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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达举手动议。 “在人民王国中挑选一些男女,组成一个秘密精锐部门,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钻研异咒。他们能为王国贡献非常大的力量,而在紧急情况下,他们同样能成为我们的秘密武器。” “最好是孩子。”尖刺女士补充道: “人们普遍对孩子缺乏警惕,而且孩子没什么城府,更不容易滥用力量,导致悲剧。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依然要做好损失三分之二的备选人的准备。” 见琳摇起了头,旺达立刻开始阐述利弊。 “你要知道,人民王国现在的安稳建立在上位者的默许上,而他们随时可能改变主意。倘若我们不能在那天到来之前积攒起足以对抗上位者的力量,所有努力耕耘都会化作梦幻泡影。” “况且,菲小姐,光辉家族的暗面远征也需要些新鲜的血液,不是吗?” “我们要让孩子替我们送命?”琳激动了起来。 “那不是送命,而是牺牲。”旺达纠正道: “放心吧,琳夫人,没有人会因此反对你,上个月,医院的事情已经向我们充分证明了一点——只要气氛渲染到位,死亡也会变成勇气的赞歌。” ............ 人民王国临时识字学校建立在日升街75号,十字农业集团的仓库内部。这里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址,孩子们在上课时经常听见工厂的轰鸣声,吵得什么都听不见。待遮阳走道全面建成,所有的教学资源都会被搬迁到奥贝伦大学旧址去。 13岁女孩爱丽丝在临时教室的课桌前嚼笔头。上一堂课是基础算术课,而下一堂课是识字课。基础算术课教的是加减乘除,却不直接用数学符号,而是用小麦和面包作比喻。 “一株小麦上能结出十二根麦穗,每根麦穗上有二十颗麦粒,一克面粉要用一千颗麦粒磨制而成,做一个面包需要三百克面粉。求,做一个面包需要多少株小麦......” 算着算着,她自己晕了。 “就不能简单直接地列算式吗?” 她看向其他同学,发现他们大都在边算边流口水,仿佛麦子真的变成面包飞进了他们嘴里。 哦。她想起来了。 上课的头两天,老师的确想教算式,但是几乎没一个人听得进去。第三天,加减乘除就全变成了面包,果酱,猪肉,糖果。 对于在玫瑰书院念过一年级的爱丽丝来说,这些全是她学过的知识。她早就能用烈日文写信,写日记,文法小考回回都是第一名。 可惜的是,他们一家并没有达到进入新德市的资产门槛。爸爸最后的投资博弈失败了,妈妈好不容易将他从绝望中开导出来,一家人双手空空地投奔了人民王国,从城西搬了出来,搬进了南部的统一住房。 比生活条件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爱丽丝没有办法在这里找到任何优越感。孩子们听不懂她的见识,也不想听她讲远大理想,他们大多只想着吃,想着赶快回家吃饭。班级提倡人人平等,聪明孩子并不能享受比其他孩子更好的待遇。 要是他们能搞一次班长选举该有多好?分数排名也行啊!爱丽丝想道。 “同学们。” 教室外传来了温和清亮的女声,却并不是识字老师的声音。一股好闻的蔷薇馨香逐渐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爱丽丝忽然屏住了呼吸。 眼前被鲜花簇拥的金发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人民王国的决议主席,识字学校的校长! 她的身上真的像传闻那般开满了花!“蔷薇女王”的美名就是因此在人们口中暗暗传播开来的! “今天的识字课由我来代课。” 琳的一双假脚微微离地,用藤蔓支撑在距离地面二十厘米高的讲台上,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你们要完成的课业和以往并不一样,也许要更加复杂一些。当然,如果你们没法完成,也不会有任何人责怪你们。” 那要是完成了呢?会有奖励吗? 爱丽丝一下兴奋了起来。她可不认为自己身边这群同学能掌握比食物更难的词汇,这是她脱颖而出的好机会! “孩子们,你们今天的课堂任务......”琳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书写了起来。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是将这句话,用烈日语破译出来。” 啊?? 爱丽丝一下傻了眼。 写在黑板上的字符歪歪扭扭,压根就不是烈日语! “是的,这并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所熟悉的语言。”见孩子们个个面露错愕,琳微微颔首。 “我只希望你们把这当成一个文字游戏,尽力去发现字符间的规律。任何觉得自己猜出了答案的同学,可以举手告诉我。” 这不是为难人吗......爱丽丝一下被挫了锐气。 如果谁都说不出答案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吧......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要是真有人能搞懂的话,自己在这帮家伙之间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她死死瞪着黑板上的一行字,两眼都快斗鸡了,愣是看不出星点端倪。这些文字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可她愣是看不懂其中的任何一组字符。 很快就有同学瞎猜起了答案,小手接二连三地举了起来。 “蠢货,肯定不是全麦面包!更不是洋葱焖牛肉!”爱丽丝在心中暗暗吐槽。 规律,规律...... 主席她说,重点不是含义,而是规律。 中间的逗号她倒是认得出来。这一行字被逗号分成了三段,其中,前两段是五种字符的不同组合排列,比起第三段简单不少。 唔,就先猜前两段吧,应该也能拿些分数。 见孩子们踊跃抢答,琳很是欣慰,这代表他们个个勤奋好学,不会在未知难题前低头。 这段文字来自于光辉家族收藏的一块古老拓片,并没有任何力量或诅咒。在自己念高中的时候,萨利夫人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破译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扔下不管了。 如果真的有孩子能在短短一堂课时间内破译出它来......不,谁也破译不出来最好。 呜...... 爱丽丝的脑袋快想破了。她的脸蛋憋成了颗红樱桃,比生气到极点的时候还要红。 tobe,ornottobe,这几个天书符号中,“tobe”出现了两次,那两组字符应该是一个相同的词汇。 如果以烈日语的语法来看,这句话的架构是“这个,那个这个”,“这个”会是名词还是动词呢......想不出来! 还是从“那个”开始想吧,前一段文字和后一段文字唯一的区别就是夹在中间的“ornot”。倘若这句话语句通顺......“ornot”难道代表否定? “tobe”,或者不是“tobe”,听起来还挺通顺呢! 问题又回到了“tobe”究竟是什么上。 苹果,或者不是苹果?这听起来蠢毙了! 爱丽丝忽然灵光一闪。 “这个”,“不是这个”,两者应该是反义词,只有这样,句子听起来才有意义! 换句话说,倘若否定了“tobe”之后,这个词汇就会变成完全相反的意思。否定“面包”,面包并不会变成面包的反义词,否定牛肉也不会.....我怎么在用那些吃货的思维思考啊! 再想想,再想想.....否定“美丽”,也不一定会变成丑陋,否定“富有”,也不一定会变成贫穷...... 等等! 要是否定“活着”呢? 如果一个人不活着,除了死亡之外,难道还会有别的可能吗?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爱丽丝从简陋书桌前弹了起来。 “这句话的前半段是,活着,或者死亡......”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琳的表情忽然呆了一下。 爱丽丝错愕地看向教室的角落,一个棕发男孩和她一起站了起来,重复道: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这句话,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完全,正确!”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认识这种文字吗?” “不认识。”男孩摇了摇头。 “那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父亲是个天文学家,我总是和他一起看星星。” 这和猜出天书有什么关系?爱丽丝不服气地想,他肯定是作弊了! “观测烈日之上的群星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工作之一。”男孩以成熟的口吻继续道: “有时候,我们会幸运地观测到一些‘善良’的星星。祂们的眼神很柔和,侵略性很弱。当我们看到祂们,我们的感知就会脱离肉体,被祂们邀请,在星间来上一场小小旅行。当我们回来的时候,脑中会多出一些零星的知识。” “那......”琳迟疑了一下。 “有没有‘邪恶’的星星?” “有。”男孩点了点头。 “‘邪恶’的星星一辈子只能遇上一次。我父亲遇上了,然后他消失了。” 琳和爱丽丝同时在心底倒抽一口气。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