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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所有人...... 导演曾几何时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为什么我要去变成所有人?”瑞文不解地问道: “我连自己是谁都还没完全弄明白。” “我并不知道原因为何,那是完全出于你自己意志的选择。” 两人旋转着掠过绿野,无人看顾的花店,停转了的摩天轮。眼前的景象变换着,盘旋着,逐渐融入了一丝来自过去的熟悉感。 再一看怀中的夜女士,不知何时褪去了深红色长裙,换上了一袭白色长褂,黑发束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眼镜。 “你......又是......谁?” “不要害怕,孩子,这只是纠缠命运的其中一环,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瑞文环顾变形的街道,与银光大道有几分相似的星光大道映入眼帘。蓝馆变成了红馆,海对岸的楼宇大厦呈现出一片独一无二的景色。 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它的名字。 这里是香港维多利亚港! 地球世界中的城市,与那个已然毁灭的人类世界竟是如此相似! “你在过去?”瑞文难以置信道: “你在人类世界里?现在是几几年?那是个怎样的地方?你能告诉我吗?” “现在是1997年。”夜女士松开瑞文的双手,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银色女士腕表。 “为了让我们都得以在这段命运中存续,我现在有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 “等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瑞文压根就不明白。 “什么是必须完成的事情?” “让你顺利降临,把你固定在人类的世界中,成为注视人类未来的唯一存在。” 夜女士微笑着,越行越远,一辆黑色轿车正在道路边缘等候着她,车门半开。 “再见了,孩子。”她回头向瑞文道别。 “这是你和现在的我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但绝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重逢。” “我爱你,我的造物,我的创造者。” “找到了!人在这呢!” 利奇的声音忽然自街道另一边传了过来。 “快走,车快要开了!嘴上让我们别喝东西,自己先喝高了是怎么回事?” 男孩拽住瑞文的袖子,用力扯了扯。 “还在发呆......那谁,帮忙把他扛回去!” 瑞文只感觉脚下忽然一轻。小伙子当真把自己给扛了起来,走在了回车站的路上。 哪还有维多利亚港?哪还有夜女士的影子? 霓虹光澜填满了大街小巷,每个男人身边都有女人,他们贪婪地吸吮着属于女人的一切,流连于灯火阑珊的角落里。 “麦金托什!放我下来!” 瑞文被小伙子倒扛着,所视之物全都是倒过来的。人们倒悬在天空上亲吻缠绵,将金黄酒液倒过头顶。 金把瑞文放在火车卧铺上,满脸紧张。瑞文慢慢坐起了身,用手指拨了拨嘴角,发现它们又凝固在了脸上。 数分钟前,那张属于他的脸上还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我刚刚做了些什么?”瑞文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你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跑了出去,我们都追不上你。”利奇嘟囔道: “你的姿势看起来很怪,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拉着你一样。” 男孩的眼神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大人可真不让小孩省心”。 这所谓的绿女巫镇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瑞文满脸黑线地撸起袖子,从列车卧铺隔间穿梭回了家,打算找捷特问问清楚。 “噗......哈哈哈哈!老兄,你居然上了那班车?” 听了瑞文的叙述,捷特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 “那座绿女巫镇位于斯加维区和许卡格区交界的地方,是个从不会被在任何文明场所提及的风月场所!” “嘶......风月场所?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 ”八九不离十了。限酒令年间,一些闲着没事干的议员打算把城市文明顺便整顿一下,就把全城的特殊服务者都赶到了边境地带。后来,斯加维区政府觉得这是个吸钱的好东西,就帮着她们在附近扎根下来,并提供各种福利保障。” 这么说来,自己的确没在新德市其他地方看见站街女郎之类的特殊风景线。 “那些食物和香烟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车上应该有人告诉过你,让你尽情享受,忘记自己钱包的负担。每个人眼中的绿女巫镇都不尽相同,他们能在这美妙仙境里玩上整整三天。迷幻蘑菇弥补了感官上的一些小缺憾,要知道,当年被驱逐的一些风俗业者现在已经有三四十岁了。” “换句话说,那些人连自己睡的究竟是谁都不确定?” “正是如此!他们甚至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人。换做其他地方,这绝对会害他们被投进监狱,只有在绿女巫镇不会,这是它受欢迎的最大原因。” “......”长久如此,这些人全都会慢慢患上歇斯底里症,变成盘踞于边境之外的怪物! “怎么了,老兄?”捷特挑了挑眉毛。 “你该不会真的和一个不知名女人云雨,然后忘了给钱吧?” 瑞文没有回答。他的思绪依旧沉浸于与夜女士的重逢中,久久不能自拔。她的外貌,她的思想,无一不是自己倾慕的理想形态。 她究竟到哪去了?属于过去的人类世界? 人类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说实在的,朋友,如果你连这么点冲击都承受不住,我建议你还是暂时别去斯加维区了。和那座巨大的欲望之城相比,区区绿女巫镇连个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瑞文点了点头。退订斯加维的旅馆是他最肉疼的一件事,除了比其他地方高出好几倍的押金,还得倒过来赔付一笔违约款。 回到车厢内,他第一眼看见的是漫天黄沙! 风沙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猛兽般追逐着列车,打在玻璃上,犹如暴雨倾盆! 斯加维的边境衔接着一片名为“哀嚎荒漠”的地底沙原。一百年前,为了开拓这片绝望的疆土,无数地底开拓者被埋在了风沙之下,化作了一种名为“救恩树”的地底食肉植物的养分。 斯加维区的地基就坐落在一棵救恩树上。这些巨大的树木用长达数百上千米的树根抓住沙土,庇护城市不被吹飞。 推着小车的乘务员又一次穿过车厢。这一次,车上装着的不是食物,而是一堆堆金灿灿的硬币! 筹码! 瑞文对这些金币略有耳闻。 在斯加维区,筹码代替了烈洋,成为了唯一流通货币。相比烈洋,它的优势在于面额上限巨大,游客们能够尽情穿梭赌桌,而无需抱着沉甸甸的钞票。 一枚一号金筹码代表着一百万烈洋!其后依次为五十万烈洋,二十万烈洋,十万烈洋,五万烈洋和一万烈洋。另有数种面额较低的银筹码和铜筹码,以作辅币使用。 游客离开斯加维时,筹码将被换作等额烈洋钞票。在车上预先兑换筹码是维持流动资金充足的手段之一。就算存进金库里,这些钞票也在一刻不停地流动,用作全新德市的投资资金,以取得庞大的利滚利收入。 斯加维区政府是全新德市最大的投行,没有之一! “下车之后,所有烈洋将不再流通。” 乘务员耐心地提醒道: “不用担心,筹码永不贬值。就算您在事后反悔,也能在遍布全城的找换店内进行兑换。” “这是什么?”瑞文指着找换单后的一小串数数点,开口询问。 “那是投资波动,两小时一更新,一般不小于千分之一。在您玩乐的时间内,您的金钱也在持续升值,您可以随时把筹码兑现,赚取波动差价。” “换句话说,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只靠反复找换就可以让烈洋变多?” “的确如此,先生,但您也要衡量手续所需的时间,以及期间的生活开销。” 嗯......只有基数够大,这种操作才有价值,但真正的有钱人压根不屑于这种取巧办法。 瑞文瞄向车厢内的其他人,他们有些是从绿女巫镇出来的,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和行囊,一份份筹码交易在纸面上进行。为确保乘客财产安全,车上最高面额的筹码只是十万烈洋的“零钱”,其余交易都通过支票进行。 三号与五号车厢间的狭窄走廊上,一名老先生用报纸轻轻掩住口鼻,对乘务员快速竖起几根手指,放下,然后再度竖起几根。 这是兑换金额的暗号。为防露财,所有交易都以无声的形式进行,伸出一根手指代表一种意思,弯曲一根指节代表另一种意思。 瑞文听着沉默的报数声,刺耳的数钱声,心中极度不是滋味。 那位老先生是真正的上流阶级,来斯加维游玩的目的是洗钱和交谊,甚至可能持有游戏场的大量股份。他们是输得起的人。 反观二等车厢里的人,出得起钱的同样大有人在,可他们的神态完全不同,眼中闪烁着兴奋和狂热,拿到金灿灿的钱币,立刻仔细清点,小心翼翼地揣入兜中,与邻座悄悄拉开距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