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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由他来保管无疑是最恰当的选择。倘若对方哪天放开束缚,就代表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用完午饭,他伸了个懒腰,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感受到了数十条缠上身躯的银色丝线。 “感觉并不怎么难受,只是行动明显迟缓了些。”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反应速度越来越慢,感知能力也在逐渐被抽离躯体,仿佛四肢正逐渐化为木头。 被他安置在矮柜上的图灵亮起了屏幕,用文字向“妈妈”问好。 “你感觉怎么样?”瑞文询问电视机。 “异咒有没有影响到你的思考?” 屏幕上闪烁着文字,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看来......这道异咒和‘决斗之舞’一样......只能......对......人类......奏效......” 瑞文感觉自己的舌头正像块黄油般在口腔中融化,耳边的话语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感官被迅速剥离,身躯瘫软下来,陷入了长达千万年的沉睡。 翌日6点,他被小伙子给摇醒了。 “没,没事吧,瑞文先生?” “嗯。看来,倘若在网中逗留太久,‘猎物’会完全失去意识,所需时间因人而异。” 上位者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顺手摸到床边的纸片,完成了伪装。 “在我睡觉的时候,你能感知到我的肢体活动吗?” 金缓慢地点了点头。 “全都能感知到,包括呼吸和脉搏,甚至还有血液的流动。” “行,以后要是察觉我在睡眠中出现什么异状,立刻把我给叫醒,哪怕最微小的异常都不能放过。” “还有,最近一段时间,帮我留意下城区的动向,你不是刚把那些帮派给打服吗?” “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我找出,有谁对‘夏洛克.波洛’图谋不轨。” ............ 泰萨斯下城区,诺阿道以南。 一头垂死的母牛躺在路边的干草堆上呻吟,身上的好肉已经所剩无几,它们是牛肉塔塔剩下的废料,被随意弃置在下城区,因为泰萨斯农民们相信这样的牛死在农场中会带来诅咒和瘟疫。 “万事万物皆有阴影。” 赫尔克里先生身穿遮住颜面的灰色高领风衣,漫步在层叠管道森林中。上城区所有的排气管都镶嵌在下城区的“天空”之上,犹如盘绕的钢铁蠕虫。 “就算是新德市,也需要一些地方处置光鲜下的污秽。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抵达能够随便享用‘美食’的地点。” 安东尼撇头看了看母牛泛泪的眼睛,仔细嗅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没有感受到丝毫进食的渴望,带血的牛肉似乎已不能再被算作“食物”之列,和墙上的砖头或地上的石子没有区别。 濒死的母牛倒在一座挂着“奶牛餐馆”木招牌的小型早餐店门前,三名头戴帆船帽的男士正围着它发愁。他们身上散发着汗臭和肥皂的气味,是餐馆内的清洁工。餐馆的窗户正对着一面木墙,上面挂着一个伤痕累累的飞镖盘,中间还画着一个光头独眼的男人。 “吝啬鬼加斯通.胡迪” 这大概就是这名眉心凹陷,脸上满是孔洞的男子的名字加绰号。 赫尔克里先生若无其事地走进早餐店,付了20烈洋,点了份流心煎蛋吐司和一杯泡沫咖啡。店员应了一声,热好的煎锅立即开始滋滋作响。 “他们都认识你?”安东尼开口询问。 “我和诺阿道居民打了至少五十年的交道,当然,这件事没什么外人知道。” 赫尔克里先生叫住另一名店员,给小格林达要了碗热牛奶。两名妇女跑进后院,从眼神幽怨的瘦奶牛身旁提起牛奶桶,倒入小奶锅煮了起来。 “你说这里有食物。”伪装者盯着空空如也的餐盘说道。 “有,我的朋友,但是要有些耐心。另一面不用煎了。”赫尔克里先生在煎蛋被铲起来的时候冲后厨喊道。 “我会定期来这里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务。死亡罪让许多真正的问题被埋没在了阴影中,从而造就了新德市表面的繁荣景象。” 安东尼点了点头,听得心不在焉。饥饿正在让视线中的所有人变形,厨子变成了一块香嫩多汁的肉排,来回行走的服务员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客人们比起他们餐盘中的东西更像一道道佳肴。 还有小格林达。 她看起来就像其中最美味的一块肉! “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名叫‘莱辛巴赫旅馆’的地方。那里有一群人,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会有人声张。” “伪装者”想询问那是些怎样的人,却打住了自己的念头,这并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除了进食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关心。 不过,他依旧能留意到,餐馆内的所有人在听见“莱辛巴赫旅馆”后,都不约而同地挪开了目光。 五分钟后,一位披着黑色斗篷,个头矮小,像老鼠般畏畏缩缩的男人来到餐桌旁,往桌面上放了一把钥匙。 “祝您狩猎愉快,福尔摩斯先生。”他竖起缺了个指节的大拇指。 “谢了,朋友。”赫尔克里先生拿起油腻腻的铁钥匙,在食指上转了两圈。 “走,安东尼,该上路了。” 诺阿道两侧的房屋大小不一,形态各异,但几乎都有头重脚轻的特征。屋檐和棚架凌乱地穿过各自的地盘,向两侧延伸,远处甚至还有盖在一栋房子上的另一栋房子。 “地表移民让这些建筑比以往扩展得更加夸张了。”赫尔克里先生在一栋摇摇欲坠的旧屋前停了下来,把钥匙交给安东尼,接过襁褓中的小女婴。 “用它打开地下室的门,尽情享用。” “伪装者”漠然地看了对方一眼,接过门钥匙,一声不吭地走进了挂着“莱辛巴赫旅馆”手写字门牌的木门内。 拥挤的“肉味”立刻让他感到了兴奋。 汗水,血液,乃至更加淫靡不堪的臭气自地板缝隙中隐约飘散而出,没有一丝一缕逃过他的鼻子!酣睡声和低沉的叫骂声自地下室此起彼伏,像一群挤在畜栏里的牲口。 门外,身披黑斗篷的男人再度来到了赫尔克里先生身边。 “这次总共有多少?”赫尔克里先生问道。 “二十一个,算是小丰收。”对方回答,又问道: “那个男人是谁?” “你不需要关心这个,剪刀比恩,他会比我干得更漂亮。我只有一个忠告,把所有的门从外面反锁,两个小时之内,不要放任何人进去。” 咔! 安东尼用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锁,诱人的气味扑面而来!地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地铺,挤满了人,酒瓶和空烟盒堆得到处都是。 “你是谁?”一个男人粗重的嗓音没好气地冲他吆喝道。 “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另一人发出嗤笑。 “你好这一口对吧,鬼脸,小白脸的屁股?” 接下来的讥讽和谩骂,安东尼一句都没听清,空间在他眼中变成了诱人的猩红,令人欢愉的气味充斥着每一个肺泡。被称作“鬼脸”的壮汉从床褥下抽出一把左轮手枪,朝他走来,活像一块摇摇晃晃的肥肉。 软骨,油花,筋膜,全都清晰可见! “不,等等,好像有些不对。” 下一瞬间,他扑了上去,在子弹贯穿喉咙的同一瞬间,将牙齿精准无误地嵌入了对方的颈动脉! ...... 时间过了几分钟,也像是几个小时。 “伪装者”终于感到了一丝饱足。上百颗牙齿在他撕咬食物的过程中脱落,被他一同吞吃入腹,又在瞬间自牙床中长出。 他沐浴在浓郁的美酒之中,被深红香气萦绕,呈现地狱风景的房间内散发着犹如天堂的香味。 片刻之后,酒液开始挥发,露出堆积在衣物之上的森森白骨。各种颜色的毛发堆在一边,除此之外,再无活人存在过的痕迹。 “我希望你已经吃饱了。”赫尔克里先生从外面敲了敲门,仿佛早已掐算好了美酒蒸发的时间。 “这些人是谁?”食欲退居次要后,安东尼终于开口发问。 “罪犯。”赫尔克里先生大方地回答。 “想逃去地表的通缉犯,或被地下帮派放弃的棋子。他们每人平均背负着七八条人命。我一直在从他们手中拿钱,承诺帮助他们混入地表,逃过警察或帮派的追杀,就此销声匿迹。” “至少,在最后一点上,我没有违背承诺。” “......”安东尼不作反应。这个答案在他眼里不好不坏。 “只有这些?” 他隐约感觉这一餐只能让他撑上一个星期,随后,饥饿又会卷土重来。 “不,我在城里的其他地方还有几个这样的据点,我们下周就会去另外一个。”赫尔克里先生从兜内取出一个鼓胀的皮夹。 “走把,我的朋友。我得去买一辆新车,还有你需要的摄影器材。有了这些,我们才能开始真正的工作。” ............ “此行抓获的‘高尔’共四名,其原本身份都已得到确认,正是那四辆中大型车的主人。其中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