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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施。 “女神不悦于一切以电力驱动的事物。只要坚持淳朴和忠诚,祂便会降福,让死物生出祂的上半身,拥有凌驾于一切同类事物之上的大能!” “这描述的不就是活船吗?”瑞文想起了几个月前把自己和金淋得一身湿的活船蔻蔻蒂。 看来,这些信徒的教义中还漏了一句——受女神赐福的事物大都乖戾善妒,需要时刻用漂亮的小礼物哄着,否则后果严重。 接下来的6个小时,为了不浪费手头上的日票,一家人乘上绿皮火车,在花园区和米歇根区的上空环绕了一大圈。 花园区内有着上百家高等学府,教育机构和医学基地,新德市教育局大楼就设在这里,而鼎鼎大名的莎诺菲公司总部同样位于花园区市中心。 “要是在街上碰见露莎.莎诺菲小姐就好玩了。她这个年纪应该还在上高中,学校刚考完试,她就和母亲一起去参加了尤娜的生日宴,现在应当正享受着忙碌充实的假期生活。” 不过,就算真的凑巧碰上了,她也认不出自己来。自己现在并不是“盖兹比先生”,长相完全不一样。 一行人沿着花园区东部的汤姆斯运河散着步,吃起了富有城东特色的烤蝾螈串。瑞文对这种另类美食久仰数月,真正吃到嘴里,才发现它的味道很像地球居酒屋里的佐酒小菜,又脆又香,红色的风味酱料增添了一笔点睛的微辣味。 大学生们聚集在运河公园的长椅和草地上,或谈论着假期和社团活动,或苦恼于即将到来的论文答辩。一群年轻男孩在方块广场上跳着舞步诙谐怪异的鱇加舞,像鱼类一样扭动腿和腰部。这种舞蹈总能在不知不觉间让人心情愉快,也许真的具备某种神秘仪式的效果。 与法尼尔和花园区相比,米歇根区就没那么光鲜多彩了。乌压压的工厂像一排排火柴盒一样占据了城市的大多数空地,黑烟自烟囱飘至空中,被青色天空吸收,一点都不剩下。新德市工厂的运作离不开献祭品,献祭仪式让工厂的污染几乎能被完全忽略不计,亦能将工业意外的发生概率降至最低,给予作业者最大的保障。 “毫不夸张地说,米歇根的工人是奥贝伦最幸福的工人。他们有着大额厌恶性职业补贴和工伤险,还享受着安全的工作环境和高达28天的年假,每周收入可达3500至6000烈洋。相比之下......” 瑞文不禁回想起了约克公司的工人,地表焦麦田里的筛谷工,想起了金曾经生活过的那座噩梦般的谷仓。 回想起来,把小伙子带出麦田是自己“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如果一切重来一遍,他肯定还会去一趟那里,不论付出多大代价。 “金。” 他隐隐感觉,现在是开口的时机了。 “你能告诉我,我不在的那四个月内,地表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金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头注视着瑞文的面孔,却不敢直视双目。 “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先就这么算了。只是......” 瑞文迟疑了一会。 “只是,我现在没有胆量探索未知,我害怕会因此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可偏偏我知道的又太少,不足以支撑我现在的位格。我害怕,再这么下去,我会因一无所知而慢慢走向崩溃。” 他立刻感受到了对方的动摇,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十面骰耳坠,进一步放轻了语气。 “你不需要一次性告诉我太多,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当初给我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 沉默在汤姆斯运河上游的大型水库边回荡。金的目光闪烁了好几下,仿佛正在内心中疯狂地挣扎着。 “这很难说出口,对吗?”瑞文进一步追问道: “没事。如果未来我因为这个答案而走上了不归绝路,我并不会后悔。可是,我也许会后悔于当初没能早些知道真相,因而失去挽回一切的机会。” 金的目光定在了瑞文的双目中,一双不再清澈的眼底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 “......是祂。” 他回答道。 “祂?” 瑞文心底猛然一震。他能隐约预感到这个答案,可当它被真正说出口时,他心知自己必然会大为震撼。 “祂是谁?” “祂是......” “是您将要成为的,您。”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