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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状活物,一刻不停地蠕动着。他假定它们和它们的本尊一样象征着“生存”的本质,并在脑海中加以润色。 “死亡”的翅膀,“生存”的象征,外加“造梦师”的脑补能力。 换句话说,现在这副身躯是集三名奥法守秘人的力量为一体而来。 “这种事情我打死不会做第二遍。”瑞文在心中嘟囔道。 三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正在身体里拱来拱去,其中之一是他自己的意识。这副躯体不能久留,事后要么毁掉,要么留给林心,连同那根“死神”羽毛的力量一并还给她。 如此,自己也算是摆脱了尴尬的二选一困境。 思虑过后,瑞文有了个好主意。 他拨打了金敏的手机号码。 “金,午休的时候回家一趟,带上我留在家里的两部手机,到时再听我指示。是件好事,非常好的事情......我能把你的脸复原了!” 趁着对面陷入沉默,他顺手挂掉了电话。 金平时都戴着口罩和兜帽,把脸上的缺陷遮得严严实实,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的真实状况,就连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多少能猜出他的面容好看不到哪去。 既然如此,如果把他的脸孔恢复正常,小伙子在他人眼中不就完全成了另一个人吗? 戴上口罩是一种身份,摘下后就是另一种身份,多么浑然天成的伪装! “导演,你这有快一点的刀吗?”瑞文转身问道。 “你要干什么?”对方平静地反问。 “喏。”瑞文指了指自己的翅膀根部。 “砍下来,不然我怎么去见人?” 没有“扳机”在手,自己无法用“愈合之触”直接把翅膀揪下来,而翅膀弄不下来,自己就只能永远待在无人的荒山野岭,连买个东西都要别人代劳。 想打破这要命的死循环,只能这么做。 “你会没命的。”导演摇了摇头。 “什么鬼?我想死还死不......等等。” 导演是对的。 命运的镜头只展示了一个“瑞文”的命运,而另一个则是完全的未知。 换句话说,自己是会死的!命运轨迹完全保不了自己,没有操控血液的能力,没有及时的医疗处置,后颈上的两处巨大伤口绝对会让自己当场丧命! “嘶,麻烦了......”瑞文皱起了眉头。 这双碍事的附加肢体不处理掉,他休想踏进市区一步。 让金直接坐车过来这边?如果他被盯梢了的话,这绝对算是可疑举动。 他们现在位于花都的东边,附近除了监狱中心医院之外,还有几家规模不小的诊所。 “金!”他又往金敏的手机里播了个电话。 “今天你负责的仓库里有往城东运货的单子吗?” ............ “瑞文那家伙,怎么突然就联系不上了?” 花都警署总部,茶水间内,卫斯理身穿警服,盯着手机屏幕发愁。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在工作时间偷偷弄私事,还是不怎么合法的那种,但他现在相当着急,有件事他必须尽快和对方说明白,而对方昨天一整晚都没上线。 ‘哈克,我来了。你一连戳了我的头像十次,有什么事这么急?’ 终于,屏幕上跳出了瑞文的回复。 “小卫,干嘛啊这么焦头烂额的?”用保温杯接水的老前辈瞄了卫斯理一眼,目光中只写着大大的四个字:年轻真好! “......有事,线民,懂?”卫斯理不由自主地蹦出了句网络后缀。 “懂。”老前辈有样学样地挤了挤眼睛。 虚安部掌握着一系列的线民网络。他们是不被黑道白道青睐的中间人,可能会背叛警方,也可能会被警方背叛——后者美其名曰为,终止合作关系。 “现在的刑侦肥皂剧哟,警员都能和线民成生死之交了......”老前辈悠悠转身,吹掉枸杞茶上的热气。 卫斯理挪到皮革沙发那边的万寿竹盆栽旁,快速地键入道: ‘新华尔街那边送来了威利.盖斌近几个月的线上交易记录,有几条是和远东区有关的。我特意去跟进了一下,发现了一笔医疗器具大单,是向花都订的,货物还未备好,就是你家公司接手的!辛迪药业公司接手的!’
4月24日,人类都会大学附属医院。 “这里是......哦。” 清晨,瑞文在铁架床上睁开眼睛,望见了陌生的薄金属假天花板。气流偶尔掀动夹层,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响。脑海中的一切事物都不再像湿婆神一般舞蹈,他的知觉已然恢复了正常,不再受到“扳机”的影响。 不是家,不是色调温馨的复式公寓。 是医院。 “汪。”一团黑影在他的右侧摇晃。 大狗芬里尔挂着疗愈犬的制式系带,一条大舌头舔着他的右手手背。 上次恢复清明之时,自己第一眼看见的活物也是它。 “你看起来也不像是条老狗啊......为什么总是表现得像和我认识了好几年一样呢?” 瑞文嘟囔着,揉了揉大狗的脑袋。他的手脚依旧被捆着,“大”字形躺姿让他昨晚难以入睡,清晨那点事儿同样难熬。 “如果我问你有几个人把守在外面,你会告诉我吗?我不想逃跑,只是好奇而已。” 芬里尔摇了会尾巴,有节奏地“呜”了起来。 “十五?二十?唉,看守死刑犯都不需要这么多人吧?你说他们会不会连押送车队都备好了?” “早上好,瑞先生。” 一阵脚步声过后,阿夏古雷.普雷斯考教授开了门,把厚厚一叠报告书搁在了电脑桌上。 “芬里尔说外边有二十个人看着我。”瑞文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 “这算泄露军事机密吗?” “二十个士兵,二十把冲锋枪,还有一组随时待命的医务人员。”教授补充道。 “幸运的是,你昨天所做的大部分生理检测结果都符合正常标准,尽管它们并不能让齐格飞完全信服。你有十分钟解决生理需求。十分钟后,会有人进来把你放倒,你醒来就会在新地方了......” 瑞文安静地听着教授的安排,不作任何疑问和异议。 “我会在同一辆车里跟过去,你随时都能向我寻求帮助。在他们制定对策方案的时候,我们可以打点游戏,整理一下我的讲义资料,我很快就要用上它们。” “您要去讲课?”瑞文问道。 “你的母校邀请我去。老实说,要是再不把这些年积累的学术经验分享出去,我这‘教授’就名不副实了。” 教授打趣道。 “他们会允许我接触外界讯息吗......我该怎么让齐格飞先生和士兵们相信我?”瑞文又问。 “只要你让我相信,我就有办法说服他们。”教授把头转向门口。 “可以进来,他情况很稳定。” 十分钟后,耳边再度传来了小车轮子的尖锐声响。全副武装的奥斯卡瞄了瞄瑞文贴满小圆贴的右臂,无奈地指向他的左臂。 中枢麻醉剂很快就发挥了效用。再度恢复知觉时,天花板成了死沉的灰色,水泥痕迹一道一道,像树枝,像厚重的人脸,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军靴碰撞的声音自铁门的小开窗外传了进来,数双没有五官的眼睛从外面不带感情地盯着自己蓝的,黑的,灰的。房间没有任何死角,更衣,用餐,睡觉,如厕,自己无时不被监视着。 他感觉四肢就像石头,骨头和躯干酸痛无比。 “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他们从你身上抽了500毫升血液和一些骨髓,开刀采取了一些皮肤和肌肉组织,部分肝脏,还剪了你一些头发。” 教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说道: “他们就如何处置你产生了分歧。只有四分之一的决策者同意应该尊重你的人权。剩下的四分之三则坚持终身剥夺你的自由,严加管控,并向你的亲人朋友谎称你出了致命事故。” “啊??可,可昨天不是......唔,齐格飞先生怎么说?” “他是前者。他还把你当人看。”教授简短回答,将蓝色的漱口水和口香糖搁到了小柜子上。 “一周后,他们会再作一次表决,正式的一次。也许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加把劲。” “加把劲干什么?”瑞文有些焦急地问。 “除了证明你自己安全无害之外,你还得表现你的价值,那份价值必须足以让决策者们乐意承担还你自由的风险。”教授的声音伴随着丁零当啷的声音传来。 “揪出逃亡者们算不算?那足以证明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对吧?!” 短暂的兴奋过后,瑞文在对方的沉默中垂下了脑袋。 “我,我之前说的那些,不够吗?” “不够,但我会帮你。”教授摇了摇头,自瑞文的视线边缘现身,把银色手推车拉近了些。 “还,还来?”瑞文看向马蜂刺般细的针头,又挪向自己满是针眼的胳膊,眼球在两者之间不住来回。 显然,自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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