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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你出去,故意让那两个人看到,然后顺理成章地去棋牌室。你力气大,可以......” 梅乐斯安静而仔细地聆听着瑞文的鬼点子。 快速重复了一遍刚想的计划后,瑞文撕下了小伙子脸上的胶布。 “......现在,走!” 地板一传出脚步声,外面的人立刻反射性地弹了一下,梅乐斯顺势压低面罩避嫌,遮住眼睛和脸,一套动作自然而顺畅。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两张嘴同时压低声音道歉。 “(消音)!”女护工小声咒骂了一声。 “这里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话。”医生冷静道,立刻转移话题。 “对了,棋牌室的灯坏了......” 两人的言行和心理活动完全符合瑞文的预期。叫了一个人去棋牌室,他们就不会再去找其他技工,小伙子在那是安全的。 只有一种办法可能成功把四个人给带出去,而那绝对不是走正门。 经过梅乐斯一打扰,两名医务人员有了危机意识,很快就如他所愿离开了。 “抱歉碍了你们的好事。”瑞文在心中嘟囔了一句,也溜了出去。他的目标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奈德兰。 “心,帮我一路黑过去。” 他打开了逃生通道的门,沿着楼梯直奔顶楼。开放式病房的交谊厅内有群人在唱歌,还有弹钢琴的。楼梯角的纸箱里有一小堆透明杯子,护工似乎会偶尔拿走一点属于患者们的药物,用作私人用途。 只有具备危险性的患者才会真正被剥夺人身自由,其他的人只是被建议留在这里,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会接受这个建议,因为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话虽如此,他可不打算通过正常的申请手续把其他几个人给带出来。 ‘光盘被取走了。’手机震了一下,林心的消息跳了出来。 “它们上哪去了?”瑞文问道。 ‘医务人员拿着它们去了隔离室。’ “奈德兰怕是有难了......心,盯着监控,看准医生把光碟塞进去之后的档口,把房间的电源掐了。” 没电的光碟机会吞掉光碟,很难取出来。他想确保自己行动时屋内至少存在一张可供拿取的光碟,自己好顺走研究研究。 嗒嗒嗒。 上层楼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瑞文反手开门离开,到了封闭病区的大堂内,把后颈的绷带给拉松了一些,露出两只眼睛。 透过玻璃,他看见两个人从天台下来,掠过他所在的楼层,朝下层奔去。 在非常情况下,这对“后眼”姑且还是能拿出来用用的。 在近乎360度无死角的视野下,他看见身后走过两名女护工,推着装满食物的推车,每盒都贴着编号标签,分量和品类各有不同。走廊岔成两条,分别是疗养区和隔离区,后者的走廊内不时传出怪声,每扇大铁门下方都装着一扇小铁门,前者向里开,避免堵塞走道,后者向外开,避免患者用重物从内部堵门。 患者们一般都很安静,但一旦有一个开始嚷嚷,很快就会“传染”整条走廊,乃至整个病区!隔离室不隔音,便于护工快速分辨事态严重性,采取及时措施。 崭新的双眼清澈明亮,视力比自己原装的眼睛还要好不少! 这比外视藤壶还要好使好用啊......停! 瑞文迅速打住思绪,绕开隔离走廊,走进疗养区域暂避。这里的门没锁,住的也不是真正的病人,恰恰相反。他们是需要避嫌的社会中高层,染上绯闻的明星亲属,想从高压生活下喘口气的商界或政界人士,甚至还有想写论文的教授和想体验生活的知名作家! 精神病院对这些人来说就像个水族馆或动物园,他们能尽情地观赏众多稀有品种人类,品味平日看不见的人间百态。这地方同样是护工和医生们的划水圣地。走廊的另一侧有护工在玩掌机,马里奥的声音特别明显。 走廊上铺着颜色清新的地毯,窗户没有栅栏,锁扣很松,窗台上安置着塑料花瓶,就像一排中高档旅馆房间。 对面的隔离走廊也有窗,没有玻璃,窗栏是网格状的铁丝,空隙绝不够成年人挤出去。 陆续有医务人员从他身后走过,看“同事”老瞄窗,只认为他忙里偷闲在降压,没多搭理。他们有些体型和正常人差不多,只是多出了排布多样的五官,另一些的身体轮廓呈现海星或八爪鱼般的糟糕形状。 后颈上的眼睛打消了他们的疑虑。他们也许会试图回忆一下这家伙究竟是谁,但没人能记得共事的每一个人。每个人都有比思考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咔。 对面走廊上的一扇铁门开了。长着四只手掌的医生用脑后戴着口罩,面容状似婴儿的脸孔看了窗外一眼,准备重新锁门。 瑞文心知时机已到。传呼机用不了,对方至少要走到大堂才能求援,这一来一回,他至少有两分钟时间。 他把手伸进衣袋,掏出手机,将早已准备好的“扳机”点开,往耳边一贴。 “动手!”他在心中默念。与此同时,口中异咒念诵完毕。 奈德兰的面孔在铁窗栅栏和门缝之间显现一瞬。铁门随之紧紧关上。 火灾警报忽然在大堂内响起! 玩掌机的护工差点把游戏机掉到地上。 医务人员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猜测这到底是真来事还是例行火警演习。 在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的一瞬,瑞文不动声色地打开窗户,像只黑猫般窜上窗台,一跃跳了出去! ............ 嚓。 阿夏古雷.普雷斯考教授关掉了心理咨询室内的大电视机。 大狗芬里尔一下子趴了下来,解放似地连吠几声,打了个大哈欠。 “今天就到这里,孩子们。”教授摊开双手,作出魔术师谢幕般的动作。 “普通人”瑞文挤在一群意犹未尽的小孩中间,随他们一同紧盯着黑色屏幕,仿佛动画片还在放映,仿佛片尾曲还在每个人脑海中回荡。 那动画片他之前看过,好像还看过很多遍,刚才放的那一集记忆犹新。 所有身患爱丽丝精神综合症的孩子们都被接到了大学附属医院。在接受催眠暗示疗法后,他们都出现了明显好转的迹象。 “奥斯卡,带孩子们回儿童住院部去,他们的家人正在等着。”教授笑眯眯地把孩子们给赶了出去。其中一个小孩偷偷藏起了一辆玩具小车,他看见了,但没出声。 “瑞先生,你留下。” “教授,这简直是个奇迹!” “普通人”瑞文由衷感叹道。 “是啊,这是我们共同的研究成果。有了你的启发,困扰了研究所那么多年的难题就这样被一举突破了!”教授眼中同样尽是欣慰。 “我相信,这个发现还能被延伸到精神医学的其他应用范畴上,这将会是我在大学夏令学季的主要教授课题,希望你到时也能来听一听。” “届时,所有学术收入的四分之一归你所有。催眠暗示疗法的相关学术报告中也会加上你的名字。”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请帖。 “下周三,我和研究伙伴们的‘庆功宴’,其实就是找间不错的ktv会所,包场吃餐饭,好好聚一聚。我希望你能来赏光,有许多人我想让你认识,也有许多人希望认识你。” “当然,乐意至极!”瑞文接过请帖,思考了一会,随即不确定地开口道: “教授,最近这几天,我还是会被那些幻觉困扰——演唱会现场到处都是血,尸体在天花板上一串串吊着......还有些别的东西。” “能详细说一说吗?”教授耐心地坐回了沙发上。 “一些碎片化的东西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很难形容......它们的色调大都是黄色的,给人的感觉是灼烫的,背景充斥着人的哀嚎和某种野兽般的咆哮,就像,就像......”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齐格飞找我咨询的时候也会提起类似的描述。”教授点头。 “他对那些画面的准确形容是地狱般的光景。” “就是这个!它们就像真的一样,虽然不连贯,但是真实,好像,就好像它......” “它是假的,瑞先生!”教授略微强硬地打断了他。 “不要混淆,年轻人。这是那种药物留下的后遗症,是化学物质对脑颞叶和脑顶叶中造成的损伤所致。你的极端情绪会在潜意识中被放大,让你产生许多不好的体验。目前没有药能压制这种影响,我们只能等待大脑的适应和自我修复。” 真是假的吗?瑞文心想。他相信教授,但对方的说辞有些欠缺说服力。 他所描述的并不是幻觉的全部,差得非常远。那不只是一些碎片,那是一段一段无比真切的画面,连在一起,拼凑成了一段残酷而荒诞的人生。幻觉中的自己是另一个人,一个被暴戾,偏执和自毁倾向支配的存在。那个世界是疯狂的,生命被视为草芥,每天都有人死去,许许多多的人...... 一组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忽然从自己身后冲了出去。 瑞文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