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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和你一起欣赏。” “所以你真的只是找我来看电影的?”瑞文挑了挑眉毛。 “还有祝贺。”导演摇头。 “祝贺什么?” “我想起你的二十七岁生日了。” “我真的是这个岁数吗?”瑞文自嘲道: “也许我早就是个百岁老头子,只不过被我自己给忘了。” “生日快乐。”导演不知从哪拿出了一盒万宝路薄荷爆珠烟,递给瑞文,又拿出那块给他买的印着“寿”字的白毛巾。 “在我的理解中,这个汉字应该是健康长寿的意思。” “......这个我不要。“ 看着熟悉的英文和中文字符,瑞文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挺想回到过去,尝试一下从那条荒路逃出去的结果的。” 出乎意料的是,导演也点了点头。 “我也挺想的。”他的语气中不无惋惜。 瑞文仰首凝视了一下自己三十五岁的面孔,转身步向电影院的出口,隐没于洋溢星空诡谲色彩的黑暗中。 “......瑞文先生,瑞文先生!” 见自己的双眼在现实中睁开了一条缝,金立刻扑上前来。 “噢,我没事!”在小伙子来得及继续说话前,瑞文率先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只是做了个梦,去见了我的老朋友一面。” 他低下头,嗅到了羽毛褥子的新鲜气味。导演的生日礼物被他牢牢攥在了手中,二十支爆珠烟散发着清冽的淡香。 “闻起来真棒啊!”他不禁感叹。 这可要省着点抽。 “您,您真的没事?”金不确定道。 直觉告诉他,瑞文先生的状态的确没什么问题,但他不敢完全相信这份直觉。 “有事,我快饿死了!”瑞文轻松地作出了回答。 “我似乎已经闻到饭菜的香气了,你用那些牛肉做了什么好吃的?” “唔,香料焦牛和阿里斯托牛肉饼塔,我照着刚才收音机里播放的《贝蒂.克洛克空中烹饪学校》节目试做的。许多高级餐厅都以这道菜为招牌。” 唔,这卖相...... 瑞文的右眼皮在看见餐桌上的“新德市高级美食”时跳动了两下。 所谓的香料焦牛是一坨坨烤成黑色焦炭的牛肉块,而阿里斯托牛肉饼塔是由肉饼干酪,炸洋葱和酱汁层层叠成的一个纯肉三明治,看起来油腻异常。 “......麦金托什,你确定它们是这么做的?”瑞文问道。他想确认这究竟是小伙子的理解偏差,还是所谓的“招牌菜”本来就是这样。 显然,比起眼前的这几坨不明物体,比尔洛克面包馅饼显然更加上得了台面。 金紧张得有些结巴。 “我,我也很奇怪。贝蒂.克洛克说一定要把牛肉的外层烤成纯黑色,肉饼塔越油越好,我实在有点不放心,就,就,就自己改良了一下。” 幸运的是,金这次并没有自砸招牌。去掉焦黑的外皮,烤牛内部鲜嫩多汁,香料腌得刚好入味。肉饼塔内的干酪很香,只是在进食的时候需要不停用餐巾抹嘴。 恐怕,味道还行的关键在于小伙子自己改良的那几个点,瑞文在心中吐槽。 抱着好奇,他打开收音机,调到24小时循环播放的《贝蒂.克洛克空中烹饪学校》,正好听见这两道菜品的历史介绍。 “......香料焦牛和阿里斯托牛肉饼塔均是源于双王时代的古老食物,分别代表着两宗针对喜剧国王阿里斯托的毒杀事件。为了纪念这段历史,焦黑的烤肉和过油的肉饼几乎会在每一场重要的午餐会议中被食用,以提醒人们餐桌上可能的危机......” ......金这小伙子,学到了真正的黑暗料理! 所幸,甜点并不是飞行烹饪学校里教的怪东西,而是金黄甜美的苹果馅饼!这极大地补偿了瑞文的视觉观感。至少,有小伙子在身边,他永远不用担心吃到有毒的食物。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他注意到金一直盯着自己僵硬的嘴角,表情不太好看。 “......”金默默地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 饭后,瑞文拆开新买来的电话机,组装完毕,在黄页上查找起了电话号码。 “麦西坎银行......有了,海森堡.巴特勒!” 他要找的海森堡老先生,刚好就是银行的接线负责人! 他立刻给对方打去了电话。在一阵杂音后,他听到了苍老而和蔼的声音,像极了电影里的老管家。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海森堡老先生用询问客户的语气彬彬有礼地询问道。 “我想要从您这拿些东西,您应该知道是什么。”瑞文故意开口,想看看对方能不能辨认出自己的声音。 没想到,对方立刻笑了起来。 “呵呵,是您,尊敬的阁下,一如既往,在完全正确的时间。” 您又知道了?瑞文挑了挑眉毛。 “不过,尊敬的阁下,我必须提醒您一件事。‘那位’尊敬的阁下从不尊称任何人为‘您’。” “唔......不好意思,习惯了。” “‘那位’尊敬的阁下从不对任何人说‘不好意思’。”对方立刻补充道。 “咳咳!”瑞文清了清嗓子,生怕对方马上来上一句“‘那位’尊敬的阁下从不清嗓子。” “看来,想要扮演‘那位’,我还需要您的帮助。” “幸运的是,不是谁都像我一样了解‘那位’尊敬的阁下。当然,还有他的父亲和母亲。” “您......你认识他们?” “我当了一辈子的巴特勒,尊敬的阁下。”海森堡老先生温和地回答。 “我们可以约一个时间。我会将其中一些‘东西’带来麦西坎分行,安排一场15点的茶会。‘那位’尊敬的阁下很喜欢这种活动,仅次于拍摄电影。” “唔,好。”瑞文不敢多说什么了。 自己和导演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茶会上。 挂掉电话后,他钻进浴室,发现墙上的黑血已经化了个干净,被金给冲走了。 “金,去黑兹太太家串个门,问她有没有给花草施肥用的骨粉。” 半小时后,瑞文装了满满一玻璃罐骨粉,小心地把自己的血给混了进去,搅拌均匀。 紧接着,他选中了浴室的镜子,用混合物仔细地在镜面上画出了自己的标记,凭借印象加上了数个基础仪式符号,建立神秘学意义上的连系。 现在,这面镜子成了伊萨克先生口中的“魔镜”,他能用其观测到任何与自己建立了从属联系的事物,以及周边一定范围的情况,从而了解那物品所处的大致环境。 瑞文深吸一气,慢慢把手放到了标记的中央,让自己的肉体与整个仪式连接起来。 他在脑中想象起了《女巫之书》的外形,一本封面焦黑的古籍。 数秒过去,一幅清晰的画面忽然自他的脑海深处凭空出现! 他看见了那本《女巫之书》,它所处的位置装潢华贵,穹顶是青色的,地板是青色的,廊柱贴着散落金点的青金石。 身穿群青色华服的绅士和淑女们在圆厅的餐桌前谈笑,饮酒,享用美食。古籍与它们之间隔着一层通透的玻璃。 “唔!它被放进了玻璃柜里,成了一件展品?这是什么鬼地方,某座高级俱乐部?还是某个上层人士的家里?” 《女巫之书》的左右立着几排深红橡木柜,展示着各式珍奇藏品,桂冠,权杖,宝石,某种生物黑曜石般的骨骼...... 在与古籍相邻的一个展柜中,他看见了一艘三桅帆船。 那并不是一艘木头或金属制造的船模,而是一艘真正行驶在水面上的船,只是那海和船全都被缩小了许多,囚禁在一只巨大的玻璃酒瓶内!海水是琥珀色的,宛若上好的朗姆酒,船头亮着一盏船灯,悠悠摇晃,仿佛游曳于深海中的鱼儿。 “等等,这艘船我见过!” 瑞文的目光定在了船首的女人雕像上。那雕像是活的,女人的脸流露出残忍的笑容,这是一艘活船! “那名手持恐龟壳四弦琴的鱼叉手,我也见过!” 年轻的鱼叉手阿琴波尔迪回过头,瞥向甲板上的酒疯子,在船头弹起了恐龟壳和马驹脊骨削成的四弦琴,没发出一点声音。 “琴,这是我们在朗姆海里漂流的第几天?” 船头的美丽女神铜像转过头来,以竖琴般优美的嗓音回答道: “第三天......”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