到了一些关键消息。”老大沉吟片刻，决定坦诚相告，“我就直说了吧，我顺着那日黄包车夫的线索深入追查，经过一番周折，发现那个神秘的曹经理，应该是在狮子巷一带下的车。”

    然而，方如今却仿佛偏偏要捕捉住那抹微光，问道：“告诉我，你认不认识我？”

    这种想法，只有傻子才会有。

    让老大没有想到的是，方如今竟然在酒楼包了两个包间，招待他们兄弟四人。

    戴雷平却没有了方才的好脸色，厉声道：“有什么话到了地方再说，带走！”

    方如今也端起一碗酒，对着老大四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但是，红口白牙这么一说，当不当得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刚刚坐定，方如今便指着对面老大的鼻子开口：“如果不是你们掌握了特高课的动向，我连你们的面都不会见，更别说在这酒楼里摆宴席款待诸位了。老大，我听说你曾经抓了我的人作人质，想跟我谈条件？

    老二的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夜色中摇曳的烛火，试图躲避那即将到来的审视。

    老大等人战战兢兢的坐下，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位年轻的长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事情比他预想的要简单一些！“我答应与你合作，一起对抗那些日本人！但有一点，你必须保证我们兄弟几个的安全，不能事后翻脸不认人。”老大咬着牙说。

    老大闻言，神色一凛，他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整理思绪，然后缓缓开口。

    老大压低声音，眉头紧锁：“我悄悄在附近探听，竟真有人时常目睹他的身影，只是他藏身的具体窝点，还无从得知。”

    方如今对老大可以说是趾高气扬，嚣张十足，但是老大眼中神色却已经带了些喜色。

    到了这个地步，其余的也就不想了，保住性命再说。

    “方长官，之前我和我的兄弟们多有得罪，这些礼物，不成敬意，权当是赔礼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车灯忽明忽暗，缓缓晃动，随着引擎低吟熄灭，车门轻启，几道身影鱼贯而出。

    酒过三巡，方如今这才对说老大：“这里没有外人，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打听到的结果？”

    方如今不再谈线索的问题，而是招呼老大等人吃菜。

    老大见到了老五，身形微微一震，却并未放松手中的刀。

    他纵横江湖数十载，威名赫赫，何曾有过这般低三下四的时候？但此刻，为了兄弟们的性命，为了自己的未来，他不得不放下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开口求情。

    “狮子巷……”方如今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那里地形复杂，人员流动大，想要找到曹经理的确切位置恐怕不易。不过，既然有了这个线索，我们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都坐吧，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是吧？”坐在正座上的方如今沉稳说道。

    “几位，请。”方如今像是听不见老大的话，酒碗斟满，就继续做了个请的手势，四人刚一端起酒碗，方如今第二碗酒就再次一饮而尽！

    老大却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

    老二闻言，脸色更加苍白，额头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他咽了口唾沫，几乎是带着哭腔回答道：“我……我肯定会饿死在那宅子里。还有老五，也会死在地窖里。方长官，您对我们兄弟来说，简直就是再生父母啊！从今往后，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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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中的卑微与乞怜，与他往日的霸气截然不同，却也是这残酷现实下的无奈选择。

    虽然知道这场酒席就是鸿门宴，可谁也没有想到，方如今会开门见山，如此就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曹经理”选择在那里下车，无疑增加了其行踪的隐蔽性，但同时也为追踪他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两坛舒筋活血酒也被摆了上来，行动队员伸手扯掉一坛舒筋活血酒的泥封，取来大碗，把已经有些泛黄黏稠的酒液倒入碗中，酒香被风一吹，马上散满了整个包厢。

    方如今嘴上谈着合作，老大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真能和方如今平起平坐。

    终于还是将怀中的一个小布包掏了出来，放在在桌面上，双手打开，然后推到了方如今的面前。

    如果不是我特意强调不要为难你们，即便你们有九条命，都不够我手下人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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