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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并且,他还在抑制着泪水流出眼窝。
在云富治的印象里,云鹤年始终是慈祥的,他觉得爷爷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更没有厉声呵斥过自己。
即使在云富治做错事情的时候,云鹤年也总是会轻声细语的给他讲道理。
而今,眼看爷爷离自己越来越远,云富治仿佛觉得,爷爷一去再也不会回来似的,他心里竟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和孤独。
这一刻,云富治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有多么的坚强,相反的,还显得非常的脆弱。
云富治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一种心灵上的慰藉,以使自己的内心充盈起来,并让自己颤抖的心跳也能尽快的平息下来。
对于云富治来说,那种慰藉大致可以分成两份,即:其一,是来自儒家伦理的入世显达,对家族充满积极意义的繁衍壮大,还有对人生理想的执着追求,因此,这一种慰藉是隐性的,可以说是精神上的自我安慰;其二,人的生命从本质上来说,是物质的、是肉体的,当然需要情感的交流、情欲的宣泄。所以说,后一种慰藉是显性的,是一种灵肉碰撞式的抚慰。
其实,只要是一个健康的人体,很难从肉体情欲中超脱出来,从而变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僧仙道,除非他(她受困于现实,或者是深陷入到了泥淖之中。
云富治的身体虽然不很强壮,但也算健康,家境生活也居于小康,可偏偏就难以说成一门婚事。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出在云富治自己身上,可能是他心中的想法和顾虑太多。
因此,让邬媒婆都失去了信心,将他的事情从此就撂在了一边。
当邬媒婆见到云富治,向他征询自己的意见时,云富治总是表现得扭扭捏捏,说话时吞吞吐吐,说出的语句也含含糊糊。
邬媒婆觉得,云富治确实缺乏伟丈夫的气概,自然就联想到他今后的出路。
另外,邬媒婆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若是云鹤年去世之后,他能当家作主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吗?
经过几次接触,邬媒婆也懒得多费口舌,她认为——与其在云富治的身上花费太多的功夫,不如就此放手不管。
假如再耗下去,反而会耽误自己的不少生意。
在外界看来,他们普遍认为,云富治的性格软弱,并且,还怀疑他的身体上潜藏着某种隐疾。
其实,很多人并不知道,云富治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经常在想:
“婚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必须父母长辈做主,让他们去安排。唉,只能怪自己的命太苦,双亲早早过世,恐怕再没人惦记我的婚姻大事了,即使是有人牵线,我又怎么去安排迎娶,这可不是像拣红薯那么简单。算啦,我这一辈子也就罢了,就只眼望着两个弟弟妹妹,希望他们快快长大成人……呵呵,长兄为父嘛!以后,我就以家长的名义为他们张罗,给他们找到一个像样的归宿。啊,我想这个道理是说的过去的,也是我自己的份内之责。”
另外,云富治的心里还在担心,将来的婚姻是否圆满,他想:
“如果未来的妻子是一个刁钻刻薄之人,她就不能善待富鸿、富娣两兄妹,必定会影响到他们一辈子的生活。同时,弟弟和妹妹他们,也会将所有的愤怒向我倾泻,造成兄妹之间不能和睦相处,以致于,再切断所有亲眷往来。若是让九泉之下的父母知道,他们一定也会怪罪于我。”
除了以上的那些种种想法,云富治的心中还揣着一个理想,那理想就像是压在他胸口上的一块巨石似的,让他丝毫喘不过气来。
每当云富治站在晒场上,或者是站在荷塘旁的小路上时,他经常看见福禄堰下来的盐工们,成群结队的到镇上的鸦片烟馆去吸食鸦片。
另外,云富治还看见,驿道上那些抬滑竿的轿夫,他们就像是寒风吹过的枯草一样,倒在路边就再也爬不起来。
每每见此情景,云富治的那一颗心,就像是被千万支箭矢穿透了一样,在颤抖悸动且又无比疼痛。
于是,他就产生了一种渴望,渴望能获得抵抗鸦片烟毒的神奇秘方,以此来拯救那些穷苦的病人。
没想到,这样的一种愿望,竟成为了云富治对未来的索求,他每时每刻都感觉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从而忽略了其它的事情。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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