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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头。
刘备点了点头,笑道:“如今那处酒舍里已然有段公占上了一成,若是公路也肯加入,我也可让你占上一成。到时边将,袁家,再加上我这个汉室宗亲,都在其中,又是个可以赚钱的好生意。所有这些一起摆在陛下面前,公路以为陛下会如何选?”
袁术一愣,沉声道:“玄德,你这是在玩火。”
边将,世家,宗亲,将这些糅合在一起,便是灵帝立刻斩了他们几人的头颅,他们也是半点不委屈。
“备知公路之意,只是公路,自古以来,想要做些事情,如何能不承担些风险?前怕狼后怕虎,畏首畏尾,如何能做大事?”
“我听闻何颙何公曾数次入雒阳,却是只去拜访本初,而从不曾踏入你这门上。无非是以为你袁公路不如他袁本初罢了。”
“如今雒阳城中皆言袁本初世之楷模,莫非你袁公路便甘心当这个路中悍鬼?一辈子活在本初之下不成!”刘备沉声道。
“自是不愿!”
袁术愤而起身,在屋中踱着步子,往复数次,这才停住脚步。
他看向刘备,沉声道:“我便与玄德赌了!”
…………
雒阳,北宫,濯龙园中。
灵帝刚刚做完了一篇辞赋,他抬手将纸张举起,其上墨迹未干。
他自来好辞赋,最初落笔所书都是婉转情思,辞藻颇为艳丽。
而近来年岁渐长,执掌朝政,权威日重。辞赋之间相较以往,则是多了几分杀伐之气。
守成已成,声威已定,他便开始有些艳慕汉武之功业。
为帝王者,又有几人不想如秦皇汉武一般拓疆开土,留下万世之名?
他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小宦官立刻上前递上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两坛酒水和一些西域来的瓜果。
灵帝回头打量了一眼,两坛酒水,一坛是他常喝的西域葡萄酒,另一坛他却是不曾见过。
他将那坛酒水拿起,“这坛酒水是何处来的?”
“回陛下,这酒是袁常侍一早遣人送来的,说是难得的北地酒水,想要送来给陛下尝个新鲜。”那宦官赶忙跪倒,颤声道。
“袁赦送来的,有些意思。”灵帝不知想到何事,他笑了笑,随手从坛中倒出一杯,“来,你把这杯喝了,先替朕尝尝这酒滋味如何?”
那小宦官自然不敢推辞,膝行上前,双手接过酒水,一饮而尽。
只是这酒水辛辣,此人立刻被呛的满脸通红,咳嗽不止。
灵帝大笑一声,“看来这确是好酒。”
片刻之后,他见小宦官安然无事,这才将托盘上的酒坛拿了起来。
他拿起一旁的琉璃杯,将酒水倒入其中。
酒水颇为浑浊,不似葡萄酒那般晶莹。
灵帝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饶是他已然有了些准备,可依旧被呛的咳出声来。
“好酒,做康慨辞赋,当饮康慨好酒。”灵帝感慨一声,他挥了挥手,“去把袁赦寻来。”
那小宦官立刻应声而去。
灵帝则是将酒坛拿在手中,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袁赦小跑而入,来到灵帝身前,立刻跪倒下来。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事?”
他嘴上虽然如此问,可灵帝会召他前来,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灵帝不曾立刻言语,任由他趴在地上。
良久之后,刘宏这才开口笑道:“你们这些狗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如今竟然都敢算计起朕来了。”
袁赦闻言立刻重重磕头,额头碰在石板上,砰砰作响。
“陛下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算计陛下。”袁赦颤声道。
“你和袁家的事情莫要以为朕不知,朕这么多年一直不曾约束你,不过是想着雒阳的世家最少也要有一个能打的,如此才能撑的起雒阳世家的架子。”
“可想来你们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今日你们送酒进来,难道真就是只想让朕尝个鲜,没有旁的意思?”灵帝一笑,“说出来你等信,朕都不信。”
“陛下圣明,奴婢早就和那袁家子说过,陛下明察秋毫,任何小手段都是瞒不过陛下的。”袁赦依旧叩头不止。
灵帝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笑道:“朕便知道你们另有图谋,起来回话。”
袁赦颤颤巍巍的起身,脸上满是血污,可他却不敢抬手去擦。
此时若是一个动作不小心惹怒了灵帝,都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陛下知道奴婢和袁家的关系极好,这送酒之事便是那两个袁家子求着奴婢来做的。”
“据他们所言此事也是为了帮他们的一个好友,那人陛下想来也知道,就是前些日子做出象棋,还被陛下召入宫中,认下了他汉室宗亲身份的刘备刘玄德。”
“前些日子前越骑校尉曹破石死在了青州,这刘备之前和曹破石有些冲突,此人也是怕曹长秋迁怒于他。刚好手中有张不错的酒方,便想着拉袁家兄弟开一个酒舍来自保,只是他们尚且觉得有些不稳妥,这才想了这个送酒的法子。”
刘宏打量着手中的酒坛,觉的极有意思,不想这小小的一坛酒,其中竟有这般多的隐情。
他倒是不觉得此事如何。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言语便能解决的事情。
刘宏笑道:“这刘备可曾说他都寻到了何人?”
“如今已然有段司隶和袁家二子。”袁赦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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