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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行刑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太专注于修正案第二十五条了,没意识到比利还在其他条例里藏了后手。”齐格飞先生沉重地说道,又递出了一本修正案册子。 “......”瑞文在看清第二十四条的内容后,不禁咬了咬牙。 “修正案第二十四条:任何与法尼尔区相关案件,可依此法转交法尼尔区政府审判。另,法尼尔区依法恢复死刑判决,以及死刑公开执行。” “死刑......是怎样的死刑?” “最原始的死刑。包括斩首,绞刑和枪决在内。所有死刑都会公开执行,并且由数名验尸官当场验尸,确保死者不会以任何方式活过来。” 比利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要和平党交出手上的假“烟火师”,并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其性命! 倘若斯帕德军备公司交不出犯人,整个谎言便不攻自破,和平党的败局就此注定,在最坏的情况下,齐格飞先生甚至可能要面临指控,自愿退选! “换句话说,要是没法抓住并交出真正的‘烟火师’,就得真的让我‘去死’了......不,即便抓住了她,也得确保她不会把真相全吐出去。” “我就是来和你讨论这件事情的。”齐格飞先生进了门,拉上窗帘,坐在了仅有的一张靠背椅上。 “瑞文先生,以你的力量,有办法在被斩首,吊死或枪击后活过来吗?” “这话说得......” 瑞文在床边坐下,长叹了一口气。 “我倒是真的在子弹贯穿头颅后复活过一次,那次死亡后发生的故事,就是我和你们一起在地球世界经历的故事。” “不过,那次死亡是仅有的个例。我不觉得我能再活一次,除非卡梅隆能像上次那样,牺牲自己的大半力量找回我的灵魂,把我重新带回躯体里来。” “既然如此......”齐格飞先生低下了头。 “既然如此,我还准备了一个万不得已的后手。” “什么后手?等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我也和‘烟火师’交谈过。”齐格飞先生点了点头。 “而你,你可以变成我的样子。之前的那次早餐会证明,你能够天衣无缝地扮演我这个角色。” “......拜托告诉我您是在开玩笑,好吗?” 瑞文的口吻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有一点这样的性质。” 齐格飞先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只是和你提一嘴,的确存在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尽管我也不能保证‘冒牌货’会不会在人头落地的一瞬间原形毕露。” 见对方皱起了眉头,他改口道: “我真正的意思是,我可以代替你在这里待上一会。还有第二个好消息,许卡格那边似乎已经有了些眉目,而想要万无一失地抓到真正的‘烟火师’,还是得靠你亲自出手。” “您?留在这?假扮成‘烟火师’?!” 瑞文顿觉有些哭笑不得。他完全无法想象齐格飞先生变成“烟火师”的画面! “是的。现在舆论的火已经引到了‘烟火师’头上,如果她要证明和平党在撒谎,最好的办法是再发动一场袭击。” “人们会相信她吗?现在舆论大头在我们这边,她大概率只会被当成模仿犯。” “但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而这种可能性会让许多无辜者牺牲。去吧,你自己说的,我们都是士兵,一定要抓住她,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好吧。” 两人在房间内静悄悄地交换了外貌和衣物。出乎意料的是,也许是因为年龄相近,齐格飞先生扮演的“烟火师”在气质上比瑞文还要相像不少,甚至可以说得上神似! “倒是在五官上不如我相像,这是怎么回事......”瑞文在心中嘟囔道。 “这张纸片交给你保管。” “烟火师”把写着名字的纸片折了两折,交给了瑞文。 “为什么给我?” “以防万一。” 瑞文一时没听明白,随即意识到齐格飞先生口中的“万一”,指的是被他打压下去的齐格飞.斯帕德。 “您看起来还是很痛苦。”他随口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烟火师袭击事件之后,您似乎还多了些别的心事?” “应该只是你的错觉而已。”齐格飞先生否认。 “那么,这个留给您吧,解闷用。” 瑞文摸出衣袋里的万宝路烟盒,整盒递了过去。 “再见。”他向收监室内的“烟火师”道别。 “保重。” 离开收监室,瑞文没有立刻赶往许卡格,而是先去法尼尔逛了一趟。 大街小巷上都张贴着“烟火师被捕”的画报。法庭外的菱形广场上似乎正进行着某种工事搭建,三根高高的“旗杆”被竖立了起来,不少人在还没完工之前就凑过来观看。 “这,这不就是绞刑架吗?”瑞文抬头看向刚挂上去的绞索。 显然,工事从第二十四条修正案生效就开始搭建,并预计在四月初完成。届时,“烟火师”将是第一个被挂上绞索的犯人! “这是铁了心要我‘死’啊......” 处死“烟火师”似乎已经成为了一股时代潮流,一场备受瞩目的大戏码。毕竟,这可是数十年来,第一次有人被当众绞死,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要买个绞刑架纪念品吗?”一个小贩冷不防地凑到了他的身后。 “我这里还有‘美丽的杀人犯’小雕塑喔!” 瑞文转过身,看见那人身上挂着一大堆木制小玩意,包括雕刻粗糙的微缩绞刑架和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的小木像。 “这可是很有纪念价值的物品。现在花100烈洋买下它,以后说不定能回一百倍的本!”小贩以极具诱惑力的口吻说道。 “那我买一个吧。”瑞文掏出一张钞票,拿过一个不算那么难看的木像。 要是真的抓不到“烟火师”,有没有办法再弄一个替身出来呢? 唔,人们只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烟火师”,真要弄一个假身出来应该也不是不行。可那人必须配合我们,包括当众受审,和为我们去死。 齐格飞先生肯定不会允许无辜人平白牺牲。 那假死呢? 绞刑过后必然会有验尸环节,那是最容易露馅的时刻。要是在验尸官内安插一两个内应,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唉,这些晦气的事情之后再想,先看看搜捕“烟火师”的进展吧。 ............. 迈克.柯里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正在沙发上休息的“银手”身后。 “!......呼,原来是你。” 右眼蒙布的维克多转过身来,松了口气。 那只复原的右眼他怎么也用不惯,总感觉像是某种陌生的寄生物入住了他的眼眶,于是干脆蒙了起来。 如今,迈克.柯里昂的到来对他来说不再是一种恐惧,反而成了少有的能让他松一口气的时刻。 “家里的火麻你都扔了吧?”对方环顾了一下屋子,随口关心了一句。 “全扔了。拜此所赐,我似乎得了精神病。” “不笑症。”对方摇了摇头。 “很遗憾,我也没有根治这种病的办法。” 自己的症状是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被压制下去的。在层叠皮囊的下方,自己的真身不知道已经成了什么鬼样子。 “‘烟火师’的下落呢?‘中指’先生说你已经有了些眉目?“ “去现场。”维克多背上小提琴包,摊开一张地图,指了指案发现场的位置。 格莱特检察官在路面上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清了个干净。行人道上人来人往,只偶尔有人会在经过爆炸地点时窃窃私语两句。 “这是‘烟火师’发射那颗致命礼花的地点。” 维克多在距离饭店不远处的一间哨亭前方的草坪上停下了脚步。 这弹孔......应该就是五响左轮的追踪子弹留下的。 瑞文摸了摸哨亭窗玻璃上的一个弹孔,脑海中大致有了猜测。 “烟火师”躲进了哨亭内,但子弹的威力足以穿透玻璃,所以她应该还是受了伤,但并不严重。 如果现在用追踪子弹还有用吗? 不。五响左轮的射程虽然比大部分手枪更长,但仍有其极限。除非“烟火师”蠢到躲在距离现场两公里之内的地方,不然子弹完全不具备追踪能力。 “巴格尼老爷子想到用猫来追踪血的味道。” 维克多撸起袖管,展示小臂上几道显眼的抓痕。 猫?瑞文想起了当初诊所连环命案时的画面,一群“警猫”满脸不情愿地协助搜寻。 “经过整整两天的追踪,我们初步确定了她的逃跑路线。她急着要找到包扎伤口和清洗血迹的地方。” 维克多在地图上一指,瑞文立刻带着他穿梭到了目的地。 “百货大楼?” 瑞文抬头一看,正见金汤力街区东部的百货大楼。 “这里是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