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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复存在。他们两个混的还不错,如今的社会身份是光荣的花都人民警察,为原住民们行了许多方便。 那起本可能引起大麻烦的小区枪击案,正是这样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大事化小的。 两名警察在十五分钟后骑小电瓶车赶了过来。 “报到!”“报到!”两人敬礼。 “去左边度偷鸡啊?(到哪里偷懒去了?)” 王春华没好气地质问道。 “这不孝敬孝敬猫主子吗?” 海君剑嬉皮笑脸,从大背囊里拿出几大包鱿鱼干,猫儿们立刻扑了上来,将他团团包围! 普鲁露很是庆幸,王朝时期的爱猫文化在这群守日者间一直延续了下来! 一旁的两个小年轻守日人趁机拿出手机拍猫,传到网上求点赞。他们是做自媒体的。 “这只猫最近很火的!”他俩在感受到长辈鄙夷的目光后辩解道: “公园里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就是它!” “我们还在核对警局内部的档案,寻找那些被黑皮书隐藏的机密,并时刻监视‘祂’的状态。” 骑楼内部,陆均怜当着守日者们的面切入了正题。 “距离预言的实现越来越近,我们要随时准备应对最猛烈的冲击。” “戏数夫人算得了什么结果?” 人群缓慢朝两边分开。硕大的乌鸦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振翅落在了一只缀饰珠玉指环的斑驳右手上。那手极度枯瘦,可见指骨轮廓,却包着少女的皮肤! 一名作古老占卜师打扮的女人接住乌鸦,抚摸了一下它的羽毛。她皮肤黝黑,金发灰眸,双眼空洞,身穿三层流苏长褂,边缘缀满穿孔的硬币。嘴唇上穿了两个银环,鼻翼两个,左耳三个,左右眼皮各一个,繁复刺青作为银环纹路的延续,遍布她的整张面孔! 席苏.阿尔哈萨德,烈日亲王阿卜杜拉之孙,同为术数师,卜算师,被献祭时仅14岁,以提灯鬼魂之形存在了整整140年,自称“戏数夫人”,音谐“系数”,意指数中游戏,命中玩耍。 她眉头一紧,轻启双唇,在唇环叮当中吐出三字。 “算,算,算。” 众鬼魂屏息凝神,聆听卜算者的话语。 “算通算,算通算。万虫算,万星算,万宇算。”戏数夫人的声音无比稚嫩,与花季少女无异。 “算到尽前算,算回算,算算算算......” 年轻的守日人们听着戏数夫人的“算诗”,一脸懵逼,年长的则若有所思,眉头逐渐深锁。 “算,算,算——寿命,谋划,作罢。”王春华解释道: “依照夫人的意思,近日,两个世界依然将出现问题。” 两名警察的脸色一沉。 “夫人根据术数算得结果了,说明这是必然会发生的,我们再做什么都没用。” 霍建康悲观道。 年轻守日人们面面相觑,议论声在廊柱间悄声回荡。 这个世界推崇唯物主义,不提倡怪力乱神,可戏数夫人的卜算的确庇佑了原住民们一百多年。 她曾经卜算过阿里斯托王的死期,也曾算出席卷整个远东区的金融风暴! “换句话说,不论我们再怎么查下去,再怎么努力,都没法改变命数了?”海君剑不甘心地问。 “改不了了。”霍建康摇头。 “卦是数,是天斗,是星象。你能够移动星星吗?你能让一加一大于二吗?” “你不能,小伙子。我们只能躲命,我们在阿卜杜拉的孙女庇佑下躲了一百多年的天命,这次可能还要继续躲。” “算,算!”戏数夫人忽然开口,用手掐了个字诀。 “以算避算,以不算制天算!” “这是兵法还是文字游戏?”海君剑挑起了一边眉毛。 “夫人的意思是,这次不可躲。”霍建康忙解释道: “成事在天,但无为不可能成事。我们是守日人,顾名思义,此处是我们誓死守护之所!” “我们要继续观察‘祂’的状态,时刻注意‘祂’有没有即将苏醒的迹象。” “另外,我们还得派人回现实世界去观察,时刻为我们传递信号,最好是没和时代脱节太久的人。” “我肯定是不行。”他补充道: “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先王的加冕仪式那天,我跪在距离王座不远的提灯前,被一斧砍下了脑袋。” “你个脑入边得断幺九!(你的脑子里只有断幺九!)”牌友周来福调侃道。 “我们两个也不行。”陆均怜和海君剑表示无能为力。 “我们有公职在身。而且,奥贝伦变得实在太快了,应该让最近几年来的新人回去。” “可这几年来的大部分都是孩子,把苦差事交给孩子不太好。”霍建康为难道: “永远困在小孩的身躯里是世上最可悲的事情之一。也不知道那边最近是个什么情况,老献祭小孩。” “我去。” 小玛格丽特手持长剑,后退两步,用烈日语说道: “我经常回去照看斜阳夫人,没有问题。我负责在那边观察情况。” “你这边的家人没事吗?”一名留长发的女性守日者关切地问道。 她是位伯爵家的洗衣女工,已经和自己的丈夫和小儿子分别上百年了。 “我本来就不是凌家的小孩。况且,家里已经没人会真正关心我了。” 玛格丽特摇了摇头。 凌家在那场车祸过后已经正式散架了。她的“父亲”进了监狱,“母亲”回新华尔街接受疗养,照顾她的只剩下远房亲戚和一个保姆。 她当初接近那户人家,成为他们的女儿,是因为她以为凌太太是自己的女主人,琳.斜阳的灵魂容器。 可是她想错了。真正的灵魂容器不是凌太太,而是凌先生。这容器属于一个陌生的灵魂,一个异常危险嗜血的灵魂,不属于地表,而属于新德市! 真正的斜阳夫人还在现实世界。自从知晓了提灯真正的秘密,她就给自己的家里送了一大笔钱,还为自己立了一块墓碑。在此之前,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探望自己的家人,为他们的生活逐步变好而欣喜。 作为骑士守候在她身边,是自己应尽的责任! “再见,玛格丽特姐姐!”几名身穿花布童装的幼小守日人用力挥手,用烈日语向她道别。 他们是来自日升街,南部城郊和郊区的伐木工人,织布工和皮鞋匠的儿女。为解一时窘迫,他们被当作献祭品卖给了斜阳家族,以换取足以填补房租,撑到新生意上门的金钱,这发生在玛格丽特被献祭前后的几年。 本以为死亡就是结束的他们,却来到了这没有烈日的乐园,过上了永永远远的幸福生活。 他们永远都不想回去。 玛格丽特举起银白长剑,在空中斜斜一划,留下一道耀眼的白光。 当她伸手触碰到那光的时候,她的灵魂也融进了光里,化作一颗逆飞的流星,直直飞向高处,穿越无垠夜空,彻底消失不见! 所有灵魂都为她举起了右手,竖起食指,将拇指包在剩余的三个指头之内。 这是“为你指路”的手势。 ............ 晚上八点,叔叔瑞雷热情地敲开了瑞家兄妹的家门。 “终于有空来吃个饭了!胖了,你们兄妹俩都胖了,哈哈!” 见瑞雪不满地扁起嘴巴,他笑着打哈哈。 “微胖女神,知道不?又健康又好看。为了美貌牺牲健康,这是最不划算的买卖。买给你的蛋黄酥吃了没有?” “早就吃完了。一天两个,泡图书馆时当夜宵吃。”瑞雪听见微波炉里叮的一声,进厨房把香喷喷的糖醋鱼拿了出来。 她又要考试了,这次是真正的护理执业证,对她来说应该一点压力都没有,可她还是天天在学校图书馆窝到很晚,甚至搬铺盖卷去社团活动室睡觉! “雷叔,我以为你会早点来,就先做好了饭,结果都凉了。” 她陆续摆好了蒸藕盒,到了很久的外卖烧鸭,碗筷和专门给叔叔准备的一小瓶二锅头。 “......”瑞文趴在沙发背上,长久地沉默着。一看见叔叔的脸,他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叔叔就是一系列案件真正的幕后黑手,但倘若他不是,自己就更加没有脸面对他了。 “小瑞,怎么一脸蔫巴?”瑞雷叔叔关切地问道。 瑞文摇了摇头。 在他的记忆中,叔叔小时候喊他小文,直到他抵达青春期,第二性征开始发育之后,叔叔觉得“小文”太娘了。 “公司的事情吓到你了?我确实说得过了一点,但可别小看了辛迪的危机公关,他们偷得一手好雷。只要我们瑞家团结一心,这点小磨难肯定能挺过去,别担心了。” 他又强调了“团结”,瑞文心想。 瑞雷叔叔的下一句话让他心头一紧! “差点忘了,发到这的那堆包裹,我要拿回公司。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然我也不会耽搁那么多天。是几个来着......” 瑞文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瑞雷叔叔随意地捡起地上印有辛迪药业公司商标的快递箱,没有细看,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