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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惯犯。那段时间内还有其他的贵重物品失窃案吗?” “没有,波洛先生。”皮尔森先生摇头。 “我调查过,两个月内未被破获的失窃案只有这一起,大部分小偷都在蹲监狱,且没有同伙。” 瑞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他感觉皮尔森先生叙述的重点有些奇怪。 “等我一下。” 他转身出了酒吧,来到了比斯吉街口,利普街区就在远处,清一色的制式楼房排成一列,都是昔日兴建的厂房。更远处就是下城区的入口。街口处有一座垃圾厂,数辆垃圾车正在门口卸下垃圾。 “没有内鬼,客户资料也没有外泄,那就代表没人知道清洁车的目的地是哪里。” 他回到酒吧,坐回了原位。 “这个细节让案件看起来像是无预谋的随机盗窃,但犯人钻通风口的行为又有很强的目的性,两者相互矛盾。” “最有趣的地方就在这。”泰勒斯插嘴道。 “......”瑞文安静地思考了一段时间。 “我可以给您一个提示。”皮尔森先生开口道: “这个案子踩中了我们的盲区,而且不止一个盲区,而是两个,只有找到了这两个盲区,才能将您所说的矛盾合理化。” “两个盲区......” 瑞文又是一阵沉默。 随即,他扬手点了一杯黑金朗姆。 “您赢了,皮尔森先生,我猜不出具体的作案细节。我只能猜测,犯人有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具体得到了些什么,因此,他并没有盗窃金币的动机。” “嗯?您的话有什么依据?” “很简单,先生,如果我是个惯犯,知道我得到了三大块黄金,不管我清不清楚它们的真实价值,48个小时后,你们都不可能从我的手上把它们拿回来了。” 两名侦探同时愣了一下。随后,皮尔森先生也扬起了手。 “冲您这句话,波洛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算是打平手。虽然过程缺失,但没有动机就是正确答案。” 随后,他缓缓揭晓了案件的真相。 “犯人是一位无业游民。不仅如此,他还是个盲人,就住在位于下城区入口处的家政公司旁边。” “每隔几天,这位盲人都会偷偷摸进每天停在家政公司门口收废品的垃圾车内,随车前往上城区的垃圾厂,钻进垃圾房去拾取一些有用的废物,然后钻回车里,随车回家。这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他对此轻车熟路。垃圾厂就在街区另一边,同样是由那批制式房屋之一改建而成,和利普先生的大宅构造一模一样。” 瑞文挑了挑眉毛。 “所以,他把利普先生的家当成了......” “听起来很荒唐,但事实的确如此。清洁车上的气味与垃圾车相似,所以犯人并未察觉异常。我猜,当时清洁车刚好占据了垃圾车平日停泊的位置,害他搞混了。” “下车后,这位盲人找准位置,沿着通风管道轻车熟路地爬进了‘垃圾房’,也就是收藏室的位置。那里和垃圾房一样杂乱,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垃圾’臭味,所以他依旧没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种案情放在侦探小说里绝对会挨揍!” “但这不是侦探小说,波洛先生,而是比小说更离奇的现实。” 瑞文瞄了眼憋笑的泰勒斯。 “那,那他拿走的那些东西......” “和您推测的一样,盲人并不知道它们是贵重的宝贝。他把装金币的盒子当成了木条,把手稿当成了废纸,准备拿回没有煤气的临时居所烧火做饭。” “至于那桶酒,他倒是真的闻了出来,而那陈年老酒也是我们最终得以平安追回失物的关键。” “噗!” 泰勒斯已然忍俊不禁。皮尔森先生停顿了一下,继续揭晓真相。 “当我找到那倒霉蛋时,他已经处于腹泻脱水的边缘,差点一命呜呼。托福,他来不及把木盒和手稿拿来生火。” 原来这就是这故事要佐酒的原因? “这个案件不论听几遍都是那么讽刺!”见故事说完,泰勒斯毫不顾忌地大笑起来。 “富人金玉,穷人粪土。金子和柴火本无任何区别!” “唯有美酒,是独一真相!” 皮尔森先生举起满满一杯朗姆酒,与两位侦探朋友碰杯。 “导演,真相和你的推测大差不差啊。” 瑞文喝着果子露,在脑海中嘟囔道: “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全说出来?为了保持低调吗?” “不。”导演否认。 “是我觉得还有疑点。” “哦?” “皮尔森的故事是从真相已知的前提下出发的,叙述内容存在偏颇。比如,如果那位盲人想要拾柴烧,为什么只捡一根‘木条’?两栋房子布置不同,为什么垃圾车和清洁车会刚好停在与通风管入口距离相同的地方,分毫不差?” “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午饭。”导演慵懒地回应。 “哈?” “家里没人做饭,午饭吃什么?” “......别真把你自己当成上班族了!” 瑞文从对方的口吻中听出了浓重的通勤大叔味儿。 一小时后,他推开家门,把猫儿们叫到了面前,取出了一张照片和一个系着红丝带的小铃铛。 “玛丽,皮普,帮我找找这只猫。”他指着照片里的大黑猫。 “如果她正在忙乌撒的事情,让她抽空回家看看主人,别让主人担心,知道了吗?” 玛丽仔细闻了闻铃铛,咪咪叫了两声。随后,六只猫四下散开,从不同的窗户窜了出去。 估计今天之内就能找着,瑞文心想。 “卡梅隆,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办案。帮我拿着这个,一定要保管好,这件事我只信得过你。” 他抓过桌上的《女巫之书》,塞进对方手中。第二章的解封“密码”已经被他写在了新的一页上,随时能够书写全新的内容。 “它太大了,我没法从空间裂缝里抓取它。尽管可能性不大,但随身携带它或许能救命。” 经过“火鸟”一战,他深刻地了解到了自己身上存在的一些缺陷,在遇到特定种类的对手时可能让自己吃大亏。 这种情况下,凭空创造出的新力量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卡梅隆露出灿烂的笑容,脚下影子一卷,一条腕足带着书本缩回了躯壳内部。 嘱咐完助手,他又去敲捷特的家门。 “捷特,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吱呀。 “什么事?” 门开了,捷特一脸阴沉地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回事?”瑞文反问。 “......没啥。”捷特的目光闪躲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的外婆在身后,斜睨了一眼。 稍作迟疑后,他独自跟在瑞文身后,走进了阿尔伯克16号客厅。 “我......”他停顿了好一会儿。 “我怀疑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还记得你前些日子带来的沃尔曼督察吗?我在把他和那三只饭桶猫送回家的时候顺路去看了看我的母校,纽奥良大学,却发现那里压根就没人记得我。” “不仅如此,我的入学记录,我的名册,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就好像我从来都没在那读过书。” “怎么会这样?”瑞文有些愕然。 “不存在”的人不是捷特的母亲吗? 怎么突然会变成他自己? “嘿,你看看我,我像一个大活人吗?”捷特忽然神经质地把脸凑了过来,口吻死板平静。 紧接着,他又抓住瑞文的手腕,语气依旧。 “你能感觉到吧,伙计?我是热的吗?我的肉没有僵硬吧?” “是的,没有。”瑞文点头肯定。 “那你告诉我,我的过去为什么会无迹可寻?我调查了我过去的其他学校,其他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但是一无所获!我感觉我像个不存在的人,仅仅在最近两三年才突然出现!我感觉没人在和我说实话,就连老妈也一样!” “......”瑞文保持着沉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会帮你,但和以前一样,我要求你也帮我,而且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洛克茜,明白了吗?” “明白。” 捷特眼珠咕噜一转,没心没肺的笑容像变魔术一样重新挂上了嘴角。 “好了,伙计,你有什么问题?感觉你最近不像以前一样不要命了。” 瑞文被对方人格分裂般的突然转变弄得一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对方本来就是这样,之前他也见识过。捷特的脑子里本就有两套独立的神经,两种不同的思想。 现在,它们只不过是在思考截然不同的东西。 ............ 第二天,“绯红”伪装成“漆黑侦探”,和捷特带着各自的助手,共同造访了麦西坎东部的银铃镇。 淙淙河水沿着一道道小型瀑布垂落,在石块上奏出叮叮咚咚的响声,的确像是一排排小银铃铛。 “河水看起来并不是红色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