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五十五章 残兵败将(二)  寡人刘玄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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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差点就着了此人的道,多亏有你们在。”

    荀攸却只是笑了笑,“世上埋没不出的人才何其多也。”

    公孙瓒点了点头,他虽然素来桀骜,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鞠义确实是个人物,是个差一点就能让他万劫不复的人物。

    荀攸继续道:“此人其实与吕并州相似,所求者富贵功名,为此可舍弃在其心中半点也不重要的礼义廉耻。当初袁绍攻韩馥,此人起兵应之,这才有了韩馥不战而败。我敢断言,若是日后真的让此人在袁绍手下混出名堂来,一旦袁绍所为不合他心意,只怕他还会反了袁本初。”

    此时双方都不曾派压阵兵马加入战局,故而战场上厮杀的还是双方各自的八百余人。

    高顺的陷阵营在身前盾兵的掩护之下,已经凑到了鞠义的大戟士身前。

    接下来的,无非是白刃相向,生死搏杀。

    公孙瓒自然对高顺有信心,他笑问道:“所以公达是起了爱才之心,见此人人才难得,想要将此人收入麾下?”

    他只当荀攸起了爱才的心思,至于荀攸方才说,此人并不看重忠义情义,公孙瓒反倒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边地之人,重情重义,反倒才是取死之道。

    在拳头大就是道理的地方想要活下去,总要舍弃些东西。

    荀攸却是摇了摇头,他笑道:“如今玄德帐下不缺运筹帷幄之士,也不缺横勇无敌的万人敌。若是起家艰难之时,自然可以用人以才不以德,可如今既然已经闯下了一份家业,那日后用人的门槛自然也能高一些。”

    公孙瓒愣愣的望着荀攸,似是觉的眼前之人有些陌生。

    他与荀攸共事多年,一直都只是将荀攸当作一个有些谋略的世家子。

    只是如今看来,相较于此人的谋略,却是这谈笑之间便能定人生死的狠辣果决更可怕些。

    …………

    此时在正面战场上,双方已经开始短兵相接。

    大戟士虽然更为灵活,可地形狭窄,辗转腾挪,极难施展。

    加上陷阵营有甲胃的优势,往往陷阵营的军士身中几刀依旧无事,而鞠义的大戟士身上中刀之后便会立刻失去一战之力。

    此时大戟士隐然之间已经被陷阵营压了下去,若是就此下去,只怕战败只在须臾之间。

    鞠义亲自持刀在前拼杀。

    他虽不以武艺见长,可毕竟是大戟士主帅,一人拼命,全军皆受激励。

    一时之间,冀州军原本低沉下去的士气复又重新振作起来。

    相较于鞠义的康慨激昂,对面陷阵营的主帅高顺则只是沉静的指挥着队伍变阵。

    面甲之下的面目竟是不见半点变化。

    此时双方战做一团,鞠义杀入阵中,身边无人护卫,有陷阵营军士朝着鞠义逼来。

    陈衡凑到鞠义身侧,帮他一刀将这些陷阵营士卒逼退。

    陈衡盯着对面的敌军,开口问道:“将军,可曾有事?”

    鞠义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摇了摇头,“无事。”

    他看向对面那个那个明显是主阵之人的汉子,吐出口血水,苦笑一声,“阿衡,今日之败,不只是败在衣甲不如人,即便是是连行军布阵的兵略,我也是输的彻彻底底。”

    鞠义素来以深通兵略自许,常以当年汉时的军神韩信自比。

    常常自言,若是有朝一日能得重用,定然能建立一番不下韩信的功业。

    只是今日一战,彻底摧毁了他的信心。

    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也。

    鞠义叹息一声,“今日一败,进不得,退不得,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只是沮丧了片刻,也无需陈衡安慰,鞠义复又重新振作,沉声道:“未到最后,胜败未可知也!这些年身处困局又何止一次,还不是被你我撑到了现在。等我再冲杀一番。”

    不想他身后的陈衡却是忽然开口道:“将军,其实胜负早已定下了。”

    鞠义闻言勐然转头,只是还不曾完全转过身去,便感到腰间一痛。

    原来一把刀已然插入自他腹部插入。

    而刀就持在他身后的陈衡手中。

    鞠义本就是曾在凉州闯荡厮杀过的人物,而边地,最不缺的就是背叛。

    甚至可能只是为了一顿吃食,便可以捅上昔日的恩人几刀。

    这个道理他在凉州之时自然明白,只是许是这些年冀州过的安稳日子实在太久了些,让他忘了当年凉州那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此时血水顺着鞠义的腰间缓缓流出,鞠义苦笑一声,甚至都已经无须开口询问陈衡为何如此。

    他苦笑道:“原来你是刘备的人,看来一切都在你们的算计之中了。我只有一问,你是后来投靠的刘备,还是从始至终一直都是青州的人?”

    陈衡沉默半响,应道:“一直是。”

    鞠义心中反倒是轻松了不少,如此长远的谋划,那他败在这些人手上,死在这些人手上,也不算冤枉了。

    此时他失血过多,脸上的血色也逐渐退去,越发苍白。

    鞠义不曾借着最后的力气反扑,想来他也知道大势已去,故而只是叹息一声,躺倒在血水里,悠然望着天边的白云往复。

    凉州的云,与中原的云,原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他笑道:“阿衡,你跟了我也有不少年了。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天下之人都要称赞我鞠义一声天下名将。只是如今看来,终究是做不到了。”

    陈衡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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